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去 你是想抵賴嗎?

梁齊宴連拍了好幾張後將相機遞給蹲在地上的時清,她接過往前一直滑到梁齊宴拍的樹葉,發現全是自己蹲在地上的照片。

不同角度的,不同表情的。

不過梁齊宴的拍照技術的確很好,他本身就很高,站著拍下來的時清竟然也沒有被她拍壞。

她將相機還給梁齊宴,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梁老板,我的意思是拍這個。”

梁齊宴接過去,照片對焦到時清指的那個位置,連續拍了好幾張後,他又將相機遞給時清。

照片將梁齊宴指給時清的位置拍的很明白,只要下次路過這裏對比一下照片就能找到。

時清:“謝謝,還得麻煩梁老板把照片傳給我了。”

“嗯。”他欣然接受她的感謝。

時清從背包裏拿出了工具提取了一點土壤收進包裏,梁齊宴已經沒有在拍樹了。

她收拾好背包走過去問梁齊宴,“還有下個地方嗎?”

“走吧。”梁齊宴提起包,將相機掛在脖頸上。

太陽的光線照在上山,時清和梁齊宴剛剛在背陰處不覺得熱,去下一個地點被太陽照得臉通紅。

爬山需要體力,梁齊宴常年鍛煉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可對於不怎麽運動的時清來說就有一點吃力,好在她耐力不錯。

被太陽照著走了十多分鐘,時清的臉開始慢慢泛紅,額頭也浸上了汗珠,又是爬坡的路,時清有些喘氣,竟然口也有點幹燥。

想到被梁齊宴放在櫃台上的礦泉水,時清幹得咽了嘴裏僅剩的口水。

他們不是呈直線爬山,而是傾斜著的方式,又來到一個背陰處,梁齊宴停下了腳步。

時清問:“到了嗎?”

梁齊宴在松針落得厚、沾染不到泥土的地方坐下。

他從自己的包裏掏出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時清,淡淡道:“沒有。”

時清擰開喝了一口,“你不是說上山不能上廁所嗎?還自己帶了....”

“總不能真的渴死吧?”梁齊宴嘴角噙著一抹笑,“還真信了。”

時清:“信什麽?”

梁齊宴坐下長腿一伸,喝過的礦泉水瓶被他拿在手裏轉動著。

“陳易寒說你很容易被騙。”

時清:.....

時清也自己挑了個泥土少的地方坐下,“叫你老板聽著好難受,我又不是你員工。”

梁齊宴輕嗤一聲;“是你自己要這樣叫的。”

時清想起電梯外她叫住梁齊宴,梁齊宴身上的苦柚香比車上的更明顯好聞,腦子裏有一根弦被崩斷。

她坐在梁齊宴的對面,仔細認真的打量著他的五官,是很難得的優質臉。

他的臉有點傾向於黃金比例,濃密的眉毛與很適合他的臉型,高挺的山根夾在幽黑的眸間,臉上的線條利落分明,黑色沖鋒衣的拉鏈敞開,裏面一件白色的老頭衫被他穿得很有韻味,加上坐著的緣故,腹肌在腰間若隱若現。

黑色長褲修身,他一只腿伸直,另一只彎曲著。

“那我換一個?”

梁齊宴整個人看上去更慵懶。

“隨你。”他說。

他周邊都是細密發黃的松針,手就往後撐在松針上,身子微微後仰,輕松又隨意。

待了十分鐘左右,梁齊宴收回手,他身子微微一使力站了起來。

“包裏工具易損壞嗎?”梁齊宴問時清。

時清思緒飄得有點遠,沒有聽清梁齊宴的問題,問他:“什麽?”

“我說你包裏的東西,很容易壞嗎?”

時清的包鼓只是帶的有些東西占位置,並不易碎,於是她搖了搖頭。

梁齊宴向她伸出手,“包給我。”

時清明白梁齊宴的意圖,正欲推辭,梁齊宴不客氣地說;“時小姐想一直在山上拖嗎?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

時清閉嘴了。

梁齊宴把時清的包拿過去後沒有調,直接就背在背上,因為肩帶有些緊,黑色的沖鋒衣肩頭處被包帶勒得緊貼著身體,還被包帶壓出點小褶皺,他也沒有在意。

背上包後他又提上自己帶的包,和時清去下一個地方。

時清沒了背上的力量,爬起山來的確是輕松了不少,梁齊宴雖說把時清身上的重量拿過去,卻還是十分輕松,面色不改的爬了很久。

時清在後面看著他的高大的背影,問他:“你經常來爬山嗎?”

他的腳步沒有停下,時清在後面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的頭發修剪得利落,沒有一根頭發到達脖頸的長度,後頸露了出來。

“偶爾來。”

時清見他體力是真的好,又問他為什麽爬得這麽輕松。

前面的梁齊宴勾唇笑笑,“可能是因為,經常鍛煉。”

時清往山底看,他們離民宿已經很遠,比時清自己一個人瞎摸著上山的時候遠出五六倍的距離。

此刻的民宿看起來有些小,卻能很直觀的看到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