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4/5頁)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調查小組進入以後,首先被約談的竟然是蘇姚。

蘇姚還沒聽說調查小組過來,就先被一個面孔很陌生的中年男人叫到團部的會議室。

這一套流程有點似曾相識,蘇姚在推開會議室大門之前,還以為是周言安那個缺德鬼朋友。推開門在會議桌前同志面孔上掃過,沒有一個是熟悉的人。

好吧,她猜錯了。

而這些人跟某個幼稚鬼不一樣,一上來就說出了自己這趟過來的目的,“蘇姚同志你好,師部前兩天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是七團參謀長利用職權欺負女知青,這件事很惡劣。”

怎麽又是舉報白參謀的匿名舉報信。

到底是誰,跟白參謀這麽大仇這麽大恨。

蘇姚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這麽一件事,叫自己給忽視了?

對面的中年男性,注意到蘇姚一瞬間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我聽說過貴團有一個保護女知青的辦公小組,蘇姚同志是這個辦公小組的組長,對於女知青的事情,你應該十分熟悉,請問對於這件事你知道嗎?”

右二男同志使勁拍桌子,厲聲問道,“是不是這件事真實存在,但是為了七團的名聲,以及白參謀的未來,這件事被你們壓了下去!”

左二的短發女同志十分溫和地開口,“你也是女同志,應該最能理解這件事對於女同志來說意味著什麽。如果你是迫於團裏領導的威脅,而不得已將這件事壓了下去。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們,有我們出頭,你就不用擔心會遭到領導的打擊報復。”

這沒啥好隱瞞的,你倆也沒有必要一個唱紅臉,另一個唱白臉,跟我在這演戲,蘇姚就說道,“是這樣的,請諸位聽我慢慢說,我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句話都沒有假話。十月份的時候,團裏叫我清查咱們團有沒有存在幹部欺負女知青的情況。有兩種舉報途徑,實名舉報和匿名舉報。對於實名舉報的同志,我們會保證她的信息不被泄露,而且不會被報復。對於女同志可能不願意實名舉報。匿名舉報我們支持,但是要附上時間地點以及相關細節。”

右二一直咄咄逼人的男同志輕哼一聲,打斷她“你覺得遇到這種情況的女同志,她可能會事無巨細的把事情寫在匿名信裏嗎?”

蘇姚又不是個紙人,接二連三被懟,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兩手一攤,她硬邦邦說道,“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句沒有來由的論斷,就直接說那位同志有問題,這對同志來說不公平。以後如果對哪位領導或者同事有意見,這舉報人不管是男女,是不是說上一句這人欺負女知青。組織上就不問來龍去脈,將被舉報者給處理了。請您聽我繼續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蘇姚態度十分強硬,那人不再說難聽的話,幹脆閉上了嘴。

“您說的那件事,我要說知道吧,這不貼切。要說不知道吧,這不合時。就在我們的通知貼出去一個月左右,我們收到了一份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拼接而成的一句話,舉報白參謀。這封舉報信,全文就這一行字。說實話,這樣的舉報信是不可以被采納的,你可以說是舉報,也能說是這是利用舉報信在打擊報復。”

坐在蘇姚對面幾人心裏點頭,她這話說得有道理,但是面上沒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對她十分懷疑的表情。

“但是本著負責的原則,我們詢問了與白參謀相處最多的幾位知青,從他們的話裏,我們沒有得到任何,哪怕暗搓搓的說白參謀身上有問題的話。至於為什麽不大規模查問,一來興師動眾,沒有一個指向性的人,或者幾個人,團裏的範圍太大。二來,這是一封沒有任何價值的匿名信,我們對此進行調查,自以為對得起我們的指責。還有就是,我們也需要對被舉報人負責,被舉報人在證實有罪之前,都是應該被保護的。”蘇姚反問,“諸位也是做這方面工作的,我的這一想法,你們應該同意吧。”

確實同意,但是不願意附和,叫面前這小丫頭得意。

右二男同志發揮穩定,一說出口的話叫人十分不舒服,“不要跟調查組攀關系,我們同不同意不重要,你繼續說。”

蘇姚不在意地聳肩,“我們查了,但是沒有能證明白參謀有問題的證據,就不能說他有問題,於是這件事就被當成了一個惡作劇處理。半月後,又收到了一封一模一樣的舉報信,我們又查了,沒查到結果,然後我們把目標放在舉報人身上,在信箱上明確告訴她匿名信怎麽寫,告訴她會保護受害者利益。在那以後,我們就沒有收到匿名舉報信。”

至於有孫政委曾經跟她說過,巡邏隊在她們辦公室附近看見了有人鬼鬼祟祟這話,自動被蘇姚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