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李孝恭回京(第2/3頁)

李建成表現的也足夠大度。

楊妙言就顯得很尷尬,因為長孫一個人去東宮,彰顯出了一種大氣,一種無形的威嚴,似乎她小小的身軀裏,藏著巨大的能量,不怕東宮後宮裏的那些人刁難,也不畏懼東宮後宮裏的那些人給她難堪。

楊妙言帶著一大堆人過去,在氣勢上不如長孫。

所以楊妙言有點不開心,覺得自己不如長孫。

李元吉懷抱著楊妙言,安慰道:“你怎麽可能不如二嫂呢,你比二嫂強多了。”

楊妙言道:“可是二嫂一個人出現在東宮的時候,我感覺到二嫂看著很大氣。”

李元吉笑問道:“你就沒覺得二嫂人單力薄嗎?”

楊妙言毫不猶豫的搖頭。

她只覺得長孫很厲害。

李元吉又笑道:“一個男人,要是足夠愛一個女子,是不會讓一個女子幫他去承擔任何壓力的。”

楊妙言愣愣的盯著李元吉,若有所思。

李元吉又繼續道:“二嫂本來可以不用去的。因為大哥和二哥如今勢同水火,二嫂不去,派遣府上的女官過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二嫂之所以去了,是因為她不希望二哥因為此事擔上什麽不好的名聲,又或者惹的父親不快。

所以二嫂是因為二哥,才去的東宮。

大哥還算大度,沒有為難二嫂。

大哥要是不大度的話,等待二嫂的可能就是很多令人尷尬的場面。

所以,我只看到了二嫂人單力薄,沒看到其他的。”

楊妙言一邊思量,一邊點著頭道:“那倒也是……今日大哥宮裏的呂奉儀給二嫂難堪,二嫂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將她給勸回寢宮裏去了。

我有阿郎和府上的人撐腰,就沒受這種委屈。”

李元吉捏了捏楊妙言的手,笑道:“所以啊,應該是二嫂羨慕你,而不是你羨慕二嫂。”

在李元吉一番忽悠下,楊妙言立馬信了李元吉的話。

然後就不再想這件事,跟李元吉說起了李承宗幼年早夭,有多可憐之類的。

李元吉陪著楊妙言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話以後,楊妙言又重新趕往了東宮。

李元吉確認楊妙言走了以後,感嘆起了長孫是一個頂好頂好的賢內助。

為了李世民,長孫確實是付出良多。

一些李世民不方便出面,又或者是不能出面的,都是長孫在幫忙。

不過,李元吉並不羨慕。

因為他對妻子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不添亂就行。

……

李承宗的屍骨,在宮裏停了兩日,就下葬了。

因為是早夭,所以不能大操大辦,更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停靈數日。

李元吉被迫承擔了李承宗屍骨的掩埋工作,親眼目睹了一場人殉。

但卻沒辦法阻止,因為這是李淵下令幹的,劉俊還在一旁監督,李元吉根本沒辦法拯救那一對去陰間伺候李承宗的金童玉女。

墳頭上等著給李承宗燒紙的官員,也沒有人憐憫那一對金童玉女。

李元吉很希望有一位正義的言官站出來,阻止這種悲劇,他好找個借口救一救那一對金童玉女。

但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哪怕是被譽為千古人鏡的魏徵,也只是幹看著,沒有發一聲。

“魏徵,名不副實啊。”

李元吉埋完了李承宗,回到了武德殿以後,長長的嘆息。

也不知道是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還是世界觀和價值觀不同,反正魏徵的表現,跟李元吉心目中的千古人鏡的樣子大相徑庭。

所以李元吉覺得魏徵有點名不副實。

淩敬跪坐在李元吉面前,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臣已經去見過趙郡王,並且將趙郡王送回府了。”

淩敬覺得李淵對李孝恭不公平,也替李孝恭感覺到委屈。

李孝恭為大唐打下了足足半壁江山。

但是他回京的時候,卻沒有享受到應有的待遇。

李淵沒有擺出大陣仗去迎李孝恭,也沒有派人去見李孝恭。

一眾皇室宗親中,只有李神通派了一個兒子,去迎了一下李孝恭。

百官中,沒有一個人去。

淩敬在長安城外二十裏處的涼亭中為李孝恭設宴,陪著李孝恭喝了好久好久。

李孝恭大笑著,一邊往嘴裏倒酒,一邊往膝蓋上倒酒。

嘴裏的是喂肚子的,膝蓋上的是喂寒蟲的。

據李孝恭自己說,是在南方操練水軍的時候,受了寒,天陰下雨就疼。

李孝恭希望有個人幫他暖暖,可他從晌午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一個幫他暖膝蓋的人。

他望向長安城的次數,超過了往他嘴裏倒酒的次數。

一直把自己灌醉了以後,才停下了繼續向長安城張望。

淩敬心情復雜的陪著李孝恭的部曲,將李孝恭送回了府,入明德門的時候,碰見了李神通的兒子李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