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秩序之神的計劃!

洛雅是誰?

女人的問題,讓卡倫錯愕。

自己原本以為可以呼應到洛雅,接引進現在的封禁空間,但女人的反應,似乎是在告訴自己,連封禁空間,都變成一千年以前的那個了?

所以米爾斯女神的器靈並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洛雅。

卡倫看了看四周,沒錯,這裏是封禁空間,即使是虛假的,但它呈現得很清晰。

宿舍樓是因為因泄露而形成的特殊區域,自己無法離開宿舍樓,一旦離開,就意味著自己將回到現實,結束在這裏的一切參與。

然而,空間的概念在這裏有了分歧,你是無法離開這個圈,但只要在這個圈內,你似乎可以做到盡可能地延伸?

可是,如果連封禁空間都屬於一千多年前的那一座的話,那麽,營造維系自己眼前所看的,又到底是誰?

最重要的是,這裏存在著一個悖論。

卡倫熟悉陣法的構造,並且他雖然沒有精力去學習精進幻術,但自己身邊有繼承了孔帕西尼傳承的阿爾弗雷德,所以自己對幻術也比較了解。

有些時候,想要思考清楚事情的本質,可以嘗試把事情剝離出多余的繭衣,讓它變得簡單起來。

如果將這間宿舍比作一個初始點的話,就如同是幻術營造時的起點,最常見的反應就是給你一個熟悉的小環境,再給你一個洞口或者一扇門,讓你自己去打開,後面,則是給你設計的第二階段引導環境。

現在已知的是,由這間宿舍對外發散的最遠距離,是宿舍樓大門口的那條地縫,當卡倫一只腳邁出去時,得到的反饋是外面的一切都開始了對自己的排斥。

它沒有把宿舍樓外面設計出來。

可以理解成,把幻境的擴充,需要更多的成本和代價,這是為了節約;

但是,它又營造出了一個一千多年前封禁空間,營造這裏的成本,可比宿舍樓外多營造出一些運動場、食堂、教學樓等成本要大得多得多。

悖論就產生在這裏。

由悖論再往前推,進行溯源的話,那麽唯一得到的一個合理解釋就是:

這棟宿舍樓和自己現在所在的封禁空間,是平級的。

它們不是誰衍生出了誰,也不是誰擴充出了誰,它們從一開始,就是同時出現、同時存在、同時運轉。

一千多年前的封禁空間,和一千多年前秩序大學的這棟宿舍樓,進入到了一個特殊“位面”,並且一直被保存了下來。

不,不是現實中的它們進入,更像是被“拓印”了下來。

因為現實裏,其實並未受到什麽影響,卡倫依舊堅信自己跟著希德羅德老師來到這間宿舍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包括現在也是。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到底是什麽,在一千多年前,將這本是毫不相幹的兩個地方進行了串聯?

卡倫親眼目睹的,同時也是最合理的一個推測就是,串聯,是這間宿舍的這次“活動”造成的。

然而,又由此產生了一個新的悖論,宿舍裏這四個人原本是沒辦法成功的,是因為自己的加入,讓他們得到了可實施的機會。

所以,一千年後的自己,影響到了一千年前?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器靈,也不是封禁空間的神官,不,就算是封禁空間的神官也不會這樣出現在這裏,你到底是誰?”

“贊美米爾斯女神。”

“你知道我?但這不是理由。”女人舉起手,豎琴上流轉出光彩,“我需要知道你是誰,也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麽方法進到這裏的。”

卡倫覺得,一千年前的豎琴器靈,沒有一千年後的她溫柔且善解人意。

在前不久自己完成凈化時,豎琴器靈還主動抹去了她自己的相關記憶。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一千年後,有洛雅幫忙聯絡感情,洛雅和她的豎琴姐姐關系極好,還有自己在秩序神教內身份地位的因素;

最重要的是,豎琴器靈在自己凈化成神仆時,見到了太多讓她都感到駭然的秘辛。

因此,她能如此對待現在的自己,卻不會以同等的方式去對待一千年前出現的一個陌生人。

還好,自己本人的“關系”現在不能使用,卡倫還能拉起別人的關系。

“我受一個叫拉涅達爾的朋友所托,來看看你。”

“拉涅達爾?”

“是的,沒錯。”

“拉涅達爾,是誰?”

卡倫:“……”

“你那個叫拉涅達爾的朋友,為什麽不自己來?”

“他現在不太方便,因為他現在是一條狗。”

“你的言語,讓我感到荒謬……”

“你可以完全當沒有看見,因為我知道,你們器靈對這座牢籠,並沒有什麽歸屬感,多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可以進出看看,也可以祈禱這座牢籠早日崩壞,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