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是背景板裏的不知名大佬12(第2/3頁)

再過兩年,他的小愛人就十八歲了。到時候生辰禮物也不用再去準備其他的,就他自己好了,想來小愛人也是十分願意的。

至於王府血脈……

老信王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到時候商量一下,過繼一個孩子到信王名下,家業和香火就都有著落了。

邵瀛那裏就更不用擔心了,皇室人多,還能慢慢挑呢。

就是有點對不起虞伯,他未來的媳婦是個男人呢,還是越朝最尊貴的那個男人。

空瀲揉了揉臉,有些不自在地想,他這也算是為信王府光宗耀祖了,娶一個皇帝媳婦,怎麽看都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知道自家王爺向來說一不二,說是兩年,那必然就是兩年。得到準確答復的虞伯心滿意足地退下了,臨走前還不忘給自家王爺沏上一盞新茶。

端著熱茶的空瀲凝視著手中的白瓷盞,他幻視了一把自己,想不到到了其他世界,他居然也有被催婚的一天。

真實新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即使被家中長輩催了婚,今日份的宮中教習還是要去的。

空瀲尋思了一下自己還有什麽是沒有教給小愛人的,他在腦子裏扒拉了一圈,決定今天就和小愛人話家常好了。反正他負責的這一塊已經教完了,可以端著茶在一邊看童閣老和鄒相他們慢慢教。

不過……

他是不是已經提前進入了養老狀態呢?

端著茶杯的空瀲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邵瀛在宮中翹首以待,如同民間話本裏描述的望夫石,看著宮門的方向望眼欲穿,每隔一刻鐘就要問一遍:“信王來了嗎?”

只要得知信王還沒有來,年輕的皇帝就好似霜打的茄子,登時變得蔫巴無力。是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策論也寫不下去了,眼巴巴地等著盼著,活似已經八百年沒有見到信王一般。

孫治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自己沒有看到。

他深知陛下這一顆心撲全都在了信王身上,眼看已是用情至深,無論信王將來答應與否,朝中都免不了一陣動蕩。

若是信王答應了,以信王之勢與陛下之威,滿朝文武只能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俯首恭賀,便是言官之首的裴大人也得折腰。

但若是信王不答應……

哎喲,光是想想他老頭子這個心啊就止不住地跳,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信王不答應,便是陛下也不能逼迫分毫。往好了想,是自此君臣之間猶如嚴冬,勉強維持著表面君臣。

往壞了想……那可不能往壞了去啊!

孫治表面一派淡然,實則內心長籲短嘆,陛下怎麽就偏偏相中了信王呢?倘若是別人還有可能,可信王……信王是何許人也,哪裏會輕易就範啊?

想不到他孫治伺候了兩位皇帝,竟在這一只腳都已經踏進棺材的年歲遇上這樣一件令人不得不膽戰心驚的大事,奈何他只是一個太監,那是半點法子都沒有啊。

恰逢此時,安三喜眉開眼笑地進來通報:“陛下,信王到了!”

邵瀛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快請!”

就算他不說,禦書房外的侍衛也不會攔著攝政王,這皇宮裏除了後宮不能隨意出入以外,哪裏還是這位爺不能去的呢?

空瀲進來,先是左右看了看,再向邵瀛行禮,然後才問道:“陛下,童閣老和鄒相呢?臣記得今日是二老教您策論啊。”

怎麽人不在呢?

是他記錯了?

邵瀛道:“信王沒有記錯,今日的確是童閣老和鄒相教導朕策論,只不過……”

他頓了頓,像是一個像家長炫耀的孩子一般微微擡了擡下巴,“童閣老和鄒相說朕的策論已然完美,余下的需要朕自己去領會,他們已是教無可教了,不僅是今日,往後也不會再因此進宮了。”

他們也教完了?

空瀲猶豫了一下,遲疑道:“那……臣也不來了?”

之前還有童閣老和鄒相幫他打個圓場,顯得他天天往宮裏跑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現在他們都教完了,以後也不來了,就他一個還天天往宮裏跑,是不是……太顯眼了?

聞言,邵瀛的笑臉立刻拉了下來,他急匆匆地走下來,拉著信王的袖子道:“怎麽能不來了呢?朕,朕……朕還要聽您給朕講邊境的事呢!哦,還有,朕對打仗也很感興趣,朝中武將無人能除您左右,您自然當仁不讓啊!”

說著,他又慌裏慌張地扯了好幾個聽起來十分有道理,可細想之下卻很有點兒站不住腳的理由。

在邊上候著的孫治早在信王進來的時候就出去了,暗衛們從來不會在陛下與信王獨處的時候窩在房梁上,於是此時禦書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是邵瀛想找人支個招,他也找不著人。

空瀲壞心眼地看著他像一只打不開奶瓶蓋子的小奶貓似的急得團團轉,一直到他得不到答復險些就要被急哭了,他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好,那日後臣天天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