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病

蕭枝雪早已候在院子裏,見著段知珩有些恍然,時隔一月,他的身上已然不是太子的低調與清冷,多了些深不可測的銳利鋒芒。

她躬身,跪了下去,在宮中,皇後與後妃有個非常大的區別,就是皇後不需要下跪,僅僅屈膝行禮即可,後妃須雙腿扣地,行跪拜禮。

蕭枝雪的身子還未彎下去時,驟然被段知珩提了起來,她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更具成熟的輪廓俊朗逼人,段知珩淡聲道:“不必跪。”說完彎下腰,雙手穿過她的腿彎,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蕭枝雪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小聲驚叫了一下,渾身僵硬和不適。

小梨和孔司言看著段知珩此舉,有些面面相覷,說自家主子失寵了看起來好像也不是,若是未失寵,又為何會把原本好好的正妻安成了妾室,做出這種侮辱女子,打臉其家人之事。

段知珩抱著她放到了床上,蕭枝雪推拒著他的胸膛,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發生了這些事情後他還能做到如此親密。

段知珩察覺到了她的抗拒,眼中一暗:“生氣了?”

蕭枝雪自然知道他在說哪一件,搖了搖頭,三分真七分假道:“妾不敢,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

說完,她的下頜被段知珩擡了起來,原先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頰已然褪去了青澀,眼角眉梢皆是風情。且蕭枝雪的長相是極艷麗大氣型。如果能忽略她的性格的話。

平日裏小梨常說現在她就連蹙起眉頭,都是我見猶憐的羸弱美人。

段知珩呼吸一窒,他偏頭湊過去,帶著些意亂情迷吻了上去。

蕭枝雪沒有拒絕的權利,她想,段知珩心裏是有些愧疚的吧,不然今夜也不會這般反常。

二人緊密相貼,蕭枝雪有些呼吸不虞,可段知珩不給她後退的機會,大掌撫上她的後頸,一下一下的捏著,蕭枝雪渾身酥麻。

半響,他們分開時,蕭枝雪已然是一副芙蓉粉腮面,他抵著她的額頭:“你能理解就好,朕,有不得已的苦衷。”嗓音低啞微澀。

蕭枝雪緩了一會兒,猶豫問道:“陛下,會傷害妾的家人嗎?”

段知珩頓了頓,嗓音發緊:“朕為何要傷害他們,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麽?”

若是換了別人,定能聽出段知珩的話語裏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氣弱。

可蕭枝雪腦袋單純,她聽著父兄無事的頓時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全身心的依靠在他懷中。

似是她懷中幽幽香氣傳來,段知珩再度湊上去輕吻她的脖子,細密的帶著麻癢的感覺席卷蕭枝雪全身。

她喘著氣:“陛下,妾與父兄有些時日未見,能不能讓妾出宮一趟,或是宣他們進宮。”在這種時候提起這個事情顯然有些壞氣氛。

段知珩沒有出聲,蕭枝雪眼角沁出淚水,卻有些急著哀聲喚他:“陛下。”

段知珩沉聲:“知道了。”

得了他的承諾,蕭枝雪渾身的勁兒松了下來,放心的任他作弄。

第二日起的時候,段知珩已經不在了,正逢五百給她送來補湯,她有些希冀地問:“陛下有沒有說本宮何時可以見父兄?”

五百:“娘娘莫急,應是過幾日,後宮規矩森嚴,若是太後那邊知道了,定是要免不了說道幾句,現下蕭大人又公務繁忙,這事急不得。”他寬撫道。

蕭枝雪捧著碗頓時失落了下來,勉強笑笑:“這樣啊。”隨即她低頭喝著藥。

喝完藥,五百就回去復命了,蕭枝雪有些頭痛,隨後又躺了下來,胸中癢意愈發明顯,還帶著絲絲的沉悶痛意,昨日她拼命壓制著咳意。

段知珩沒給她一絲拒絕和找借口的機會,若是把病氣帶給他就不好了,她這樣想著,頭腦愈發昏沉。

接下來幾日,段知珩連著日日都來,蕭枝雪有時候隱晦的提起這般連著來雪月樓,太後定是會不高興的,後宮內還有許多的妃嬪。

剛說了一半,就見他的面色不虞,她小心翼翼的停下話頭,為了能出宮,不想再惹他生氣。

翌日晨起,蕭枝雪喉頭抑制不住的咳,小梨端著清水進來,聽著帳中她沉悶的咳聲有些擔憂:“娘娘,奴婢給您去請太醫吧,這咳嗽聽著又嚴重了些。”

蕭枝雪壓著聲線:“不必,上次開的方子還未吃完,這才多久就又喊太醫,傳出去若是被人拿了話頭說我大動幹戈就不好了。”

說了幾句話,小梨端著熱水給她,蕭枝雪喝下帶著燙意的水,撫了撫胸口,誰知下一刻便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胸中悶痛感愈發嚴重。

她捂著嘴,小梨在一旁著急的給她撫著後背疏解,隨後蕭枝雪停下來拿開手,手心赫然一小塊泛著黑色的血塊。

小梨大驚,朝外面呼喊:“吐血了,娘娘吐血了,快…快去去叫太醫,稟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