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3/4頁)

吳清輝瞬時腦子一熱,盯著眼前又嬌又俏的姑娘,只覺得心口哪裏都在微微發燙。

這時候,蘇知微輕輕擡手,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低著頭,微微紅著臉,囁嚅道:“你要是對我……對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回頭我也,我也不纏著你,你今天給我一個準話。”

一雙盈盈秋瞳像是含水一樣,默默地看著他。

黃昏的溪水邊,天色漸漸暗下來,遠處的人家開始升起了炊煙,只聽得溪水潺潺的聲音,一下接一下,緩緩的,叮咚叮咚,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吳清輝的心口上。

蘇知微望著他,見他一直不吱聲,眼尾微紅,卻是有一顆滾燙的淚掉了下來。

吳清輝忍不住伸手去給她擦掉,卻被蘇知微一把抓住,在他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吳清輝尚不及反應,一個柔軟的身子就猛地撲向了他懷裏,輕輕軟軟,帶著女兒家的香甜氣息,心房一下子就崩塌,先前的一點猶疑.掙紮.觀察全都退的無影無蹤,只恨不得將人揉到身體裏。

嘴唇本能地找到了蘇知微的耳朵,微熱的氣息,在蘇知微的耳邊一點點地摩挲著,熱意漸漸攀升。

蘇知微眼眸一暗,知道火候差不多,一把推開了吳清輝,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跺跺腳跑走了。

樊鐸勻第二天一早,在橡膠基地看到吳清輝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像是心思不屬的樣子,和他說話,經常像沒聽見一樣。

忍不住問道:“清輝,是哪裏不舒服嗎?”

這話,吳清輝聽見了,笑道:“沒事,就是心裏想著事兒,鐸勻,這下午的活,你稍微幫我記一點,我這有點兒事,下午就不過來了。”

樊鐸勻微微皺眉,卻也沒拒絕,“行,我這邊搞好,就去看你那邊的生產數據。”

等晚上,樊鐸勻看到吳清輝和蘇知微在小溪邊散步的時候,頓時就明了,這人為什麽白天會晃神了,原本是被勾走了魂。

他提醒了兩次,吳清輝仍舊要往南墻上撞,樊鐸勻自然不會再勸。

擡腳就回了文家,文大山已經搬出來一壇酒,見他回來,立即就招呼他喝,樊鐸勻因為吳清輝的事,心裏也有點悶,陪著他喝了兩碗。

不一會兒,文大山就有幾分醉意,和他道:“鐸勻,你說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呢?勾漢子勾到我眼皮底下來了,我當她一輩子不會再來這個村,她卻仍舊沒事人一樣地,來勾漢子!”

正趕著小雞進雞籠的文奶奶,聽到大山這話,立即過來道:“鐸勻,大山喝多了,你別介意。”說著,就和文二妹倆人把大山往屋裏拉。

樊鐸勻晚上睡覺前,想起這事,仍舊有些氣悶,點了油燈,給愛立寫了一封長信。

第二天托村裏的人幫忙帶到鎮子上去寄了。

愛立一周以後才收到,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是黎族村落,還有些驚訝,以為是有什麽急事,沒想到是蘇知微和吳清輝的事,把一向沉得住氣的樊鐸勻,給氣到了。

只見信上面寫著:“愛立,我叮囑了吳清輝兩回,他當時信誓旦旦地應下了,沒想到蘇知微又跟到了黎族村落這邊來,吳清輝就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我知道他很快會後悔,等回到單位,他或許就會清醒過來,但到時,事情怕是已經失去了控制……”

愛立明白樊鐸勻的意思,他眼睜睜地看著蘇知微在他面前算計吳清輝,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愛立立即給他寫了一封回信,“鐸勻,來信已經收到,你的糾結和擔憂,我都明白。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命運,有心算無心,沒有算不準的。這個節骨眼,已然是老話說的,勸賭不勸嫖的時候,人家好的蜜裏調油,你說什麽,當事人也未必聽得見去,或許還會責怪你壞他的姻緣。”

沈愛立寫到這裏,也忍不住嘆氣,那個吳清輝上次和樊鐸勻一起來漢城出差,她也見過一回,人看著挺本分.客氣的。

沒想到栽在了蘇知微手裏。

提醒樊鐸勻道:“蘇知微目前在黎族村落裏,你見到了,那文大山定然也是見到的,我聽說,有些少數民族的男同志,性子比較勇敢和較真,還請你多注意一點安全,如果兩邊發生了沖突,一定不要摻和,免得遭無妄之災。”

又說了一點自己的事,“目前多刺輥梳棉機的研究,正在有序地進行,黎主任認為我的建議可行,我們正在嘗試提高刺輥轉速的離心力,這邊同事關系都處得極為融洽,只是徐同志言語中仍有一些別扭,尚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盼回信,祝好!”

沈愛立將信寫好,立即就上了火漆,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寄了出去。

李婧文問她道:“什麽信,這麽急啊?我看你上午才收到,這麽會兒就給人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