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頁)
即使,他的這位父親對此從來不在意。
彼時四皇子蕭瑜和成佳公主,正一左一右靠在劉貴妃身邊吃點心。
蕭瑜翹著二郎腿,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抱著果子吃。
成佳公主見狀,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道:“母妃,你看皇兄,活像個話本子裏講的紈絝膏粱哪有一點皇子的模樣。”
蕭瑜白了她一眼,對此毫不在意道:“沒事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書,多學學怎麽穿搭,你瞧你整天花裏胡哨的。”
這一年,隨著母親受寵蕭瑜的地位隨跟著水漲船高。
他結交了不少新朋友,京城中世家貴族同他一般大的公子都開始以他為尊,跟著他混。
他們每天一起打馬射箭,喝花酒,風光又自在。
劉貴妃見他死性不改,只抱怨道:“你不要光顧著每天出去喝酒,阿娘給你選了這麽多世家出身的姑娘,你到底喜歡哪一個?不要三天兩頭的就變著花樣的換。”
蕭瑜皺了皺眉,開口道:“你選了那些人我都不喜歡,快別白費力氣了。”
劉貴妃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現在年紀小,婚姻大事於你而言評判的標準只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等你到了阿娘這個年紀就知道合適遠比喜歡來的重要。”
“你並非中宮嫡出,要是能有一位家世好,又有能力的妻子於你而言,不是更能錦上添花。”
蕭瑜面露不悅之色,抱怨道:“母妃,你為何總是說著這些滅自己志氣的話,我並非中宮嫡出又怎樣?我的母妃是父皇最愛的人,我的外祖父是戶部尚書,我乃是天潢貴胄,我的婚事還續什麽錦上添花?放眼整個宮中,除了太子還有哪位皇子能同我相提並論?”
劉貴妃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這麽大聲。
蕭瑜看了看周圍,也覺得話說了的不是場合,便不再多言。
劉貴妃看向太子身邊的蕭珩,只和蕭瑜道:“現如今,這宮裏又多了一位皇子了,你這種大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
蕭瑜順著劉貴妃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突然冷笑了一聲:“他算個什麽東西也能跟我比,歌妓之子能成什麽大事。”
劉貴妃道:“你總是這樣不聽勸,瞧瞧你這一年來除了和人喝酒作樂你還做了什麽?七皇子此番回京可是帶著功勞的。”
“那又如何?就他那種功勞我想要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劉貴妃看著蕭珩所在的方向,心神不寧。
恰巧此時蕭珩的視線從那邊轉了過來,同遠處的劉貴妃對視。
陰森銳利的目光冒著寒意,看的劉貴妃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突然發覺,一年不見,這個孩子的眉眼間長得同光承帝愈發相似了。
她慌忙別開眼,開口道:“我聽你外祖父說,七皇子此番在你外祖父老家待了半年,興許會查出些什麽不利於你外祖父的事,咱們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要大意輕敵。”
蕭瑜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十分得意的說:“母妃放心,區區一個歌妓之子,我還對付對付不了他。”
......
雪後的第一個晴天,許明舒正抱著月兒枕躺在房裏和周公下棋時,沁竹拿著鄧硯塵送回來的東西歡快地跑進她房裏。
許明舒在睡夢中被她搖醒了,懷裏被人塞進來一個錦盒。
她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摸到那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便知曉那是鄧硯塵送回來給她的今年的歲敬。
今年年初雪下的大,許多官道被封死了,以至於鄧硯塵送回的東西在路上兜兜轉轉了十幾日方才抵達京城。
這麽多年,無論他身在何處,隔著多遠的距離,只要是關於她的事他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從未遺漏。
許明舒打開錦盒,裏面擺放著一條深紅色的朱砂手串,中間還綴著一顆色澤圓潤的白色東珠。
她曾在古籍上看見過記載,朱砂有殺精魅,驅邪祟的作用。
想來是鄧硯塵將自己常常做噩夢的事記在了心裏,才特意為她準備的這條手串。
沁竹見自家姑娘捏著那條手串傻笑,歪頭打量了一番,道:“咱們小鄧公子真是貼心,每次送得東西都能送到姑娘心坎上!”
許明舒將手串戴在自己手上,笑著看向她道:“你該說是你家姑娘性格好生得美,看什麽都喜歡,戴什麽都好看。”
“是是是,我家姑娘全京城最好看了!”沁竹伸手拖著許明舒道:“前院已經快用晚膳了,姑娘你快點起來吧!”
許明舒被她推著去洗漱,待她換好衣裙出門時,提上了先前在東街鄧硯塵買給她的兔子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