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火葬場?!

也沒什麽太大變化,就是力氣在穩健增長,他又出在增長力氣的年齡段。

其效果遠遠超過了一加一大於二。

至於這種變化會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他心裏並不清楚。

所以他將這種變化當成了一種保命的手段,並沒有將其當成他稱霸的資本。

他很清楚,個人勇武再強,那也是匹夫之勇。

或許能影響一場千人規模的戰爭勝負,但很難影響萬人、數萬人,甚至十數萬人規模的戰爭勝負。

戰爭,一旦達到了萬人規模,那比的就是智慧、謀略,而不是個人勇武。

宮內宮外的鬥爭,鬥的也是智慧和謀略,個人勇武幾乎沒有什麽發揮的空間,即便是有,效果也十分有限。

所以他將自己的變化藏著掖著,目的就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給敵人一個出其不意,借此贏得一絲喘息之機。

“大夫?!”

李元吉陪著屈突通在殷嶠床榻邊上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屈突通見殷嶠臉色逐漸變正常了,急忙沖著營帳外喊。

幾個呼吸後,營帳外的侍衛就帶著大夫進了營帳。

大夫在仔細為殷嶠診過脈以後,臉色露出了一絲喜色,“殿下,屈突公,殷公的脈象在逐漸恢復。暫時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李元吉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

屈突通一顆心仍然懸著,他追著大夫問道:“那他為何還不醒?”

大夫苦笑著道:“屈突公,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殷公只是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想要蘇醒,想要恢復如初,還得繼續靜養、服藥。”

屈突通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李元吉見此,緩緩道:“殷嶠既然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你也無需太過憂心。我一會兒就吩咐人去催催太醫,讓太醫盡快趕路。

等太醫一到,肯定能讓殷嶠醒過來。”

聽到李元吉這話,屈突通放心了不少,對李元吉一禮,“開山能撿回一條命,全是殿下的厚賜。”

李元吉擺擺手,道:“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尚早,等到殷嶠徹底脫離了危險以後,再說這話也不遲。”

屈突通點點頭,沒有再多言。

李元吉有點犯困,但屈突通沒有離開的意思,李元吉也不好離開。

兩個人一直守著殷嶠,守了一夜。

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

屈突通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暈倒在地上。

策馬疾馳了一日,又熬了一夜,屈突通有點熬不住了。

李元吉眼急手快,在屈突通快要倒下的時候,扶住了屈突通。

屈突通一臉不好意思的道:“上了年紀了,熬不住了……”

李元吉扶著屈突通坐穩,沒好氣的道:“熬不住就去休息。殷嶠已經倒下了,你再倒下了,就沒人保我周全了。

我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和殷嶠得吃不了兜著走。”

屈突通一臉尷尬,“臣……”

李元吉沒等屈突通把話說完,吩咐道:“行了,就別說那些客套話了,速速下去休息。”

屈突通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殷嶠。

李元吉瞥了屈突通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守著!”

屈突通緩緩起身,向李元吉一禮,“那就多謝殿下了。”

李元吉不許屈突通客套,屈突通也沒再客套,施禮過後,一晃三搖的退出營房。

李元吉一個人守在了殷嶠營帳。

中途謝叔方進來過一次,向李元吉稟報。

“殿下,您交代臣的差事,臣已經派人去做了。此外,陜州的兵馬已經盡數抵達函谷關,虢州的兵馬也已經到了函谷關。”

陜州的兵馬,是李元吉即將統領的兵馬。

虢州的兵馬,是殷嶠即將統領的左軍兵馬。

殷嶠現在昏迷不醒,屈突通剛剛睡下,接替殷嶠的人選還沒定下,他的兵馬不能不管不問。

李元吉沉吟著道:“帥帳有沒有定下左軍副總管?”

謝叔方立馬道:“回殿下,左軍副總管是懷州總管黃君漢,黃君漢目前在懷州召集兵馬。”

李元吉吉吩咐道:“以我的名義,給帥帳去一份文書,讓帥帳盡快調黃君漢入函谷關。再帶人去安置一下虢州的兵馬,讓虢州總管約束好虢州兵馬,別出亂子。”

至於陜州的兵馬,不需要李元吉吩咐,謝叔方也會安置到位。

“喏!”

謝叔方應允一聲,出去安置兵馬。

李元吉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殷嶠,微微皺了皺眉,他在考慮,要不要再給殷嶠灌一副藥。

李元吉召來大夫,讓大夫為殷嶠再次診脈。

大夫再次診脈過後,對李元吉道:“殿下,殷公脈象已經平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不用再刺激殷公,給殷公強行灌藥了。

刺激之法雖然能解一時之急,但不能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