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我(第2/5頁)

柳之裴還是弄不明白。

楚含棠之前喜歡的是池堯瑤,很顯然不是天生就喜歡男的,為什麽能改變呢?謝似淮的皮囊長得好是好,但他終歸是個男的。

柳之裴今晚感覺要瘋了,剛剛就不應該出來,被蒙在鼓裏也好!

楚含棠看著他轉眼便消失在此處的身影,認命地把沒有發揮到絲毫用處的玉佩掛回腰中。

天意如此,也沒辦法。

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一回頭,謝似淮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此時就站在了身後。

他輕聲道:“你若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們剛才所做之事,我可以去殺掉他的。”

楚含棠迅速擺手,“柳公子都說了不會說出去,殺人滅口就不必了吧,我相信他會說到做到的。”

她聲音變小,有些無奈道:“更何況……更何況你分明有更好的辦法讓他忘記的,用巫術就行了,你不用而已。”

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謝似淮卻笑,“我不想用,你若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只會幫你殺了他,他若是想活著,那就必須得給我記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楚含棠語塞,“不說這個了。”

他依然笑著,莫名道:“你在意的人真多,我還是有些不喜歡,但既然你喜歡,那我只好忍忍了。”

站太久也累了,她拉他坐下。

楚含棠將謝似淮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按,轉移話題,“你先睡,我守一會兒夜,待會兒再叫醒你,然後你守夜,我睡覺。”

謝似淮睜著眼,側臉壓在她纖瘦的肩上,無意識地蹭了一下。

他忽問:“你喜歡孩子麽?”

楚含棠一頓,這個跟柳之裴問的傳宗接代的問題大同小異,謝似淮問這個幹什麽。

她想了想,“不喜歡。”

謝似淮自知確實無法為楚含棠傳宗接代,他從來沒想過這種事,也不在乎這種事,覺得能活得下去便活,不能活得下去便死。

孩子又算是什麽東西。

可柳之裴說得又有幾分道理,萬一楚含棠真的喜歡孩子呢。

他之前說過,只要她喜歡,那他便給,只是孩子無論如何也給不了,首先,謝似淮不太想做下面那個。

還有,就是他沒有可以在腹中孕育屬於楚含棠的孩子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會讓楚含棠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謝似淮聞著楚含棠身上的淡香,眨了眨眼,無聲無息地摳了下指甲縫,“當真?”

“當真。”

晨光越過破廟的屋檐灑下來,楚含棠躺在謝似淮的大腿上,睡得正香,呼吸時胸膛微微起伏,睫毛偶爾顫動一下,嘴巴半抿著。

他撫摸著她垂下來的高馬尾。

以前是想讓楚含棠當他的貓兒,永遠地陪在他身邊的。

但現在似乎不是了。

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謝似淮暫時想不清楚,他手指輕輕地劃過楚含棠的額頭、眉眼、鼻梁、唇角。

謝似淮很想自己是屬於楚含棠這個人的,沒有理由。

楚含棠毫不誇張地說,她是被摸醒的,但又不是那種摸,而是如同被摸骨一樣地摸著臉頰,覺得很癢,然後醒了。

一睜眼,看到的自然是謝似淮。

她抓住了他的手。

剛睡醒,聲音隱隱約約有些低啞,“天亮了?你在幹什麽?”

謝似淮掌心自然而然地托著楚含棠的腰,讓她坐起來,含笑道:“我在摸你啊。”

他每次都是語出驚人,很容易令人想歪,不過楚含棠早已習慣對方的說話方式了,也摸了把臉,“我的臉上應該沒臟東西吧。”

“沒。”謝似淮淡淡的,“我想摸而已,不行麽。”

親都親過了,楚含棠肯定是不會再在意他摸自己的臉的,“也不是,只是我有點兒癢。”

謝似淮“唔”了一聲,歪了下頭,“那你想摸我麽?”

楚含棠猛地一噎。

這為什麽聽起來有些像虎狼之詞?是她的錯覺麽,一定是的。

謝似淮見楚含棠遲遲不答,眼皮微擡,“聽說若是喜歡一個人,那便會想要親近他,時常想要觸摸他,難道,你不想觸摸我麽?”

楚含棠懵懵的,眼底倒映著他。

怎麽可以用這種疑惑又帶些茫然,甚至是懷疑的語氣說出那麽不同尋常的話,偏偏放在謝似淮身上又絲毫不違和。

現代人說這種話,很明顯是性暗示,但他不是的。

說的觸摸是純表面意思。

可卻比性暗示還要令人心顫。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有些結巴道:“這、這個……”

“楚公子、謝公子。”

池堯瑤從廟裏出來,扶著裙擺踏上台階,見他們仍然坐在地上,雖靠得很近,但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楚含棠一看到她,就站了起來,喚道:“池姐姐。”

謝似淮也站起身。

池堯瑤笑著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只是讓他們先進破廟,接下來要說如何進京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