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他道:“想要崽崽嗎?”

司昆看向同樣一臉懵逼的謝危,“……想。”

闕殷把兩只手上的蓮花,崽崽和鳥窩往前一塞,“好,你先帶他一段時間,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讓某只鳥碰到他。”

司昆伸出雙手接過鳥窩鳥團子外加蓮花,“……好。”

謝危鉆出鳥窩,好奇地看著闕殷,“爹,你不繼續了?”

闕殷往後退了一步,微笑道:“我不能再和你待一起了。”一頓,又說,“為了防止你失去其中一個親人。”

他視線幽幽一轉,涼嗖嗖地看向某只火雞。

偷偷摸摸順著凳子跳上桌子悄咪咪伸出一只翅膀企圖抱崽崽的火雞:“……”

火雞慢吞吞把翅膀收回去,一本正經道:“本王沒有在偷摸崽,本王在光明正大地摸崽。”

他跳起來就朝謝危身上撲去,“崽崽給我抱抱!”

“啪!”

闕殷冷酷無情地把雞扇飛,淡淡道:“瞧,就像這樣。”

眾人:“……”

火雞摔了個兩爪朝天,嘴裏還銜著一撮從鳥窩上咬下來的絨毛。

他“呸”一聲吐出絨毛,砸了咂嘴,一臉疑惑,“我感覺這絨毛的味道有點熟悉……”

闕殷幽幽道:“哦,就是你身上拔的,現拔現用,新鮮。”

身上坑坑窪窪缺羽少絨·火雞:“……”

眾人:“……”

火雞憤憤道:“你用我的羽毛給他做鳥窩都不讓我抱他!”

闕殷一挑眉,“有意見?”

火雞:“……沒。”

闕殷哼了一聲,又看向謝危,道:“你先和他待一段時間,過後我來接你。”

謝危:“……哦。”

闕殷滿意地轉身走了。

院子裏就剩了一只火雞,司昆和謝危,以及一堆看熱鬧的弟子們。

司昆冷漠地一揮手,“都回去。”

一群人眼睛一黯,喪喪地“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唉聲嘆氣地走了。

火雞這才看向司昆,伸出兩只小翅膀,道:“把他給我!”

司昆淡淡道:“憑什麽?”

火雞理直氣壯,“就憑他是我崽,而你什麽也不是!”

司昆低頭看謝危,“你認他?”

謝危想了想,說:“我一直稱呼他妖王。”

火雞……火雞遭受重重一擊,小翅膀捂著心口,宛若中箭般呆立當場。

司昆面無表情地擡起頭,掌心赫然印著一個金色的“乾”字印記,“我和他是過命的兄弟,而他不認你。”

火雞瞳孔驟縮,瞬間受到致命一擊。

他死死盯著那刺眼的印記,一幕幕場景不斷從腦海裏閃過。

他竟然親自把這讓人聯結生命和氣息的“乾坤印”教給了崽崽,而且還讓他去渡那麽恐怖的血神雷劫最後一劫!

他當時是怎麽想的?不過就是因為看不慣闕殷那麽寵他,故意給他添堵而已。

怪不得闕殷當初那樣憤怒,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原來如此!

其實再往前想想,他幹過很多對不起崽崽的事。

之前他化成鴨嘴鷹獸幼崽潛入進合歡宮被崽崽抓到一頓折騰,心裏罵過他好幾次廢物,哦,還順帶罵了自己。

那次禦獸宗出事,他半路攔住闕殷不讓他去救崽崽,害他們到的時候崽崽遍體鱗傷,再晚一步可能連命都要沒了。

還有之前他用鳳凰羽毛讓全天下修者揍他。

再之前莽荒大森裏,孔維和司昆欺負崽崽,闕殷要去救,卻被他攔住。

應玄羽和闕殷商量崽崽的事,他還在一旁冷嘲熱諷說他廢物。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鮮血淋漓地醒目刺眼。

在在提醒著他曾經犯下的大錯。

正經事沒幹幾件,能回憶起的都是坑崽崽的事,還一件比一件過分。

怨不得崽崽不認他,就是他自己也原諒不了自己。

他就沒盡過一次父親的責任,還想著人家叫自己父親,那純粹是想多了。

火雞沉沉地嘆了口氣,擡頭悲傷地看了眼崽崽,道:“我知道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的確沒臉讓你認我,我就是個混蛋。”

他這一臉頹喪的表情倒是讓謝危有點不太好受了,畢竟這父親雖然不靠譜,但好像每次犯傻也不是故意的,至少他是在竭力去保護他的。

就像小時候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的存在,每天都守在他身邊片刻不離的護著他。

就像在血神宗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沖入十絕獻祭陣,用他巨大的羽翼牢牢護住底下的老婆孩子。

可能是腦回路天生異於常人,導致他就是不會帶崽?

謝危如此想著,張了張口,正要說點什麽安慰一下他,火雞突然擡起頭,道:“雖然本王很混蛋,但本王是不能沒有崽崽的,你等我去學一下一個好父親是怎麽帶崽的,等我學成歸來,我要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