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4/4頁)

還沒來得及問這是怎麽了,便聽自家公子咬牙吩咐:“明兒把園子裏的草都拔了,再買些煙熏,院子裏都熏一遍。”

溫殊色已經數不清自己的身上被咬了多少個包,對蚊蟲是恨之入骨,點頭符合:“對,一只蚊蟲都不能留。”

沐浴更衣完,彼此躺在床上,還在數著身上的包塊。

第一次約會就這麽被蚊蟲攪黃,宣告失敗,簡直慘不忍睹,為了彌補,謝劭又提議:“明日我們換個地方賞月。”

溫殊色:……

兩人身上那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死也不服輸的勁頭,倒是莫名相似。

要是因為區區幾只蚊蟲,便滅了興致,從此以後再也不賞月了,豈不是損失更大。

身上抹了藥膏,也沒那麽難受了,溫殊色便道:“郎君要賞月,我倒知道一個地方,等明日郎君回來,我帶你去。”

第二日夜裏再出來,兩人便準備充分,身上各自帶了好幾個驅蚊的香包。

一路上蚊蟲沒了,月色也如小娘子所說,確實亮堂。

可擡頭一瞧,怎麽看都不對勁,望了一眼墻角的那顆杏樹,再回頭掃了一圈地形,終於知道小娘子平日那些消息是從哪兒來的了。

突然懷疑起了小娘子的用心,她到底是來賞月的,還是來聽墻根的。

小娘子卻沖她一笑,倒也毫不掩飾,悄聲道:“郎君,來都來了,咱們就聽聽唄,萬一他們背著咱們密謀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呢。”

這等行為終究非君子所為,無法與小娘子苟同,她也最好別聽,聽到不該聽的,尷尬的還是自己。

他把她往外拽,小娘子死死托著他胳膊不走,拉扯之間,對面墻內突然有了動靜,似是有人走了出來。

兩人動作一頓,齊齊屏住呼吸。

“公公請留步。”是謝大爺的聲音。

“謝副使還有何疑問?”

“這消息實在是讓臣惶恐。”

“聖旨上蓋有陛下的玉印,謝大爺莫非還懷疑真假。”被喚為公公的人一笑,“河西河北的兩位王爺便是前例,謝副使還看不出來嗎,陛下削藩的心意已決,謝副使就等著立了這一大功,封官加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