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王玄策,倭國需要你

他們府上多的是跋扈子弟,族中仗勢欺人的更多。

他們一旦認可了此事,那他們就是在自找麻煩。

所以他們不僅不能再彈劾李元吉,還得快速的幫李元吉洗清罪名。

畢竟,李元吉就算是把太極宮點了,李元吉也不一定會死,但他們被李元吉折騰一下,很有可能就得被夷三族。

雖說李承宗薨了,李淵弑氣氣很大,但李淵還沒有被弑氣沖昏頭腦,不可能為了一丁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砍了李元吉。

所以,彈劾李元吉歸彈劾李元吉,但得悠著點。

情況不對,立馬就得改變口風。

不然,倒黴的絕對是他們。

百官們你一句的、我一句的,幾乎有六成人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李淵在百官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解下,逐漸的冷靜了不少。

“念在你有病在身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但宇文寶,我絕對不會輕饒。傳旨,削宇文寶五成封戶,降三級,杖三十,並且勒令其賠償莊戶所有損傷。”

李淵氣哼哼的說著。

李元吉見李淵沒有削了宇文寶的爵位,心裏松了一口氣,代替宇文寶領受了懲罰。

只要沒有被削爵位,其他的懲罰,都是小問題。

在大唐,爵位絕對比官職、封戶等等,更加珍貴。

因為絕大多數從戰場上得來的爵位,都是世襲的。

一個高爵,即便是每過一代折一大等,那也能保證一個豪門傳幾代人。

官職就不同了,你死了,你的官職不可能傳給你兒子。

有蔭補的話,還能借著蔭補出仕,沒蔭補的話,就只能去考取功名。

可考取功名的要求太高了。

因為大唐雖然繼承了科舉制度,但並沒有將科舉當成選士的唯一標準,所以每一次科舉所選出來的士,基本上都在兩位數以內。

等閑者根本不可能考中。

只能去考明經科,但明經科出來的,根本當不了主官,只能去各級衙門當輔官,升官很慢,做高官的希望幾乎沒有。

因為跟你競爭的,不僅有進士科出來的,還有一群借著舉薦或者蔭補出仕的二代們、三代們。

你才學不可能比得過進士科出來的,關系也不可能比得過二代們和三代們,你拿什麽做高官?

所以爵位比官職重要太多太多了。

這也是大唐初期武強文弱的一大原因之一。

“右正言楊寧,誣陷齊王,挑唆天家父子之情,處以極刑。”

李淵在處置了宇文寶以後,毫不猶豫的下令將彈劾李元吉的言官給收拾了。

彈劾位高權重的人,就是如此。

你彈劾不倒別人,你就得倒黴,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李淵為了避免李元吉打擊報復,先替李元吉將人給收拾了。

至於右正言楊寧冤不冤,在他眼裏根本不重要。

一個胖胖的,三旬上下,留著短須的漢子,面如死灰的被千牛備身拖出了班列,拖去了殿外。

李淵處置了右正言楊寧,又盯著李元吉,不滿的道:“你府上孺人的堂弟,仗著你撐腰,在太學內為禍,你又如何解釋?”

李淵冷靜下來了,就沒有最初那麽暴躁了,但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李元吉躬身道:“此事竇祭酒應該比兒臣清楚。父親不如問問竇祭酒。”

竇誕身著一身紫袍,高高大大的,一臉忠厚老實的樣子,緩緩的出班。

“聖人,此事臣早已查明,並且做了決斷。是太學的一眾學子看不過王玄策是借著齊王府的門路入的太學,心生妒忌,暗中欺辱王玄策。

王玄策迫不得已,才設計反擊的。

此事錯不在王玄策,是太學一眾學子咎由自取。”

竇誕一板一眼的說著。

李元吉一改往日的跋扈和目中無人,對他這個姊夫和二姊都很客氣。

所以他不介意幫李元吉說說話。

別說是王玄策沒錯了,王玄策就算是有錯,他也會幫李元吉說話。

李淵要是因此問罪,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李淵,李元吉是我弟弟啊,我這個當姊夫的不幫他,誰幫他?

李淵絕對不會再找他問罪。

李元吉腦袋嗡嗡響,已經聽不進去竇誕說什麽了。

在他聽到王玄策三個字的時候,他腦袋裏就嗡了起來。

雖然他到了大唐以後,見過了很多彪炳史冊的人物,也收拾過彪炳史冊的人物,甚至將一些人收入了帳下,成為了他的屬官。

但是王玄策三個字一出,他還是沒辦法淡定的。

因為王玄策在歷史上幹過的事,確實可以用豐功偉績來形容。

雖然沒有對大唐造成什麽太大的變化,但歷史意義十分深遠。

王玄策用他的實際行動,向後世的所有人證明了大唐有多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