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5頁)
不是祖龍,不是龍族其它龍種,前所未見,前所未有,那氣息甚至比祖龍還要宏偉,黑色的鱗片上描畫著精致華美的藍色紋路,看起來神秘大氣又不失威嚴。
他巨大的龍身層層卷曲,中央似乎包裹著什麽東西。
那大小……那形狀……
鳳元坤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怒斥出聲,那龍類忽而轉頭朝他看來,出聲道:“是我。”
這聲音……
鳳元坤睜大眼,“姓司的?”
龍類點頭,“謝危在我龍軀裏,他暫時沒事。”
墨色火蓮直接略過他身邊,來到司昆身側,巨大的花瓣層層展開,輕柔又堅定地包裹住了那一團卷曲的起巨大龍軀。
於他而言,司昆是什麽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家崽崽現在是安全的。
鳳元坤反應過來,也飛了過去,巨大的羽翼鋪展開來,連同火蓮在內一起包裹住。
他輕聲道:“崽崽,這次你不是一個人了,我們都來幫你了。”
闕殷輕柔的聲音隨之響起,“崽崽,這次換我們來保護你,有我們在,你可以安安心心的躲在我們懷裏。”
點點滴滴藍色的血從龍軀上飄起,紅色的血從火鳳凰身上飄起,黑色的血從火蓮身上飄起。
唯獨不見金色的血。
龍軀之內的空間一片安穩堅固。
丹鳳呆呆立在那裏,身上的黑色不再蔓延了 ,眼裏不知不覺滑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
原來冬天總會過去,春天總會來臨。
溫情是治愈傷痛最好的良藥。
那曾經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他再次有了面對傷痛的勇氣。
地底之下,光柱四周。
“哐哐”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所有的遺族都在不遺余力的撞擊著那血色光柱,企圖從根源將這陣法破掉。
“十絕獻祭陣一旦開啟就不可能停下,除非吸食足夠多的血,”閻初輪淡定的飛在半空,張嘴吐出一口透明火焰落到了光柱之上,“但誰也沒規定不能試試看。”
葉懷蛇眼大張,雙眼一左一右射出兩道金黑色光柱,“轟”一聲撞在了光柱之上。
“這話我愛聽,”他大聲道,“我不計較你企圖殺我的仇了。”
閻初輪冷笑,“我還想計較你傷了我的仇呢,出去了打一架!”
他一邊吐火焰,一邊問周圍的遺族,“你們真的沒人見過血清子去哪了?”
金烏吐出一口金色的火焰,擡頭道:“我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你被送到青帝學宮之後,有一次他被血泣子帶到地宮,身上被鎖了鎖鏈,臉上還有一些鱗片,我不知道他吞噬了哪只遺族的血,我從未曾見過那鱗片,自那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閻初輪一頓,眉頭大皺,“他被鎖了?鱗片不是我身上這種?”
白虎聲音沉穩,“不是,那鱗片是血紅色的,比你的要大得多。”
閻初輪整個人都混亂了。
明明抽了他那麽多血,為何最後化成的卻不是他的本體形態?
而且……還被鎖了?
他堂堂長老,心心念念著那個地宮之主的位子,甚至不惜抽取他的血提升修為,為何竟會被囚?
血清子……到底在哪?
卻就在這時,金烏眼尖地注意到光柱之內似乎有什麽黑色的霧氣彌漫了出來。
他震了震,隨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那是……裂陣石?”
白虎猛然大吼:“趁現在,快撞!”
“轟!”
所有遺族的攻擊齊齊落在了光柱之上,光柱霎時間發出劇烈的光芒,最後崩散成碎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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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愛的孩子是幸福的。
但幸福的同時也是自責的。
沒有人會因為父母親友舍命護己而高興,感動是有,真要理所應當的沉默不動,那才是真的自私。
尤其是他曾經經歷過那樣的傷痛,他明白那到底有多恐怖,謝危更不舍得讓其他人為他承擔那樣的痛。
謝危道:“你們松開,要承擔我們一起來,我不需要你們保護。”
無人說話。
龍軀之內的空間依舊平穩堅固,不為所動。
謝危默了默,嘆氣,“松開吧,你們若是受傷,我會更加自責,四個人一起,壓力會小很多。”
依舊無人答話。
他們沉默卻堅定地守著他,給他撐出一片安穩的空間。
謝危正要再催,忽而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
外面那鋪天蓋地的恐怖波動似乎有一瞬間的滯澀。
光柱裏的四人齊齊一怔。
光柱之外。
血泣子的臉色也猛地一變。
那血色光柱裏不知何時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絲黑色的霧氣,而霧氣飄來的陣心之處已經開始崩散開來,很快就維持不住原先的模樣,“嘩”一聲散作漫天靈光。
天空像是下了一場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