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4頁)

到底又多軟呢。

他無法衡量,但可以無止境地想象,君子當久了,突然想做一回禽獸,“是嗎,我不相信。”

“真的很軟,像棉花。”小娘子急於證明自己,另一只手似乎鉆到了被褥底下在摸自己的肚子。

腦子裏的畫面瞬間流動了起來,如山洪猛獸,該想的不該想的統統往腦子裏了湧入,加速了他的血液流動,摧毀了他最後一點良心,毫不猶豫地趁機下手,大灰狼想要引出小白兔,有的是招數,郎君慢慢地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怎麽可能。”

小娘子窒了一下,似乎對他的不相信有些無可奈何。

猶豫了一陣突然挪回了自己的手,大抵覺得比起自己與他浪費口舌,還不如直接讓他體會感受一回來得實在,像適才郎君那般她平躺著,非要證明自己的話沒有騙人,“郎君不相信,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小娘子終於上了他設下的鉤,心臟跳得更快了,深吸了一口氣,謝劭緩緩地擡起了挨著她那一邊的胳膊,手掌移過來,如同爬山涉水漫長又急切,手指頭剛碰到了小娘子腰側,不覺屏了呼吸,索性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煎熬了,整個手掌落在了她小肚上,隔著一層綢緞,也能感受到小娘子所說的柔軟。

幽幽的體溫,顫顫的起伏,要人命了,呼吸扼到了頸子,手卻再也撤不出去,寧願溺死也要繼續,手掌捂了一陣,手指頭開始移動了起來,指縫撚著她那層礙事的綢緞,一寸一寸的往上移。

一顆賊心又慌又大膽,手指的動作快了起來,只差那麽一點,就能摸到小娘子口中的棉花肚。

可到底是反著胳膊,似乎已經夠到了極限,心急如焚,翻身換成了一只手,一時忘記了肩頭剛崩開的傷口,疼得他一抽,不覺輕嘶出聲。

這一聲出來,溫殊色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摸人和被摸原來全然不同。

自己摸他時雖也心跳,但不會意亂,此時郎君的手貼在她肚子上,她不僅提著心,所有的觸感都集中在那一只手掌上,難受又緊張,身子也跟著燒了起來,這不是在摸她的棉花肚,是在考驗她的忍耐能力。

好在郎君力不從心,停了下來,終於吸了一口氣進肺腑,總算活了。

立馬把他的手拽了出去,一切責任都推給了郎君,自己依舊是大度的那一個,“郎君不著急,等你傷好了,我再讓你摸。”

謝劭一臉挫敗,躺了回去,木訥地睜著眼睛,遺憾和痛楚逼得他眼冒金星。

明兒還是把太醫留下來吧。

溫殊色見他半天沒出聲,料想應該是真疼了,貼心地問他,“郎君還在疼嗎?”

牙縫裏擠出一句,“無礙。”

那就好。

也不敢再去摸郎君了,摸了還得還,“那我睡了。”溫殊色說完翻了個身,困是真困了,眼睛一閉,到了天亮。

一個晚上小娘子睡得安穩香甜,謝劭卻睜眼到了下半夜才合眼,第二日早上眼下一片烏青。

二夫人和謝仆射進來探望時,乍一瞧,嚇了一跳,二夫人出聲就戳人心窩子,“這是怎麽了,睡不著啊。”

謝劭沒什麽好臉色。

溫殊色今日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沒再出去,一直在屋內陪著郎君,把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他,見他一副不理人的態度,忙替他回答道:“昨兒郎君的傷口裂了,應該是夜裏疼,沒睡好。父親母親用早食了沒?我讓晴姑姑去準備,要不今兒就在這邊用飯?”

謝仆射和二夫人到了東都,一個忙著應付朝廷,一個忙著收拾宅子,還真沒一道用過飯。

昨夜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鬧了那一場,今日謝仆射也沒心去應酬,推了與同僚之約,留在了府上。二夫人的宅子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今日沒再出門。

四個人難得有空坐在一塊兒用飯,謝仆射和二夫人也沒客氣,留了下來。

自從謝劭封為殿前司指揮,得了千兩黃金後,府上的吃穿用度便沒含糊過,又恢復到了之前在鳳城謝府的日子。

算起來今日還是頭一回招待公婆,溫殊色不敢怠慢,給晴姑姑報了幾道菜名,讓她去醉仙樓買回來。

涥熬,湯餅,羊骨湯,金飯……

其中金飯最為講究,用的都是昂貴的食材,魚蝦,雞鴨羊鵝伴著調料一塊兒煮出來。

醉仙樓一份,得賣到五十貫。

謝劭聽得眼皮子幾跳,一份金飯都趕上了他一個月的租金。

知道自己的媳婦兒出手闊綽,可大多數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今日這一頓,才讓他切身體會到了何為心疼。

自己能節約便節約吧。

飯菜一到,謝劭便同閔章吩咐,“把昨夜三奶奶提回來的咕嚕肉熱了,給我。”

謝仆射和二夫人同時擡頭,溫殊色愣了愣,道他是不想辜負自個兒的心意,勸道:“郎君要是喜歡吃,待會兒我再去買一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