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想讓他看著我搞你?

賀灼陰冷的聲音響起,一股子要殺人的戾氣如狼似虎般迎面撲來,如同一記悶錘,瞬間把季庭嶼敲醒了。

而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要從十分鐘前講起。

季庭嶼正在坐在吧台上美滋滋地看小狗跳舞呢,就感覺到後頸和胳膊突然一陣刺癢,起得又急又厲害,鉆心得難受,使勁撓了幾下也沒用,掀開袖子一看,皮膚上已經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疹。

小腹裏緊接著騰地燒起一團火,迫不及待地從他的喉管往外燒到胸腔,帶著強烈暗示意味的信息素毫無預兆地向外釋放。

“操。”季庭嶼罵了句臟話。

離得近的客人已經開始躁動,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湊過來要伸手摸他,“寶貝兒,你聞起來好像很寂寞。”

“滾開!這沒你的事。”沙漠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剪到身後,直接將男人丟進舞池,然後穩穩地把季庭嶼拽進自己懷裏,發現他已經渾身虛軟動不了了。

“哥,怎麽了?”

他學著賀灼那樣,貼了貼貓咪的額頭。

“把哈裏……叫來,我好像過敏了……”

哈裏就是剛才的金發調酒師,也是季庭嶼的長期線人,季庭嶼喝的兩杯酒都是他調的,但他不可能陰季庭嶼,除非不想在尼威爾混了。

“過敏?這不可能。”哈裏信誓旦旦,“親愛的,我為你調過上百杯酒了,從沒出過問題。”

“所以今天這杯你有沒有加奇怪的東西啊?”季庭嶼已經難受得咬牙切齒了。

“奇怪的東西……難道是我為了中和小貓的蠟質感加的一些貓薄荷水嗎?可你是貓咪怎麽會對貓薄荷過敏?”

“我他媽謝謝你,我就這一種過敏原!”

季庭嶼氣得要死,恨不得把他腦袋塞酒桶裏。

先天原因,他對貓薄荷的味道非常敏感且不耐受,吸食或者飲用後不會像其他貓咪那樣出現“醉酒”的狀態,而是和發情期症狀類似。

“抱歉親愛的,我不知道,我這就給你打針。”調酒師自知闖下大禍,趕緊給他拿藥。

可季庭嶼卻按住他,喘著粗氣艱難道:“打針沒用,你給我找間空房……”

貓薄荷對他來說就像催情劑,任何藥物都不管用,必須弄出來才行。

“去我房間吧,就在樓上,讓這只小鷹陪著你。”

以上,就是這場鬧劇的完整始末。

賀灼看到的和季庭嶼勾肩搭背的金發A以及之後陪他上樓的男人,分別是調酒師和喬裝後的沙漠青。

至於現在房間裏的這一幕,則是因為——

本就處於分化期的虛弱小貓又誤食了貓薄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唯獨那裏漲得發疼。

他的神志被情熱摧毀,潮紅的臉蛋上熱汗一道一道向下流淌,難耐地抓著床單發出嗚嗚咽咽的叫聲,聽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沙漠青耳根子都紅透了,看都不敢看他哥一眼。

但季庭嶼實在疼得厲害,甚至開始抓著床單打擺子。沙漠青猶豫兩秒後,直愣愣跪下了。

“哥,我幫你弄出來。”

帶著一種要褻瀆自己的神明的罪惡感,他雙手哆嗦著幫哥哥解開一顆褲扣,甚至扯下季庭嶼的絲巾綁在自己眼睛上,反復保證:“哥,我不看你,你別討厭小青……”

然而這一切都被闖進門的瘟神打斷。

“……賀灼?”季庭嶼看到他時腦子還是混沌的,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

眼睛向下一瞥,登時嚇清醒了,“小青你幹什麽!”

小青?

沙漠青站起來轉過身。

賀灼這才看出是他,但怒氣不降反增。

“眼睛都蒙上了,你倆挺會玩啊。”

他早就氣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混賬話。

季庭嶼本來還一臉窘迫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莫名有種被捉奸在床的心虛感。

可賀灼這話一出,他心裏也火了。

“賀灼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賀灼呵了一聲。

“是。”

“我沒瘋怎麽可能發情期陪了你一晚上都不動你,第二天馬不停蹄出去給你幹活,讓你好有時間和別人在這兒風流快活。”

“你他媽……”

“你憑什麽管我哥的事!”

季庭嶼還沒說完,沙漠青先扯下絲巾懟上他,右手緊緊握著彎刀,隨時準備出鞘。

可賀灼看都不看他

“除了他,樓下那些人誰還碰過你?”

“達蒙你……”季庭嶼頓感無力,不自覺就喊出了這個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更親密的稱呼,“你能不能不要亂吃飛醋,我是來執行——”

“幹什麽和他解釋!”

沙漠青不知道抽什麽風,拔出刀就朝賀灼攻去。

“小青你回來!”季庭嶼嚇了一跳,剛要沖過去攔他就見弟弟“砰”一聲直直跪倒在地,肩膀被一股絕對鎮壓的力量一寸一寸向下按,直到整張臉都貼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