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旗袍 是誰說自己手酸

溫聿可將包裝好的旗袍遞到梁齊宴手裏, 溫婉一笑:“難得有人不穿定制的旗袍都能那麽合適,我本來就是在這裏躲清閑的,也算有緣分, 旗袍送你了。”

時清怔了一瞬,反應過來連忙說:“無功不受祿,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要付的。”

梁齊宴接過袋子,將卡遞給溫聿可,溫聿可沒接, “我和梁先生算是認識, 能送他的朋友一件自己做的旗袍也是我的榮幸。”

溫聿可特意將朋友兩個字咬重一些。

梁齊宴將卡收回來,看著時清道:“走吧。”

她換回了來時穿的那身, 白色的T恤搭配著牛仔裙, 褪去旗袍, 溫聿可給她盤的頭發也散落下來,和旗袍穿搭的風格不同, 但卻不吝嗇半分。

梁齊宴一手抱著剛才買的花, 一手擰著裝旗袍的袋子,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時清感覺空落落的。

她快步跟上梁齊宴, 朝著袋子伸出手道:“給我吧, 你騰只手。”

纖細軟玉的手指並在一起, 梁齊宴將花遞給她:“你拿花更合適。”

時清接過花抱在懷裏, 淡粉的玫瑰梁齊宴一只手就能環抱住, 現在到了時清手裏卻需要她雙手在一起圈住。

“還要逛嗎?”梁齊宴問。

“好像逛得差不多了。”時清搖頭問:“你還想買點什麽嗎?”

男人走在她身側,“那回去了,我們去叫陳深。”

夜市占的位置很大, 他們還沒有逛完一半,就原路折返。

時清看著梁齊宴手裏的旗袍,不明白老板送旗袍的意圖,梁齊宴察覺道她的目光,解釋其中的關系。

“我和慕沉的公司有商業合作,她又是慕沉的太太,送個旗袍買個人情,以後合作自然要順利一些。”

時清不知道他口中的慕沉是誰,但也聽懂了梁齊宴的解釋:“你之前沒遇到過她?”

“沒有,她應該是家裏鬧矛盾了過來清凈一下。”

時清想起梁奶奶說過讓梁齊宴回京北的事,還有陳深來找梁齊宴好像也讓他回京北,半開玩笑道:“你不會也是因為和女朋友吵架了躲這邊的吧?”

梁齊宴斜她一眼,“我有那麽無聊嗎?我是單純覺得雲城哪哪都好。”

時清也覺得哪哪都好,剛剛梁齊宴掏卡的事,時清不理解他的操作,問他為什麽掏卡。

梁齊宴嘴角挑起一個笑容,刻意壓低聲音湊到時清旁邊,“人家都把我們誤認為是夫妻了,妻子購物丈夫不是得掏錢?”

“為什麽妻子購物丈夫就得付錢呢,妻子也能自己掙錢。”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既然已經是夫妻了,丈夫付錢沒什麽問題,妻子掙的錢可以自己存著,等丈夫沒不在身邊的時候花,就像剛剛,我明明和你在一起,我眼睜睜看著你付完錢,我又認識店家的丈夫,要是被傳我很摳門的話,有點不好吧。”

時清笑道:“沒想到你這麽愛面子。”

“出門在外,面子挺重要的。”梁齊宴說完,黑眸凝著笑,看了時清一眼。

陳深進的清吧就在前面,梁齊宴給陳深打電話,陳深沒接。

兩個人走進去,陳深已經趴在清吧的吧台上睡著了。

清吧放著舒緩的音樂,和外面的喧囂的街道形成強烈對比。

梁齊宴走進拍了拍陳深道:“走了。”

陳深感覺到有人拍他,睜開迷惑的雙眼,乖乖跟著梁齊宴後面走。

梁齊宴去結賬,陳深一言不發跟在他後面,到了車邊,陳深就自己去到後排躺下。

梁齊宴買的花不好放在前排,梁齊宴打開後備箱,從時清懷裏接過來,連他手裏提著的旗袍一起放進去。

“陳深喝醉了?”時清問。

梁齊宴輕輕嗯了一聲。

時清不知道陳深喝多少,疑惑道:“昨天喝酒他不是話還挺多的嗎?現在醉了這麽安靜。”

梁齊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勾唇笑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喝醉就鬧騰,還別說你和陳深就挺像的,喝醉了反差極大。”

時清對喝醉酒的記憶零零散散,但還是清楚自己做的事,紅著臉去拉車門,不再理他。

梁齊宴將花和旗袍放好後去開車,車子駛離集市,四周變變得冷清,去民宿的路上再沒有路燈,吉普的車燈亮得讓人安心。

時清靠著座椅,閉上眼假寐,這一次她沒有再睡著。

車內陳深睡著很安靜,時清閉著眼,能感受到身旁男人的呼吸,梁齊宴開的車不再緩慢,很快就到了民宿門口。

梁齊宴叫陳深下車,陳深翻了個身嘟嚷了一句繼續睡。

梁齊宴繞到後備箱將花和旗袍拿下,陳深還是沒有動靜,他把手裏的花和旗袍遞給時清,去開後排車門把陳深弄下車。

陳深困得不行,下車就閉著眼倒向梁齊宴,他雖然不鬧,但已經醉得站不穩了。

梁齊宴扶著陳深,用腳關上車門問時清:“能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