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5頁)

白杬抱著獸皮毯子起來,迷蒙地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石床。

他手指微曲,指腹在唇上輕觸。

腫了。

手往下,撩開毯子看了看。

嗯……沒穿衣服,但也只月要上有些紅。

白杬擰眉,看著逆光進來的人。脫口而出:“不行?”

“什麽不行?”

反應自己說了什麽,白杬心上一緊,立馬捂臉。“沒什麽!”

他往床上一滾,腦子也清醒了。

昨晚上,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曜就一直抱著他親。

一直親。

除了親就沒有其他的動作。

怎麽、怎麽會不行呢?

可……即便是親,他不也帶著一股恨不能生吞了他的勁兒。

白杬手張開一絲縫隙,掠過男人的寬肩窄腰,矯健身軀。

這樣的身形,看著也沒問題啊。

白杬一邊臊紅了臉,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他可不想樺爺爺給他換一個伴侶。

“阿杬,看什麽?”曜將他的手拉下來。

白杬腰上使勁兒,往床沿一滾,落入他的懷中。他勾著曜的脖子,眼神在他的臉上逡巡。

“昨晚睡得好嗎?”

曜一笑,眉眼舒展。“好。”

白杬喉間幹澀,心中一酸。

好半晌,他垂頭。額角貼在他的肩膀,蔫啦吧唧:“我知道了。”

曜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瓣。

紅艷艷的雙唇開了一絲縫隙,露出裏面貝齒跟一點淡粉。

“知道什麽了?”

“知道……”白杬雙眼瞪大,齜牙咬住了剛剛捏了自己舌尖一下的手。“你幹嘛!”

“想親。”說完就低頭,白杬來不及阻止又被奪了呼吸。

他像一葉扁舟,飄蕩在漣漪四起的湖面。他沉醉又難受地想:這也不像啊?

大早上,起床就被親得腿軟。

白杬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嫌棄自己不爭氣。

等罪魁禍首端著盆兒出去的時候,他匆匆穿好衣服,擡手時發現肩膀上多了一個齊整的牙印。

他無奈,又笑。

真是,屬狗的。

*

彩霞如潑灑在白雲上的油畫,綺麗絢爛。

無疑,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白杬裏面一件毛褂子,外面一件白羊獸皮。抵擋早春的寒風足以。

“阿杬,早上好。”樹舉著勺子,沖著白杬吆喝。

白杬看這回到山崖前的幾口鍋,詫異:

“怎麽搬到這邊來了?”

“那邊的炕怎麽辦?”

“放心,這是給你們幾個鍋讓你們燒熱水的。做飯照舊是在那邊做。”

白杬抿了抿唇。

被曜親了大半夜,唇上的緊繃感很難忽視。

他沖樹笑了笑,不想被看出來,忙跳下山洞。

“我去看看地裏。”

樹將那半人高的大長勺往肩膀上一擱:“去吧。”

*

狩獵采集隊伍的獸人出去了,除了有伴侶的獸人搬到了山崖這邊,部落裏大部分的獸人都還在大山洞。

要不是有地裏風風火火奔跑的獸人們,倒還會顯得冷清。

球:“阿杬。”

白杬笑道:“早上好。”

“昨晚睡得怎麽樣?”

“睡得好。”球面色紅潤,眉眼溫柔。但是身上濃烈的阿飛叔的氣息不容忽視。

白杬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蠢。

他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球處處是吻痕的脖頸上移開,摸了摸鼻子,幹巴巴笑著道:“好就行。”

簡單的交談過後,大家繼續幹活。

白杬後知後覺地捂著自己酸疼的腰,坐在了小木樁子上。

是不是因為昨晚曜抱著自己的腰很緊,間接當了個支撐,所以他昨晚才睡了個好覺?

手上麻利,腦子卻在胡思亂想。

連曜什麽時候到身邊的,白杬都沒有察覺。

“阿杬,想什麽?”

“想腰。”

“我?”

白杬側頭,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下意識地擡手拍了上去。

見是曜,猛地停下,身體被帶著往前倒。

曜低笑一聲,勾著他的腰帶坐在自己的腿上。“坐累了?”

“沒有,沒有。”白杬腰往後,想坐回自己的木樁子。

“松開,有人。”他低聲。

曜指節在他的臉上刮了一下,“怕什麽?”

雖是這樣說,但到底是放了他。

白杬坐回木樁子上還在想:果然,春天了嗎?

花了幾天的時間,山崖前面的河岸被收拾出來。

期間,養殖隊的獸人把計劃書拿過來。

白杬掃了一眼猶如小學作文一般不超過百字的計劃。默默反思:第一次,是他沒說清楚。

肅著臉給獸人們掰開了說了一遍後,養殖隊的幾個阿叔可憐巴巴地拿著獸皮回去。

白杬不忍,但也要讓他們真的做好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