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是背景板裏的不知名大佬3(第2/3頁)

出去這麽多年,先帝也不知道那幾個兒子背地裏是什麽樣子,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養著的兒子放心。再加上皇六子孝順,各方面也都挺好,他臨死前一尋思,幹脆就把皇位交給這個兒子了。

攝政王什麽的,這位是沒有想過的,他想啊,小點兒沒事,還有他留下的肱骨之臣輔佐,怎麽著也能順順利利坐穩皇位治理天下了。

哪曾想,他的妃子居然和他的弟弟聯合起來,想要架空他這個剛坐上皇位沒幾天的兒子!

要不是空瀲來了,指不定越朝這一代要發生些什麽呢。

記下來,齊王和太後有問題,要查。

在原世界走向中,可沒有齊王和太後聯合架空小皇帝的事情,他們敢這麽做,可見不是一朝一夕的謀算。

異數啊……

空瀲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口,心想,別是又有重生什麽的煙霧彈吧,他的愛人這麽小,他可不放心丟下他一個人跑出去查。

唔,最好不要是。

如果是,古代嘛,突然病逝一兩個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

皇宮正陽門外,大太監孫治早早地在這裏等候著,他要為幼帝看看這位信王,是否還如從前那般忠於先帝。

馬蹄聲自前方傳來,低眉垂首如同一座石像的孫治擡起頭看去,只見一人帶三兩隨侍背對陽光打馬向宮門而來。

待領頭的人走近了,孫治躬身行禮:“咱家給信王請安,信王萬福!”

坐在馬背上的人在馬停下的那一刻便下了馬,重紫色的衣擺在地上輕輕拂過,孫治頭頂傳來一猶如玉石落於青石之上的清朗沉蘊之聲:“孫公公,久見了。”

孫治一聽,便知十一年的時間過去,信王對先帝的忠心一如當年,先帝這一步沒有走錯。

“王爺亦然。”白胖的老人此時笑起來就像廟裏的笑面佛似的,他一甩浮塵,側身道:“王爺,請。”

空瀲點點頭,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隨侍,一個人走進巍峨莊嚴的皇宮中。

他行走在朱墻青瓦下,宮人們遙遙見到這抹重紫,便躬身退到兩旁,垂首不敢多看。

孫治走在信王身側引路,一眾小太監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聽他們的總管爺爺有一句沒一句地與信王閑聊。

與其說是在閑聊,不如說是孫治在三言兩語總結京中大事給信王聽,無論信王事先是否知曉,這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孫治一邊說著,余光也在打量信王。

十一年不見,信王威嚴更甚,眉眼間早已沒了當初的幾分稚氣,如此巍然不動時,亦給人以群山萬壑鎮於眼前的赫赫之威,令人不敢逼視。

年老的大太監不由得有些擔憂,陛下面見信王之時,會不會……對信王有所誤會?

功高蓋主,不外如是,更何況如今這位位高權重堪稱一人之下的無出其二者是先帝欽點的攝政王。

皇宮中的日子不好過,有太後這麽一個母親,陛下更是難過,但往後的日子……

孫治在心裏嘆息一聲,希望陛下不要鉆牛角尖,將信王也視為齊王之流。此時陛下羽翼未豐,又寒了信王的心,齊王與太後尚且虎視眈眈,日後怕是多有蹉跎啊。

然而,孫治的這些擔憂都是不存在的假設。

端坐於上位的邵瀛一開始還木著一張臉,待他看到走進禦書房的信王後,他竟是當場愣住了。

這人……

這人便是信王嗎?

走進來的人身高七尺有余,蜂腰削背,長身玉立。冷白面龐猶如刀削斧鑿,劍眉入鬢,一雙丹鳳眼燦若星辰,鼻梁高挺,唇似點朱。他頭戴四爪金龍珠冠,一頭長發規矩服帖,重紫王服更是將他襯得恍若天人臨凡,哪是氣宇軒昂四個字能夠形容一二的。

邵瀛只覺得,這是他此生見過如此……如此令他目眩神迷之人。

胸膛裏的心臟跳得飛快,他直勾勾地盯著於下方躬身行禮的信王,耳邊什麽都聽不到了,只余轟隆隆的心跳聲。

年幼的皇帝想,他就是攝政王,他就是日後會陪伴自己、教導自己的攝政王。

……他們原本就應該如此親近。

空瀲照著規矩行禮,躬身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上頭的人叫起,他不由得思緒發散,他的小愛人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又或是宮裏太悶了,覺得無趣?

見陛下直勾勾地看著信王,好一會兒了也不叫起,更不知道在想什麽。孫治還以為陛下是想給信王來個下馬威,當即嚇得一頭冷汗,只能冒死低低一咳嗽,將陛下從神思中喚醒。

邵瀛聽他這麽一咳嗽,才猛然回過神來,立刻道:“信王免禮,快,賜座!”

聽這語氣,似乎恨不得自己來。

空瀲忍不住笑了,起身擡頭時又是沒進門前的淡然不驚:“謝陛下。”

沒有辦法,他心裏是很想親近自己的愛人的,哪怕愛人還小,距離近些也無妨。但是這一世不一樣,許多人都盯著自己,外面還有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的魑魅魍魎,他得時刻保持人設,為自己,也是為了小愛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