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噴火了

張新德一邊調笑,一邊彎腰去抱趴在地上的女伎,即使是冬天,女伎依然穿得非常單薄,纖腰盈盈一握,張新德沒費力氣便將人抱了起來。

他把女伎的身子翻過來,讓女伎的臉朝上,他呶起大嘴,便朝著女伎的嘴上親了過去。

可是下一刻,他便怔住了。

借著不遠處的紅燈籠,他看到女伎雙目緊閉,並且,女伎的腦袋以一個古怪的姿勢耷拉著。

張新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開雙手,女伎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卻是一聲也沒吭,依然是一動也不動。

死了?

這是死了?

張新德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到女伎鼻端,涼的,沒有熱氣,真的沒有!

張新德連忙又把手指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一股熱氣噴在手指上,卻讓張新德背嵴生寒。

真的死了。

是了,剛剛他摔了一跤,可不知是怎麽了,那個女伎也跟著摔倒,爬起來時,他好像是按在女伎身上的,不對,他明明摔了跤,怎麽身上不覺得疼呢?

莫非剛剛他摔倒時,是趴在女伎身上的?

他剛剛喝了幾杯,這會兒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已經想不起來,他是摔在地上,還是摔在這名女伎身上的。

他把這名女伎給壓死了!

一定是的,否則活生生的人,怎麽說死就死了?

張新德四下看了看,莊子裏的下人並不多,這會兒都在廚房和飯廳裏,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這裏靠山,夜裏風很大,冷風一吹,張新德終於清醒了幾分,他看看地上的女屍,有了主意。

這事不能讓人知道,哪怕是自家的人,也不行。

人心隔肚皮,何況還有張瑞平的兩個朋友,這兩名女伎,就是張瑞平的兩個朋友帶來的。

張新德大著膽子,將那名女伎扛在肩頭,他這陣子經常來這座莊子,他對這裏,比祝氏這個真正的主人還要熟悉。

莊子有個後門,張新德走過幾次,後門的門子是個老蒼頭,平時愛喝幾杯,喝多了就睡覺,為此,張新德還罵過他。

張新德扛著屍體來到後門,果然,隔著房門都能聽到老蒼頭的打鼾聲。

張新德輕手輕腳地打開後門,走出去後,又小心翼翼把門關上。

從後門出來,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後山,這一帶的山上沒有勐獸,前幾年鬧過野豬,後來過來打獵的人多了,野豬便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都被打光了,還是野豬搬去了其他地方。

張新德畢竟沒有拋屍的經驗,他走了一段山路,才想起自己沒拿鐵鍬,沒有鐵鍬怎麽挖坑?

算了,就找個樹多的地方,把死人扔了吧,一時半刻,想來也不會被人發現。

那女伎雖然很瘦,可也有八、九十斤,張新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這會兒早就累得氣喘籲籲。

他索性也不想再往上爬了,找了處離山路遠的地方,把屍體一扔,便往回走。

一陣山風吹來,張新德打個寒顫,忽然,有個女聲似有似無地飄了過來:“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張新德嚇了一跳,下身一松,一股熱流湧了出來,他大叫一聲:“鬼啊!”

接著,便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可無論他怎麽跑,那個聲音卻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張新德一路狂奔,跌倒再爬起來,爬起再跌倒,好不容易跑到後門外面,那個聲音終於沒有了。

張新德戰戰兢兢地回頭去看,沒想到卻對上了一張鬼臉!

後門掛著燈籠,將那張臉照得清楚無比!

鬼張開血噴大口,一團鬼火從嘴裏噴了出來,張新德後退幾步,卻還是聞到了頭發眉毛被燒焦的味道。

沒等他驚叫出聲,又有一張鬼臉出現在他面前,天呐,這裏不是只有一只鬼,而且這兩只鬼都和那名女伎不一樣,他們不是女伎,而是另有其鬼!

是了,這座山上,以前一定也死過人,他能想到來這裏拋屍,別人肯定也會想到,這漫山遍野,不知道有多少屍體,自己可真是太倒黴了,這些鬼竟然全都來找他了。

“我沒害你們,我真的沒有,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們找誰去。”

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大哥害了我,我是你大哥害的。你是他兄弟,我當然要找你。”

大哥?

原來這兩只鬼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找大哥的。

哪個大哥?

他們張家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對了,大哥,他們這一輩的老大,就是二房的張新明啊。

“是張新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張新明,就是他害的我!”眼前的鬼臉忽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一張臉。

不是兩只鬼,原來這裏還有第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