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表

“黑澤先生,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上了琴酒的車後,水沢潤二有些坐立難安。

“貝爾摩德安排的?”

“不,她最近一直在拍戲,沒空管我。”說完這句話後,水沢潤二又連忙補充:“不過前輩給了我很多資源,還介紹了她的人脈給我,對我很照顧。”

前段時間被琴酒打得豬頭一樣的臉已經痊愈了,水沢潤二的眼睛水潤漂亮,再配上那張臉蛋,的確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味。

“這次的人怎麽回事?”

“那個……他喝多了。”水沢潤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水沢潤二似乎真的沒有被欺負,面色紅潤,也自信了不少,琴酒便也沒有多問。

“黑澤先生,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嗎?”水沢潤二也喝了些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琴酒。

可惜,琴酒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不行。”冷冰冰的一句話,打碎了水沢潤二所有的希望。

水沢潤二抿了抿唇,兩只手指糾結地攪在一起,小聲說:“我進入娛樂圈以來,所有人都欺負我,黑澤先生,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了。”

對他好?琴酒想了想,是撿豆子還是在拳擊館將他打了一頓?

“我知道,你可能嫌棄我……”

“嗯,我嫌棄。”

水沢潤二:……

水沢潤二不說話了。

琴酒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突然狠狠掐住了水沢潤二的脖子,水沢潤二立刻掙紮起來,兩只手推搡著琴酒的手,琴酒的手卻紋絲不動,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

“逮著一個人就想往上爬,也不看看對象是誰。”琴酒手上用力,另一只手卻輕松地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水沢潤二的性命放在眼裏。

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弄死水沢潤二。

想要爬他的床?琴酒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膽的,就連蘇格蘭都只敢模棱兩可地和他說想要進屋喝杯茶。

“再有下一次,我會殺了你。”琴酒松開了手。

“咳咳。”水沢潤二捂著自己的脖子猛咳了起來,琴酒的力道很大,他的脖子甚至都出現了淤青,剛剛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再看琴酒的時候,水沢潤二眼神中的曖昧與挑逗已經消失不見,眼神中再一次充滿了初次相見時的驚恐。

琴酒靠邊停車,沒有說話。

水沢潤二自覺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慌得幾乎是連滾帶爬。

琴酒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停在了一家首飾店,選了一款藍寶石的手表打包帶走,同款的手表他買了兩塊。

到家之後,蘇格蘭依舊站在客廳和一堆桂花糕相看兩不厭,琴酒隨手將包裝精美的首飾盒丟給他。

“你的。”

蘇格蘭有些意外,打開後驚喜:“是手表,謝謝老板。”

聽到“老板”兩個字,琴酒“嗤”了聲,問他:“老板不在家的時候,你有沒有亂翻老板的東西?”

蘇格蘭:……

他的笑容僵了僵,然後立刻否認:“怎麽可能!”

蘇格蘭這會兒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他當然翻了,而且還非常確定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琴酒發現了,那個小木箱中沒有任何機密的情報,只有一堆無用的幹花,琴酒不會在臥室裏放那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所以那根本就是個誘餌。

裏面有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也證實了他的想法:別碰我的花,蘇格蘭。

琴酒他,恐怖如斯!

他早就設置好了陷阱,只等著他往裏面鉆,甚至就連今天那個小明星打電話過來都很有可能是琴酒提前安排好的,畢竟他那樣擅長策劃,策劃出這樣一個陷阱根本不算什麽。

琴酒在試探他的忠心,是因為他之前和朗姆的人接觸過,所以琴酒還不太放心?還是說他的身份已經暴露?

蘇格蘭不敢去想,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誰成想琴酒問了一句後便不問了。

蘇格蘭將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問:“合適嗎?”

“很合適。”琴酒點了點頭,手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面還有另一塊手表。

真漂亮啊,藍色的寶石佩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很適合蘇格蘭,那就一定也適合高明。

“怎麽想起來給我買手表?”

“只是覺得你很適合。”琴酒在說謊。

他上一次去長野弄傷了高明的手腕,現在大概已經痊愈了吧,不知道高明是不是還在生氣。

高明又開始給他發短信了,所以說……不生氣了?

那個人永遠這樣,很多時候不需要人哄,自己就可以把自己哄好。

“就是想送你塊手表。”琴酒注視著蘇格蘭的手腕。

蘇格蘭皺了皺眉,問他:“琴酒,你在透過我看誰?雖然我們並不是情侶關系,但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

“哦。”琴酒聽到了,但他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