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李秀寧歸來(第2/2頁)

李孝恭當即訕訕的坐下身,沒敢再說一句話,也沒敢再鬧了。

任瑰見此,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有些茫然。

淩敬知道李元吉在說什麽,也知道李孝恭為何不敢再鬧了,但卻什麽也沒說,更沒有幫任瑰解惑。

任瑰剛剛加入齊王府,是忠是奸,是二五仔還是幹城,都尚未可知,還需要時間去驗證,所以不適合讓他知道的太多。

這也是李元吉說話藏著掖著,並沒有把話說明白的原因。

李元吉見李孝恭終於不鬧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語重心長的道:“堂兄啊,你該好好的自我反省一下了。

我想你在荊州的時候,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你在荊州的時候要是現在這個樣子,那也征討不了梁國,平定不了諸多反賊,招降不了百夷。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一下,找一找自己在荊州時候的樣子。

即便是不能十成十的找回來,找回六七成也可以。”

說到此處,不等李孝恭搭話,李元吉又感慨著道:“我知道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你以前已經解釋過了,現在就不要再解釋了。

恐懼對人而言是一種制約,能讓人失智,也能讓人喪膽。

但同樣也是一種激勵人不斷變強的力量。

若是能耐得住恐懼的折磨,征服心中的恐懼,人會變得更強。”

李元吉這話充滿了值得人深思的道理。

以至於全部說完以後,李孝恭再也沒有話講了,反而深深的記起了這番話,琢磨起了這番話。

任瑰、淩敬也若有所悟,琢磨起了這番話。

許久以後。

任瑰和淩敬一前一後拱手,任瑰率先開口道:“殿下這番話,頗有道理,臣略有所得,多謝殿下教導。”

淩敬點著頭道:“臣亦是如此。”

其實用‘發人深省’來形容李元吉這番話更妥帖,只是杜甫還沒生出來呢,他的《遊龍門奉先寺》也還沒有問世,自然沒人能從一句還不存在的‘欲覺聞晨鐘;令人發深省’中領悟出‘發人深省’這個成語。

不過此時此刻,也沒人有心思在用詞上計較,更沒人有心情為了迎合現在這種場景去造一個詞。

李元吉對任瑰和淩敬擺擺手道:“我也是有感而發,談不上教導。說起來你們比我年長,學問比我高深,應該是你們教導我才對。”

任瑰撫摸著長須,哈哈一笑道:“聖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嘛。”

李元吉也跟著笑了起來,並且端起酒杯請酒。

任瑰和淩敬也立馬端起了酒杯喝了起來。

沒過多久,涼亭內因為李孝恭而跌落到冰點的氣氛,再次歡樂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了五味,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就要散場的時候,李秀寧出現了,身邊還帶著柴哲威。

誠如李孝恭所言,李秀寧在宗正寺裏的時候,確實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也確實發福了。

只不過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眉頭緊鎖著,似乎有很多煩心事縈繞在她心頭。

人們常說心寬體胖,心寬體胖。

李秀寧有很多煩心事縈繞在心頭,還能胖起來,這說明宗正寺的人真的沒有苛待她,真的將她伺候的很好。

想想也是,如今掌著宗正寺的是李神通,以李元吉跟李神通的交情,以及李秀寧那本來就高人一等的身份,李神通也不敢苛待她。

李元吉看到了李秀寧很高興,親自迎出了涼亭,樂呵呵的道:“三姊,恭喜你擺脫了囚籠啊。我正在設宴為你慶賀,你既然回來了,那就一起喝一杯。”

李孝恭、任瑰、淩敬三人在跟李秀寧施完了禮以後,紛紛點頭。

李秀寧臉上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拍了怕柴哲威的腦袋。

柴哲威有些怯懦的上前,向李元吉一禮,頭也不敢擡的小聲道:“外……外甥見過舅舅。”

或許是因為有李秀寧給他撐腰的緣故,他終於敢認李元吉這個舅舅了。

他至今都記得,上一次他父親帶他來,李元吉對他可是不假以顏色,並且十分兇殘,好似他們之間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似的。

李元吉面對柴哲威的見禮,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柴哲威頓時慌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