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二月初一(第2/2頁)

李世民和麾下一眾文武多次上書為他求情都沒用。

關鍵時候還是李元吉出面幫了他一把。

直言人家都快絕戶了,你們還如此欺負人家,你們難道就沒點人性嗎?

人家在承宗喪期期間行房是不對,但你們難道沒在承宗喪期期間幹過什麽犯忌諱的事情?

差不多就得了,幹嘛非盯著這種事情不放。

真把人家搞絕戶了,你們就高興了?

那人家回頭把你們也搞絕戶了,大家是不是也可以一起高興高興?

在李元吉如此為殷嶠的辯護下,諸如裴矩、李綱等一眾一向喜歡要清名的老臣沒有再喊打喊殺。

李淵雖然心裏不痛快,卻也沒有真的奪了殷嶠的爵位,只是罰了殷嶠百斤銅,以及削了殷嶠三十戶的封戶。

這對殷嶠而言算是個小懲,殷嶠算是躲過了一劫。

自然要向李元吉道謝。

殷嶠原本是準備親自登門道謝的,不過被李元吉給拒絕了。

如今趕上了,殷嶠自然不敢懈怠。

“一樁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了我之前答應過你,關鍵時候一定會幫你的,我就不會食言而肥。”

李元吉擺擺手,對此事並不在意。

但殷嶠豈能不在意。

若是沒有李元吉仗義執言,他的下場可就不僅僅是罰點銅,削點封戶那麽簡單了,說不定連國公的爵位也保不住。

李淵在封爵方面很大方,在削爵方面也不手軟。

而且最喜好挑高爵削。

將他從國公削成縣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柴紹就是個例子。

“這對殿下而言確實是一樁小事,但是對臣而言不亞於救命之恩啊。”

殷嶠彎著腰,一臉感激的說著。

李元吉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大大咧咧的擺擺手笑道:“我說不必放在心上就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你們一個兩個的以後都被我救了,都是這般待我,那我二哥恐怕要恨我恨的咬牙切齒了。”

殷嶠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苦笑。

其他人原本是不願意跟李元吉親近,也不想跟李元吉有什麽瓜葛,可是聽到李元吉這番話以後,下意識的也笑了。

李元吉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們其他人以後有了難,我也不會袖手旁邊。

但我也不需要你們銘記我的恩德,免得我二哥誤會。

這話李元吉說在了明處,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那就說明李元吉這話是真心的,並不夾雜其他的蠅營狗苟。

這樣一來,其他人也就不用怕以後真的被李元吉救了以後,要舍命去報答李元吉,又或者夾在李世民和李元吉之間左右為難了。

畢竟,在權力場上廝混,誰還不遇到個困難了。

李世民現在在李淵面前說話又沒有李元吉管用,真要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李元吉願意幫他們仗義執言的話,他們也能輕輕松松度過難關,還不用想著被挾裹著報恩。

這對他們而言是一樁好事,他們自然開心。

發自肺腑的開心。

“你們剛才到底說什麽呢,那麽開心,跟我也說說。”

李元吉輕輕松松的就打破了跟李世民麾下一眾人的隔閡,快速的融入到了其中。

一眾人對李元吉就沒那麽疏遠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著率先開口,“臣剛才說開山的弓肯定是騙來的,不然屈突兄不可能把這麽好的寶弓讓給開山糟蹋。

他們都不信,所以臣想差人去請屈突兄過來說道說道。

但是開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臣更加確定開山的弓真的是從屈突兄那裏騙來的了。

不過臣也沒有再為難開山,只想把開山的弓借過來看看。

但開山說什麽也不樂意。

臣等就在鄙夷開山是個吝嗇鬼。”

李元吉聽完這一席話,也哈哈的笑了,“你還別說,他手裏的寶弓還真有可能是從屈突通手裏騙來的。

畢竟,他是個慣犯。

他之前跟我一起出征,還想騙我的馬來著,結果自己弄了個卸甲風,差點一命嗚呼了。”

殷嶠聽到這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他當時提出跟李元吉比賽,並且以李元吉胯下的寶馬為賭注,確實使了個心眼。

只是沒料到為了一匹寶馬,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今又被李元吉當成笑話拿出來說,他豈能不鬧個大紅臉。

程咬金等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笑的更大聲了。

殷嶠不敢跟李元吉耍脾氣,但是對程咬金等人卻不客氣,當即紅著臉就說起了程咬金等人遇到過的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