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足以傳世的珍品(第2/2頁)
這是一條可以持之以恒的開拓下去的財路,所以必須得做好一些基本功。
李元吉這不翻不要緊,一翻著實被驚的不輕。
李淵給的書畫、字帖中,不僅充滿了魏晉南北朝時期各個名家的名作,還有許多後世已經失傳了的珍品。
後世人能了解到的或許只有一個名字,又或許連一個名字也不一定能了解全。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更加珍貴的竹簡、銅簡,以及碑文拓本。
其中李元吉個人認為最珍貴的,應該是半卷陰刻的篆書竹簡,以及兩片篆書書寫的簡葉。
一個上面沒有署名,一個上面只有署名。
沒署名的是半卷陰刻的篆書竹簡,在宮裏藏書局的官吏們給的附冊上寫著‘秦王政’之類的字眼。
附冊上還寫著竹簡的來歷,以及竹簡上的內容。
李元吉大致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竹簡正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嬴政所刻,是他送給一位叫殳的臣子的慰問書。
內容很官方,就是皇帝給鎮守在偏遠地區、行動不便的老臣的慰問書,並沒有什麽了不得的內容。
這種慰問書李淵也經常寫,一般都是中書舍人草擬好內容,李淵照抄一遍,然後再發出去。
想來嬴政的這份慰問書,也是這麽來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李淵是用筆照抄,他是用刀照刻。
但即便如此,它依然珍貴。
因為它是嬴政親手刻的,在沒有發掘始皇陵,沒有發現嬴政其他刻跡的情況下,它算得上是嬴政唯一的一卷真跡。
無論是在後世,還是在大唐,價值都不可估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元吉才認為它是一眾書畫、字帖中最珍貴的之一。
另外兩片簡葉,之所以能跟它比肩,也是因為上面寫著兩個鋒芒畢露的字。
是一個名字。
一個影響深遠,且同樣大名鼎鼎的名字。
劉徹!
藏書局的官吏們在附冊上寫著‘漢,武帝,少年時所書’。
也就是說,藏書局的官吏們已經斷定了這是漢武帝劉徹的真跡。
之所以斷定是劉徹少年時所書,是因為劉徹中年、老年的時候,根本不會寫自己的名字,也不用用自己的名字去告訴別人他是誰。
就像是李淵一樣,在登基稱帝以後,已經沒必要在任何文書、旨意、信件中告訴別人他是誰了。
一個‘朕’字足矣。
如果有人覺得這個字不夠分量,那李淵會毫不猶豫的再寫一個‘誅’字增添一下它的分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徹親筆所書的名字就顯得更加珍貴,或許刨開劉徹的陵墓,也不一定能找到劉徹親筆所書的名字。
這也是為何李元吉將它跟嬴政親刻的半卷竹簡並列在一起的原因。
“武帝真跡,不可能吧?”
就在李元吉心中感嘆著半卷竹簡和兩片簡葉的珍貴的時候,淩敬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進屋了,並且已經看到了兩片簡葉上的內容,還發出的驚呼。
李元吉回神,下意識的將半卷竹簡和兩片簡葉收回了收藏它們的盒子裏,才微微仰起頭看向淩敬,不鹹不淡的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走路沒聲啊?”
淩敬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那個已經徹底被關上的盒子上收了回來,苦笑著道:“臣走路怎麽可能沒聲呢?臣又不是鬼。
臣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稟告過殿下了。
進來以後也稟告過殿下兩次了。
是殿下您看東西看的太入迷,根本沒發現臣進來了。”
李元吉一愣,尷尬的道:“那應該是我沒注意……”
說話間,已經坐的端端正正,並且請淩敬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事?”
淩敬跪坐著點點頭,稟報道:“河間王殿下派臣過來給殿下傳話。”
李元吉錯愕的瞪起眼,沒好氣的道:“他又鬧什麽幺蛾子?”
李孝恭人就在九龍潭山,正在跟任瑰和淩敬完成京杭大運河‘開發計劃’的收尾工作,有什麽話要說的話,只管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還派人傳話……
在李元吉看來,這就是鬧妖。
淩敬哭笑不得的道:“河間王殿下說了,他來見您的話,您說不定又要跟他耍威風。他還說,他再怎麽說也是您的兄長,被您呼呼喝喝的,有損威嚴,所以讓臣過來幫他傳話。”
李元吉瞬間就無語了。
“他還有個屁的威嚴,他的威嚴早就被他自己給敗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