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貌似宿命

“天機混淆了。”

五名先天聖位少了一人，那名女性先天聖位此刻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四名先天聖位懸浮半空，而在其之下則是數十名高階聖位與數百名普通聖位，只是他們的數量比開戰前少了許多，其中先天聖位少了一人，高階聖位少了十一人，普通聖位則少了更多，原本有六百多名普通聖位，但是現在這裏卻只剩下了三百多名普通聖位，數量幾乎腰斬。

“……必然會被混淆。”另一名先天聖位接過話題說道：“天機，或者說因果，在強大到跨越臨界級的力量下，必然會被影響乃至是斬斷，至少我們都知，十大頂級先天靈寶就有不沾因果的功效，別的先天靈寶也都可以避開因果，之前那幾尊投影交戰，將其戰場的因果線全部打成了混沌，這影響如池水波動，從波動起始處向外擴散，逐漸的，整個洪荒大陸，乃至是整個多元宇宙的因果線都會變成一團亂麻，再也窺探不得。”

其余三名先天聖位都是各自肯定，就有一名先天聖位道：“虧得我們在這因果混淆的波動擴散前，先一步追蹤到了這人類合一殘片，將其徹底毀滅，否則一旦因果線徹底混淆，洪荒大陸又完全被低緯度深度侵蝕所籠罩，這人類合一殘片就將逃脫出去，憑借其磅礴氣運，天知道數年後又會鬧出多大的浩劫，至少我們的目的是達成了。”

四名先天聖位又各自沉默了半響，才又有一名先天聖位道：“艾歐裏亞終究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啊。”

另一名先天聖位就冷笑著道：“天道即將復蘇，她繼續這樣首鼠兩端，總有隕落之時，不然她還真以為那一位有機會回歸啊？”

說出這話後，其余三個先天聖位都下意識的離開了這名先天聖位一段距離，而這先天聖位其實說完話後就已後悔了，對於艾歐裏亞倒是無所謂，都是先天，誰也奈何不得誰，但是他嘴巴怎麽就這麽賤呢，非腰提一下那一位。

不過好在周圍也沒出什麽異狀，幾人等了分多鐘，心裏也才松了口氣。

其實在以前，萬族的先天級存在們，對於那一位的存在也只是畏懼，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忌諱，但是經歷過永夜，經歷過人類合一，特別是今天他們親眼看到了那一幕，那一位的投影居然生生將那根手指給吞下肚中，而自身似乎是毫發無傷，這就太過恐怖了，甚至是讓他們連細想都不敢。

四人現在卻也回不去他們合力塑造的那個庇護所了，天地劇變加上因果線崩塌，他們那怕是有著本源，現在也找不回庇護所的方向了，不過他們畢竟是先天聖位，在這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中也足以自保，這點卻是無妨。

“……還需得尋回散落在洪荒大陸各處的普通聖位與高階聖位才是。”就有先天聖位說道。

在之前一戰中，前後死了八十多名普通聖位在籍手上，在那一位吞下了手指，又與東天二皇的投影，以及一些別的恐怖存在的投影混戰時，因為體量過大，卻又不足夠大的緣故，又有六十多名普通聖位被卷入其中直接灰灰，光這裏就有至少一百五十名普通聖位隕滅，而後被散落洪荒各處時，又有一百余名普通聖位陷入其中。

而高階聖位居然也有四名被籍所殺，不過他們比普通聖位好的是，並沒有在那一位的戰鬥余波中出現傷亡，只是有七名高階聖位也同樣散落在洪荒各處，現在因果混淆，先天聖位也無法靠著本源接引他們回歸。

這名高階聖位指的便是這一百余名普通聖位與七名高階聖位。

其余先天聖位都是點頭應是，然後另一名先天聖位就說道：“除了他們以外，還需得繼續追殺新時代的人類英豪，雖然我們已經除掉了人類合一碎片，但是這東西誰知道是依照什麽機制而存在的，萬一別的新時代人類英豪中還有其種子呢？除惡務盡，雖然我們看不到因果線，但是靠著氣機牽引，總是可以追蹤到他們。”

眾多先天聖位再一次確認贊同，又隔了片刻，又有一名先天聖位說道：“這些全部做完，就靜待這低緯度深度侵蝕完結，然後……還有一個關鍵地，一個關鍵人，絕對也留他不得！”

這一次，四名先天聖位都是再也不言，但是他們都知道這話裏所說是誰，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再行討論。

昊！

作為那一位的繼承人，聖位集團們早就恨昊到骨子裏，只是當初永夜時形勢比人強，他們為了活命，為了種族的延續，所以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更是因為當初永夜裏的禁地人類城的事，只要他們有一丁點機會，那必會致昊於死地。

現在，他們只需要靜待這低緯度深度侵蝕結束，便會去往人類城，將昊打死才算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