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外公外婆

“我覺得很可能是他以前寫下的情書,只不過因為上次暗月島的人找到了你的墓,所以這封情書也被送到了艾倫莊園,按照他們的意思,應該是把它放在你的墓碑前,以告慰你的在天之靈和相思之苦。”

普洱眨了眨眼,看向卡倫,貓爪慢慢地探出。

“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上次也給你做過魚了。”

“可是,它給我帶來了二次精神傷害。”

“可是我做的魚你吃了後也一直在回味。”

普洱擡起腦袋,道:“哦,該死,你的回懟為什麽總能這麽及時。”

“我可以拆開它看看麽?”卡倫問道。

“拆吧。”

“我真的拆了?”

“拆吧,我不準你拆,再把信咬走藏起來,那就是第三次精神傷害了。”

“好吧。”

卡倫拆開了信,裏面居然還有一個信封,這個信封就有些泛黃顯然年代久遠了,把裏面的信封拆開,彈起信紙:

“親愛的頗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生命因你而被切割,認識你之前,認識你之後,與你分別之前,與你分別之後。

你的存在,已經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無法抹除的烙印,當我無法呼吸時,我會想到你,當我想你時,我又會感到無法呼吸。

……”

“咳。”卡倫咳了一聲,“這位貝爾納先生真的很喜歡用排比。”

普洱趴在書桌上,朝著卡倫翻了個白眼。

卡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普洱的腦袋,一只貓翻白眼,這模樣確實很可愛。

信紙的落款日期,在一百多年前,所以,卡倫猜對了。

“我相信這封信應該有備注,但老安德森是個孝順的晚輩,所以還是把這封信轉到我這裏來了。”

“算算日子,老安德森也該進墓園躺著了。”

“這不怪他,好了,我想去院子裏看會兒書。”

“咦,我親愛的小卡倫,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第二封信沒拆呢?”

“哦,是麽?”

“是的,你剛剛把它通過縫隙塞進抽屜裏去了。”

“是不小心滑落。”

“好的,我相信是滑落,但現在,它應該被打開讓裏面的文字透透氣,不是麽?”

卡倫將奧菲莉婭給自己的信拿了出來,拆開。

“攤開,把信紙攤開,像剛才念我的那封一樣。”普洱馬上催促道。

卡倫將信紙攤開:

“卡倫先生,自我們分別已經……”

從頭念到快結束,基本都是奧菲莉婭在講述她離開約克港返程暗月島途中的經歷,以及登島後島上族長對他的看法。

與其說這是私人信件,倒不如說更像是一份工作報告。

普洱本來看得都昏昏欲睡了,但當它的目光落在最下面時,馬上興奮地用爪子在那裏拍動著:

“這裏,這裏,看到了沒,看到了沒!”

工作報告,在最末尾一段的最後一句出現了氛圍感上的偏差:

“卡倫,我發現我有些想你了,怎麽辦?”

“她說她想你了,她主動說她想你了!!!”

卡倫將信紙收起,塞回信封,不以為意道:“這只是為了中和工作報告氛圍的一種問候與客套。”

“哦,是麽,可我怎麽感覺她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所以才特意寫了這篇工作報告呢?”

“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心裏很清楚,卡倫,你已經處於犯錯誤的邊緣了,很危險呐!”

“她在暗月島,我在約克城,我就算想犯錯誤也夠不著。”

“你父親和母親距離也很遠,你父親不也把你母親拐回了明克街?”

“這個比喻,不恰當。”

“卡倫,當你願意為這種無聊的話題和我來回解釋爭論這麽久時,其實你已經輸了。”

“我讓希莉去買魚。”

“這不是魚的事,這是……做什麽口味的?”

……

中午,卡倫為普洱做了一份藤椒魚,原本以為普洱不會喜歡這種口味,但感覺這只貓對吃魚已經上升到了一種藝術性的追求,不管哪種口味的魚它都能品嘗得津津有味。

這讓卡倫再次覺得,普洱喜歡吃魚,不僅僅是因為她變成了一只貓。

那位叫貝爾納的少族長,距離自己的愛情,可能就差著幾條酸菜魚、松鼠桂魚……

因阿爾弗雷德還在陪著老薩曼做棺材,所以到了下午兩點半,是卡倫自己開車前往理查家。

途中,卡倫停車在路邊商店買了些水果和點心,這算是維恩這邊訪客禮物的標配。

來到理查家門口時,是三點半。

時間上有點早,所以卡倫打算在車裏等半個小時再登門,他將車停在路邊,座椅後放,躺在上面,開始小憩。

半個小時後,過了四點,卡倫坐起身,打開車門,提著禮物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