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焦大人的休沐日常【下】(第3/3頁)

銀蝶松了口氣,忙又道:“那也該放著我來……”

“用不著!”

焦順笑著攬住她,徑自送到了屋內,這才咬著耳朵調笑:“你既然在家裏用過太太的東西了,爺就讓你再享受享受你們太太想嘗卻沒嘗上的——等回去你跟她講解講解,也好讓她解解饞。”

說著,又從懷裏摸出一支顫巍巍鳳鸞展翅的金釵,一個玲瓏剔透的綠玉鐲子,替她簪在頭上、套在腕上。

銀蝶原就綿軟的身子,登時又酥了大半。

她摸摸頭上金釵,又撫著那晶瑩剔透的鐲子,憑質地做工就知道是好物件,嘴裏說著‘怎麽使得’,那身子卻早靠到了焦順懷裏,又仰著頭將青絲拱在焦順肩上,一副任君品嘗的架勢。

焦順雖也饞的緊了。

可到底曾吃過‘寒戰’的虧,又想著做戲做全套,務必要一舉將她的身心收了,才能免得日後反復。

故此硬著心腸把她放到了床上,笑道:“你且在這裏候著,我去外面把火升起來。”

遂到外面麻利的打了一大鍋水,放在灶上連柴帶煤的起了猛火。

半熱時舀出些來,弄了半口袋花瓣在盆裏搓洗了一遍。

等燒的滾了,又把洗過的花瓣堆進鍋裏,再連花帶水打了一盆,就見黃橙橙的芳香撲鼻。

焦順端著進屋時,那炕上早燒的暖了,銀蝶早褪了那毛料大氅,正坐立不安的歪在床頭。

因見焦順端著盆進來,她唬的慌忙起身要接過來。

不想卻被焦順重又按回了床上,先把那水放在她兩腳之間,又從外面打了進水勾兌。

試著差不多了,竟就托起銀蝶的一只小腳,欲要剝去鞋襪為其浣洗熨燙。

“這怎麽使得!”

銀蝶這回卻著實嚇到了,慌急的掙脫了起身,把頭搖的撥浪鼓仿佛:“這萬萬使不得,我是個奴婢丫鬟,大人怎麽好、怎麽好……”

焦順重又把她按了回去,正色道:“說了今兒要讓你享受一番,你們太太都未曾嘗過的,這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卻怎麽你就慌起來了?若再躲,我可惱了!”

連哄帶嚇的穩住了銀蝶,遂又拿了她小巧的天足,三下五除二剝出個玉雕也似的妙物。

他托在掌心,先撩了熱水花瓣捂熱,這才小心翼翼放進盆裏。

等再將另一只蓮足如法炮制,銀蝶竟掩面啜泣起來。

若換個尋常粗漢如此對她,她多半還要心生嫌棄,可如今服侍自己的非但是朝廷命官,且又是簡在帝心的青年才……俊是不算俊,但官威滿滿的人做起這等事來,豈不更顯心意?!

她哽咽著道:“雖知大爺終是為了我們太太,可如此待奴婢,奴婢便是死也知足了。”

“說什麽死不死的。”

焦順一邊戲弄那兩只嫩菱,一邊正色道:“且我這雖也是圖你們太太,但大半倒是為你——你仔細想想,便再怎麽著,她難道還能到我身邊來?你就不一樣了,等日後我向她討了你過來,咱們才是長長久久呢!”

一番直話說的銀蝶心竅都迷了,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焦順,倒瞧著他比潘安宋玉不差分毫。

焦順見火候差不多了,且心下也實在忍耐不得。

便撈出一對兒軟玉溫香擦幹了,又順勢起身道:“你等我布置布置。”

說著,便把胡家的舊鋪蓋全都撩起,把那毛料大氅鋪開在床板上,先撒了許多花瓣在上面,又鄭重擺了一塊白綾上去。

看到這一番不止,銀蝶臉上火燒也似的,卻不等焦順招呼,便翻身滾到了那大氅上……

卻正是:

金罍浮菊催開宴,紅蕊將春待入關。

——摘自蘇軾《鹿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