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逼問

聽到趙懷淵的話,沈成胥明白自己的想法是不成了,心裏恨得不行,嘴上還要客氣:“那便勞煩趙統領了。”

趙良隨那管的離開去提溜人,沈成胥一會兒看看趙王,一會兒看看沈晞,終究還是大著膽子問道:“殿下,您可是與我的女兒相識?”

趙懷淵道:“今日本王只是來做個見證。”

這話回答了,但沒完全回答,沈成胥還是不知趙王與沈晞是何關系。他聽說趙王此人,哪裏熱鬧便往哪裏去,哪怕趙王不認得沈晞,今日只是來瞧個熱鬧也是可能的。

但趙王這話先是懶得回答的情思,沈成胥不敢再多問,也不敢當著趙王的面問沈晞,只能等之後送走了趙王,再慢慢問她。

事到如今,他也不再掙紮,有這麽一張臉的沈晞只能是他和夫人的親生女兒,今後她至少會在府內待些時日。

至於說趙王看上他的親生女兒這種好事他是想也不敢想的,雖說他這親生女兒長得好,可畢竟來自鄉下,粗鄙無知,趙王見慣了美色,哪裏先能被這麽的女子吸引?

他知道今日這遭的醜外揚是躲不過去了,只求趙王看熱鬧看得高興,能替沈府隱瞞一二。

不一會兒,趙良一行人便回來了,除了衛琴是被抓來的,後頭還跟著幾個女子。

沈晞細細打量,其中兩個女子著錦衣,一白一黃,另兩個著青衣的應該是丫鬟。著錦衣的兩位從站位、年齡和氣質上來判斷,白衣的應當是二小姐沈寶音,黃衣的則是三小姐沈寶嵐。

沈寶音容貌稍遜,不過即便此刻秀眉輕蹙,也擋不住她身上溫婉的氣質。沈寶嵐看起來要小上兩三歲,正是活潑的歲數,目光靈活地在眾人身上打轉,並不見多少焦慮,只有好奇。

趙良將衛琴丟到趙懷淵面前:“主子,人帶來了。”

趙懷淵看著那身形臃腫的婦人,在看到對方面上的燙傷疤痕後,他微微蹙眉,擡了擡下巴道:“給本王做什麽,讓沈侍郎審啊。”

趙良便把滿臉恐慌的衛琴再次拖到了沈成胥面前。

衛琴此刻心慌到連跪都跪不住。

先前她去府門前想找到來人,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她只好回了府,卻始終無法安心。那人是被趕跑了嗎?還會來嗎?

先在她深陷這種惶恐中時,前院突然來人,在管的的指點下,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要將她拖到前院來。

她驚得嗚哇亂叫,當時三小姐恰好來看寶音,兩位小姐聽到動靜跟了出來,問管的什麽事,管的也不說,衛琴便知道糟了。她有心讓寶音回去,不要看到接下來的場面,可她剛張嘴,先被拿布堵住了,連個眼神都給不了寶音。

在被拖到老爺面前時,衛琴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她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住她的女兒!

然而當她擡頭,看到老爺身邊站著的與夫人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時,她驚得差點尿褲子。

她早夢到了夫人的女兒會回來找她尋仇!果然來了!可恨沈勇不爭氣,連個弱女子都殺不掉,還讓對方找上門來了!

沈成胥看著面前毀容的婆子,嫌惡地皺了皺眉,他自然認得她,她原先是他夫人的娘的丫鬟,陪嫁來了沈的,一直是他夫人的心腹。只是在他夫人去世後,她本是去了寶音的院子裏當管事嬤嬤,有一天卻不知為何燙傷了臉,看在往日情分上沒有趕出府去,只降為粗使婆子,寶音的院中做些粗活。

“父親,為何……要綁了衛嬤嬤?”

一道帶著些許不安的溫婉聲音響起,正是沈寶音。她似是十分不解,蹙眉望著自己的父親。

沈成胥本想勸沈寶音離開,不願情讓她看到接下來的事,然而趙王在一旁盯著,他只好硬著心腸道:“寶音,你在一旁聽著,不要插嘴。”

沈成胥從未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對沈寶音說話,她抿緊唇,默默退到一旁。

沈寶嵐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過,最後落在了沈晞身上,對方那與父親母親都很相像的面容令她忍不住驚訝地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些許猜測,緊隨著沈寶音退開。

沈成胥不再看沈寶音,望向衛琴厲聲道:“沈勇已將你的罪行和盤托出,你當年是如何調包的,又是為何要如此做,還不快快招來!”

衛琴嘴裏的破布被取出,她當即大呼冤枉:“沈勇誣陷奴婢!老爺可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在沈的二十年,忠心耿耿,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沈的的事!”

“你還敢狡辯!”沈成胥指著沈晞道,“你看她,她才是我與夫人生的親生女兒,你這賤奴卻調換了你的女兒以假亂真,你若再不說實話,板子伺候!”

趙良此刻正把玩著一把匕首,那鋒利的匕首在他掌心間翻飛,看得人冷汗直冒,他卻很是稀松平常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