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趕鴨子上架(第2/3頁)

李元吉瞥了劉俊一眼,劉俊閉上嘴,再也沒說一句話。

李元吉背負雙手,吩咐人擡上了柴令武三人,帶上了羅士信、劉俊等人,在一片哀嚎聲中,回到了精舍。

楊妙言還沒睡,守在精舍大門口。

看到了背上橫著鞭痕的柴令武以後,一臉疼惜的湊上前,略微有些埋怨的道:“他是你親外甥,你怎麽下得去手呢?他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怎麽跟阿姊和姊夫交代?”

李秀寧如今出征在外,柴紹在李秀寧離開不久以後,也偷偷跟著去了。

如今柴令武屬於沒人管的狀態。

要是真有個什麽好歹,李秀寧和柴紹回來了以後,確實不好交代。

“舅母,不礙事的,是外甥做錯了事,才被舅父懲罰的,舅父也是為了外甥好。”

柴令武揚起腦袋,舔著臉說。

李崇義和李孝同對視了一眼。

要不我們走吧。

我們兩個姓李的,在齊王府連一個姓柴的也不如,實在是沒有面子。

楊妙言聽到了柴令武的話,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得得得,我幫你說話,反倒成了惡人。那你就繼續待在你舅父身邊,等著被你舅父揍吧。”

楊妙言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不過她並沒有去精舍正屋,而是去了偏房,給柴令武等人安排住處。

李元吉夠猛,李元吉夠威,把自家親戚家的娃挨個打了一遍,做了一次大惡人。

她就沒辦法再做惡人了,必須得讓親戚家的娃感受到溫暖,如此才不會把人得罪死。

李元吉將柴令武三人丟給了楊妙言,帶著劉俊到了精舍正屋,坐定以後,立馬詢問,“我父親將這些禍害送到我這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劉俊陪著笑臉,趕忙道:“聖人聽說殿下有意培養一些弟子,跟太學一較長短,但只挑選了幾個沒名堂的人。

聖人說您做事不夠大氣,也怕您輸給了太學,丟了皇家顏面。

所以下令給各個宗親,讓他們每家出一個子弟,交給您教導。

聖人又怕您沒地方安置他們,就下令讓將作監在此再修建一座文館。”

李元吉人都麻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只是怕王玄策這種人才,被太學內的一些人給教歪了,所以想弄到府上親自調教。

宇文正、楊思止三個人,那都是本著一只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的心思,弄到府上的。

如今王玄策已經被李孝恭綁去做人質了,他還教個屁書,育個屁人?!

“誰說的我想教書育人,又是誰說的我準備跟太學一較長短的?”

李元吉盯著劉俊質問,語氣中充滿了不善。

劉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道:“是太學內傳出的風聲,聖人問起的時候,臣只能如實稟報。”

劉俊聽出了李元吉語氣中的不善,毫不猶豫的將鍋甩給了太學。

太學內確實有人在王玄策入了齊王府以後,酸過那麽兩句。

李元吉去查的話,也能查到。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說的?”

劉俊趕忙躬身道:“聖人問起,臣只能如實稟報,臣不敢期滿聖人。”

李元吉咬了咬牙,沒有再刨根問底。

風聲真要是從太學傳出來的話,他也不好跑到太學內去興師問罪。

畢竟,太學是他二姐夫竇誕的地盤,竇誕跟他的關系還不錯,他不好跑去打竇誕的臉。

而且,跑到太學去鬧,跟在九龍潭山下鬧,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鬧的是外人,容易上升到國事的高度。

後者鬧的是自家人,說破大天去,也是家事。

他也不好拿劉俊撒氣,畢竟,劉俊確實不敢期滿李淵,李淵問什麽,他就得說什麽。

“我能不能推掉此事?”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盯著劉俊問。

劉俊苦笑道:“您人都打了,兵馬也調了。聖人該給您辦,不該給您辦的,也都辦了。您覺得您還能推脫嗎?”

“我還病著呢,不宜操勞。”

李元吉為自己找理由。

劉俊看了一眼李元吉的臉色,哭笑不得的道:“臣還沒見過您這麽龍精虎猛的病人。”

李元吉瞪起眼,“你是說我在裝病欺君?”

劉俊急忙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說,您要是能照顧得過來,您就接下吧。畢竟,您此次調兵也好,鞭打一眾宗室子弟也好,鬧的都挺大的,現在估計已經人盡皆知了。

您要是不將文館立起來,一些人就要彈劾您了。”

李元吉很想說一句話不怕人彈劾,但劉俊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臣知道您不怕彈劾,但宗室上下都跑去找聖人抱怨的話,聖人橫豎也得給宗室上下一個說法。

您也不希望聖人為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