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阿爾弗雷德的傳教!(第3/4頁)

“狄斯老爺曾在約克城,治療過一對被汙染的秩序神教夫妻,狄斯老爺曾惋惜過,他只是為那對夫妻減少了痛苦延長了一段壽命,卻沒有辦法解決他們孩子身上的汙染問題,只希望那個孩子能自己堅強長大。”

上面聽到這段話的普洱眨了眨眼,狄斯完全沒說過這話,事實上,以狄斯的性格,這種事他根本就不會說,這一段,明顯是阿爾弗雷德在加戲了。

但合理的藝術加工,普洱也能理解,它更不可能此時去主動拆台。

“噗通”一聲,文圖拉雙手交叉在胸前,朝著狄斯的畫像跪了下來,開始膜拜。

從小到大,他家裏客廳上一直都掛著狄斯的畫像,只不過那張畫像中狄斯臉上戴著面具,但文圖拉的爺爺奶奶對狄斯當初的氣質記憶深刻,請畫師畫像時也很講究細節,所以在剛才,文圖拉才會……

當然,這張畫是阿爾弗雷德畫的,下午他還特意修改過一些細節,讓這幅畫上的狄斯和文圖拉家裏的畫像更貼合。

一開始文圖拉還沒認出來時,阿爾弗雷德都想著要不要再調高一下燈光亮度了,畢竟為了營造氣氛這裏面的光線有些昏暗。

還好,文圖拉是個很善於觀察的少年。

文圖拉擡起頭,已經淚流滿面,這源自於他爺爺奶奶對他一直以來的教誨。

“阿爾弗雷德先生,隊長他早就知道了是麽?”

阿爾弗雷德回答道:“是的,所以隊長才會對你這麽好。”

文圖拉哭得更厲害了,他使勁用袖子擦拭著眼淚:“應該是我要保護隊長才對,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對你有恩的人,還在一直照顧你,文圖拉心裏早就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所填充。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今晚你能被我邀請來到這裏,就是對你忠誠的最直接認證。”

阿爾弗雷德指了指自己,道:“接下來,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少爺最虔誠的追隨者,少爺為我賜過姓,我現在的全名是:

阿爾弗雷德·騷。”

阿爾弗雷德覺得這就夠了,沒必要再添加太多。

穆裏開口問道:“所以,隊長的家世,隊長的身邊,隊長的……”

度過了一開始訊息帶來的震驚後,穆裏從看似冷靜的“木訥”,逐漸呈現出中風的臨床症狀。

實在是這一個一個的消息,砸得人有些措不及防,就像是你的腦袋還留在原地,身子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等意識過來後,腦袋開始找身子,身子則到處找腦袋。

阿爾弗雷德開口道:“少爺正在走的,是秩序的道路,上一個從這條路上走過去的,是秩序之神。”

穆裏和文圖拉聽到這話,身體都開始了顫抖,對於信仰秩序的他們而言,這些話,是最大的禁忌。

阿爾弗雷德則舉起雙臂,用一種能給人帶來極大煽動和亢奮的聲音高呼道:

“這是你們的機遇,這樣的機遇,哪怕以一個紀元的時間長度來衡量,都是非常的稀少。

因此,

請你們繼續努力,請你們更加虔誠,請你們為偉大存在繼續奉獻出所有忠誠。

我相信,

在無數歲月後供後人膜拜的壁畫上,也將有屬於你們的位置。

所以,

奮鬥吧,

為了更顯眼的壁畫位置!”

……

穆裏和文圖拉走出了演藝廳,一步一步向古堡走去。

阿爾弗雷德站在演藝廳的台階上,普洱從他身側邁出,笑道:“好像,也沒什麽太過劇烈的反應,尤其是你最後一段的煽情,情緒有點失控了,顯得有那麽點浮誇。”

“我承認我有些情緒代入了,但就是情不自禁,但我不認為我做得不好,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怎麽證明?”

“10、9、8……”

“在幹嘛?”普洱疑惑道。

“3、2、1!”

“噗通!”“噗通!”

穆裏和文圖拉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因腿軟。

……

族長書房內,卡倫正站在窗戶邊,看著夜幕下的風景,今晚的月色很朦朧,月暈很濃厚。

他並不擔心阿爾弗雷德帶人參觀演藝廳的效果,畢竟在這方面,自己只需要對阿爾弗雷德踩刹車,卻從來不需要擔心阿爾弗雷德本身的動力。

站了會兒後,卡倫坐回書桌,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筆記本,這不是自己喪儀社書房內的筆記本,但他曾在這裏用過。

總之,老安德森一直很細心維護著這座書房內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

拿起一支鋼筆,卡倫在空白頁上寫道:

“當阿爾弗雷德征詢我的意見時,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曾告誡過他,大規模的傳教現在是不允許的,因為這可能會引起某些特定勢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