第五百二十五章 熊安王(第2/3頁)

正說著,忽聽外面管事稟報,說是焦順的馬車已經拐過了街角。

南安王欣喜的一躍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勇毅伯自是緊隨其後,等到了大門外,又拉住他再三叮嚀道:“那槍既是皇上親自命名,這時節誰敢胡亂散出來?尤其你如今正與忠順王打官司,倘若被那邊兒知道了……總之,你最好別提這事兒,免得那焦順難做,大家尷尬!”

南安王哼哼哈哈的,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但等焦順從馬車上下來時,他頭一句話問的就是:“我聽說那什麽隆源一式能連發,且射程足夠遠、裝填起來也不麻煩,是也不是?”

能連發其實並不稀奇,明末清初就有連珠槍了,但一來激發不易,二來只能事先裝填,在戰場上幾乎等同於一次性武器,再加上難以解決密閉性的問題,導致射程不高,所以實用性大打折扣。

所以後面那兩項才是需要突破的難關。

說實話,焦順聽南安王主動提起新式火槍,反倒暗暗松了口氣,心道有共同語言就好——別的方面自己不好哄人,要論這些事情,那絕對是手掐把攥。

於是也便順著南安王,把話題扯到了新式火槍上。

這性喜漁獵的年輕王爺,果然也聽的津津有味兒,還不時追問一些細節問題。

話說……

照這性子,他應該和皇帝頗有共同語言才對啊?

“嗐~”

南安王聞言兩手一攤,無奈道:“太妃怕本王引逗皇上犯險,所以三令五申不讓孤跟皇上討論火槍的事兒,再說宮裏管的也嚴,別說是隨便玩兒火槍了,你就算想夾帶一把匕首進去,都……”

“咳!”

牛繼宗聽他越說越沒溜兒,忙幹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試圖將話題拉入正軌:“焦祭酒,我聽說戶部直到現在還扣著工學的銀子不放,導致籌建工學的事情難以為繼?”

“確有其事。”

焦順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最近有人主動納捐了三萬兩銀子,有了這筆錢,改建義忠親王府的事兒倒是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已經有人捐了三萬兩?!

牛繼宗先是愕然,旋即大怒,以為是某個勛貴外戚偷偷獨走,搶了自己的首倡之功。

可掃見一旁的南安王,他又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敢搶在他勇毅伯前面的勛貴外戚,多多少少也能數出幾家,可誰敢跟南安王搶這首倡之功?

於是他熄了火氣,追問道:“卻不知是什麽人如此深明大義?”

“這個麽……”

焦順故作神秘的一笑:“事情還要等皇上定奪,恕下官暫時不便透露。”

被他這麽一弄,牛繼宗越發想歪了,心道難不成竟是忠順王搶在了頭裏?

真要是這樣,皇帝的傾向性也便不問可知了。

牛繼宗雖不怎麽待見自己這表弟王爺,可到底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當下也不禁為其暗暗心焦。

反倒是南安王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見牛繼宗停了話頭,立刻又追問道:“你跟我交個實數,工部已經造出多少新槍了?要什麽時候才能列裝?”

“這……”

焦順本待敷衍過去,但見他鍥而不舍的,略作猶豫,還是大致透露了一些:“王爺今日留心龍禁衛,多半就能得著消息了。”

南安王一聽這話,瞪時兩眼放光。

東西在軍械司時,他沒門路弄到手,但若是龍禁衛列了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想繼續刨根問底兒,一旁的牛繼宗就再次岔開了話題:“對了,我先前聽王爺說,太妃娘娘有意去榮國府走走?”

南安王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自然不是很高興,但還是對一旁的焦順解釋道:“本王的妹妹新進得了幾首酸詩,說是從榮國府的小姐那邊兒傳出來的,她因此起意結交,所以央告給了太妃。”

說著,他忽然來了戰略前移,探著身子好奇道:“本王聽說榮國府的男丁不大成,女人倒都才貌雙全——你既住在他們家裏,應該也都打過照面吧?卻不知比八大胡同的花魁如何?”

前面那些倒還罷了,這最後一句卻聽的牛繼宗臉都綠了。

哪有拿好人家的姑娘和青樓花魁對比的?

這要傳到榮國府去,只怕又是一場官司!

也不對。

以賈政那怯懦的性子,多半不敢和南安王打擂台;至於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則壓根不在乎這些事情。

想到這裏,牛繼宗這才松了口氣,忙再次打岔:“還是先說正事兒要緊,前兩天我……我與王爺召集勛貴們……”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南安王卻不肯罷休,沖焦順擠眉弄眼的道:“我還聽說賈政夫婦明著道貌岸然,實際上玩兒的比他們家老大還花——對了,他老婆當街L奔的時候你瞧見沒?是不是真像傳聞中那樣膚白勝雪、尤若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