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山裏惡匪x被搶男媳婦

安玉說:“外面都是我們的人,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丫鬟嚇壞了,趕緊點頭,擡腳便往屋後走去。

安玉看著她毫無防備地轉身, 忽然一個箭步上前, 擡手劈在丫鬟的後頸上,丫鬟眼前一黑, 意識頓無, 身體軟軟倒在地上。

“睡一覺就好了。”

安玉輕聲說完, 拔出發間的簪子, 他並未像之前對待季明裏那般使用藥物,而是將發簪握於掌心, 另一只手輕輕推開沒有落栓的屋門。

王志遠住在府裏的主屋, 光是臥房就大得離譜。

安玉一步步地往裏走, 握著簪子的手慢慢沁出汗水。

屋子兩邊都是置物架,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金貴物品, 隨便拿一個出去賣都能換一套宅子,每個都價值連城。

豐陽城的人只知道裴志遠很富有,卻遠遠想不到裴志遠有多富有。

安玉看也沒看置物架上的物品一眼, 他滿心滿眼都是躺在那張大床上的人,不多時, 他來到床邊。

裴志遠已經睡著,並且睡得很熟, 只是氣息略顯急促,不得不張開嘴幫助呼吸。

上了年紀的人都會這樣。

安玉垂眼看著床上的裴志遠,眼神和表情都很平靜, 看不出情緒的浮動,片刻, 他動作極快地拿出一條手帕塞進裴志遠嘴裏。

裴志遠猛然驚醒,第一反應以為丫鬟還沒走,誰知睜眼看到一張極為陌生的臉。

“唔唔……”裴志遠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起來。

安玉眼色一沉,手起手落,簪子深深紮進裴志遠的喉管裏。

裴志遠悶聲咳嗽,嘴裏溢出的血瞬間打濕手帕。

“裴志遠。”安玉在裴志遠無比恐懼的眼神中喊出了他的名字,彎腰直視裴志遠那張寫滿痛苦的臉,他說,“薛錦之,你還記得他嗎?”

裴志遠兩眼幾乎睜到極致,眼球突出,上面布滿血絲,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安玉,顫巍擡手:“你……你……”

可惜喉嚨漏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是薛錦之的兒子。”安玉緩緩壓低身子,半跪在床前,說話間,簪子拔出又刺入,把裴志遠的喉嚨上紮出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裴志遠痛苦至極,可嘴被堵住,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他被血水嗆得不停咳嗽,整個人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

安玉冷眼看著他垂死掙紮。

“你……”裴志遠顫抖的手終於指到他的臉上。

安玉朝他一笑:“你們這些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我會一個個地收拾,放心吧,你那個在京城過壽的大兒子也跑不了。”

簪子和手都沾滿了血,安玉將簪子上的血擦到裴志遠的被褥上,收斂笑容,緩緩站了起來。

裴志遠的手沒了力氣,落在床沿上,但還吊著一口氣。

“等死的滋味不好受,輪到你來熬了。”安玉雲淡風輕地說完,轉身走出屋子。

另一頭,季明裏等人匆忙回到馬車上,安玉已經團著薄被在馬車上睡著了。

他們用裴家的牌子順利出了城門,一路直奔浪山。

今晚收獲不少,所有人都很興奮。

周貴和陳六兒跟著季明裏坐的一輛馬車,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沒消停過。

“真是看不出來啊,裴家竟然如此有錢,隨便擺在屋裏的一件裝飾物都是真金打造。”

“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堆放在他們屋裏的哪兒是擺設,分明是百姓們的血肉。”

“下個目標是誰?”

“緩緩再說。”季明裏打斷他們的對話,“我們貿然闖入裴家宅院,官服肯定會徹查,到時候查到我們頭上,我們還得想辦法避過去。”

周貴撇了撇嘴:“反正官府有個什麽事就喜歡往我們腦袋上套,不如我們一件一件地把那些罪名坐實。”

陳六兒連忙點頭:“我舉雙手贊成。”

季明裏沒有接話,只道:“都安靜一會兒。”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團在薄被裏的安玉,安玉已經睜開眼睛,不知何時醒來了,正望著被夜風吹起的窗簾走神。

周貴和陳六兒順著季明裏的視線看去,紛紛閉上嘴巴。

回到幫派裏已是夜深,大家忙著把戰利品拿下馬車,周貴和陳六兒也下去忙了。

季明裏坐在車裏沒動,直到安玉坐起身來。

安玉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方才用薄被包得嚴嚴實實,加上車裏飄著一股汗味,把血腥味遮蓋了,這會兒安玉稍微一動,季明裏就聞到了。

季明裏皺了皺眉,想說什麽,又什麽都沒說。

“季明裏。”安玉輕聲地喊,“我腿軟,貌似走不動了。”

季明裏說:“我扶你。”

安玉眼巴巴地望著他:“你背我吧,你好久沒背我了。”

季明裏:“……”

若他沒記錯的話,他似乎也就背過安玉一次。

季明裏起身抓住安玉的胳膊,試圖把安玉提起來,結果安玉真如他所說那般雙腿都是軟的,怎麽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