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3頁)

今兒早上還想安於現狀,和小娘子過兩日清閑日子,如今再也沒了心情,坐在馬車上時心頭便開始籌謀,一回到宅子,立馬同閔章吩咐:“準備一下,明日進宮。”

一番耽擱,沐浴完已經過了亥時,見謝劭時不時走一會兒神,知道他在努力消化,溫殊色盡量不去打擾。

適才郎君沒有沖她蹬鼻子上臉,甚至上馬車時還一如既往地扶著她上去,坐在馬車上,也沒有松開她的手,一路握著回到了宅子,能做到此份上,已是千載難逢,萬裏挑一的好郎君了。

躺在床上見郎君還睜著眼睛,主動側身抱住了他,輕聲問道:“郎君,你生氣嗎?”

她可能還有事瞞著他。

但謝家的事情不該她來說,謝老夫人過兩日便到東都了,到時候定會告訴郎君。

他們兩家誰都沒有破產,郎君不僅有權還有錢,人又長得好看,還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天底下就沒這般完美的郎君。

哪個小娘子見了,不動心。

但他卻是自己的,心頭生出一股得意來,慶幸在新婚夜遇到的是郎君,又有一絲後怕,若她嫁的人當真是大公子,而非眼前的郎君,她該怎麽辦。

她錯了,她冤枉了菩薩,不該刮了菩薩的金身。

待他日回去鳳城,定要去莊子上,讓祥雲重新再去給那菩薩塑上一層金身,再點上幾炷香,向菩薩賠罪。

謝劭看著小娘子一副做錯事求原諒的臉,心底余下的一絲別扭徹底化為烏有,伸手過去攬住她的肩頭,柔聲道:“沒有,為夫娶了一位富商娘子,為夫應該高興。”

話音一落,懷裏的娘子突然擡起頭來,在他的下顎上一吻,一雙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郎君真好,我以為郎君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層皮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謝劭一笑,手掌輕輕地在她的肩頭摩挲,低聲道:“娘子寧願放棄好日子,也要跟著我吃苦,待我如此真心,我怎能辜負?”低頭看著她仰起來的朱唇,隱隱的輪廓,幽幽的香氣,在朦朧的夜色下無不勾人無限遐想,氣不氣的,都無關緊要了,心思已經偏了方向,“旁的為夫暫且還在努力,唯獨一樣能辦到。”

小娘子全然不知道危險,呆呆地問出一句,“辦到什麽?”

郎君沒應,唇壓下去含住她的唇瓣,一番描繪,舌尖把小娘子攪得七葷八素,又才移向她的耳垂,輕輕一咬,啞聲道:“讓娘子快活。”

唇瓣在她頸項之間遊走,溫殊色哪裏還有力氣反抗,驚愕於他這是哪門子的歪理,“郎君你要不要臉……”

話沒說完,郎君伸手撥了一下昨夜剛采摘的一枚藥勺花蕾,小娘子驚呼一聲,聲兒全被郎君堵進了喉嚨裏,細細碎碎……

翌日起來,小娘子舊傷添新傷,夜裏被郎君拿他治療肩傷的金瘡藥替她抹了一層,一陣涼颼蓋過了火辣,待藥效一過,又是昨兒那番感覺,又酸又漲。

郎君早早進了宮,去領命上職,走之前狠狠在她後頸子上留了個唇印,“娘子在家好生歇息,為夫去努力。”

晴姑姑昨兒還同她說,“姑爺這個年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一旦破了戒,娘子便要受苦了。”

她還不明白是何意,今兒總算知道了,他哪裏是身強力壯,他就是頭驢。

他是沒生氣也沒扒自己皮,只是把心頭的那口氣都使在了她身子裏頭,看著銅鏡中自己頸子和肩頭上的傷痕,咬牙罵了一聲,“狗東西。”她還怎麽出去。

她不能出去,文叔便找上門來,見到溫殊色一臉神色奕奕,“老奴照著二娘子所說,昨夜把那合約拿給了姜尚書,姜尚書今兒一早便派人送了過來。”說著從袖筒內把合約拿了出來,遞向溫殊色。

溫殊色接過,一展開,便看到了合約上已經按上了姜尚書的手指印。

這便是成了。

溫殊色松了一口氣,把合約還給了文叔,“當官的人腦袋裏面有十八道彎,這裏頭的名堂,誰猜對了誰便是贏家,文叔回去備好銀錢便是。”

兩日後,其他三家的人還在相互試探所出的價格,覓仙樓突然退出了競價,不買姜家的傳家之寶。

因事前已經與姜尚書簽定了購買合約,文叔算是違約,照著條款上的賠付價格,一分不少地賠償給了姜尚書。

姜尚書嘆了一聲,說是敗了心情,既是天意,便繼續留著家傳之寶,不打算賣了。

其他三家還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兩日後向太子宴席上獻菜的酒樓,便定在了覓仙樓。

文叔忙得腳不沾地,溫殊色也去酒樓幫忙,同文叔確定完要獻的酒菜,剛出門口便見到了立在門外的溫家大夫人。

幾日不見,大夫人憔悴了許多。

自從上回溫家大公子和三娘子去了一趟謝家回去後,大夫人便睡不著覺,後悔也無用,怨何自己把路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