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4頁)

這傻小子今天撞壞了腦子不成,怎麽青天白日開始說胡話了。

俞淞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是不是中午起猛了,到了現在還沒睡醒?”

見親爹似乎不相信他的樣子,俞銳繼續補充,“她經常在後媽耳邊說咱倆的壞話,就是因為她希望後媽跟你離婚。”

至於為何父子四個,俞銳卻說是咱倆,那是因為老三還不會說話,老二就是個小傻蛋,在家裏俞銳覺得,只有自己能跟老父親相提並論。

俞淞似乎被他這理由說動了,如果不是這個理由,那又怎麽能解釋,他第一次見蘇姚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惡意。按理說,他之前從未見過蘇姚,不應該得罪她才是。他以前也沒得罪過周團,也不存在得罪人自己卻不自知的情況,人家是領導,要是得罪了領導,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而且,這一家裏蘇姚對明月態度最好,對三孩子連帶著對他的態度都很冷淡。

明明是一家子,為何有兩種態度?

所以大兒子那話,好像也挺合理的?

不對,都叫這傻小子給影響了,他忽略了一條最關鍵的信息,蘇姚是個女人,況且人家有丈夫。

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兒子你知道結婚的是一男一女吧,蘇阿姨跟你媽都是女的,不能結婚的。”

俞淞語重心長地說,“再說,她之前經常說我們的不是,也是咱們做得不到位,讓她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

俞淞說得挺真心實意,不過他親兒子完全沒往心裏去,他還是相信自己想到的內容,覺得蘇姚要搶後媽。

為了跟蘇姚搶人,他開始帶著弟弟一起接受明月,有時候親爸閑著不幹活,俞銳氣得直催他去幫忙。

俞淞也沒想到,那一次的聊天,竟然讓大兒子產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就是整天催著他幹活,讓人有些無所適從。這小子身上跟裝了雷達探測器似的,只要看見他停下來,就會馬上催促他幹活。

不過見到他開始接納明月,當爹的十分欣慰。

他是不知道,那天兩人之間的談話,兒子是一點沒往心裏去,在他眼中的接納明月,也不過是誤打誤撞。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蘇姚高興地回道,恨不得能趕緊上身,不過新衣服沒有下過水洗一下,她是絕對不會往身上穿的。

回到家以後,她趕緊給三件衣服過了一邊水,晾到外面的衣架上。

這種新衣服本身上面不臟,只是在生產運輸以及售賣的過程中,可能被別人觸碰過,或者是沾到什麽。貼身穿的東西,務必要重視。

說是洗一下,也只是簡單地過一遍水。

回到家以後,不過一會的工夫,蘇姚就洗好了一小盆。

現在雖說沒有三九四九那幾天寒冷,可外邊還是冷得很,濕衣服掛到外邊去,眨眼的工夫就結冰了。

往外一看,晾衣繩上掛了一串內衣。

除了明月這次送的兩件以外,蘇姚在首都的國營商場裏還買了兩件。

申城畢竟是大城市,經濟發達程度在目前的國內是比較發達的那一列。在離開申城之前,蘇姚沒少買個人用品,比如說洗發水香皂面霜這種清潔用品,就怕申城買不到這些東西。

還有一類,蘇姚在離開之前,特意去百貨商店多買了兩件內衣。

蘇姚沒辦法接受出門的時候不穿內衣,感覺就好像沒穿衣服就出門了。

就是怕順城買不到,蘇姚在申城的百貨商店一共買了四件,但是有時候不是準備充足就夠了,還得做好預案應對特殊情況。

就比如說,可能是生活水平高了,身上長肉了,蘇姚穿上內衣以後,明顯感覺勒得慌。

委屈哪裏都不能委屈那裏,每天除了睡覺那十小時外,在其余的十四小時中,那就是蘇姚脫不掉的盔甲。

以前獨居的時候,下了班回家就能直接脫掉。現在同處一室的,還有個異性室友,她肯定得稍微顧及對方,不能太放肆,以免讓雙方尷尬。

在這種情況下,穿勒著的內衣就很難受了,蘇姚時刻擔心自己會出現某種身體問題。

她在順城的百貨商店看到的內衣,都比較老式,偏向背心的樣式,沒有合適的大小,蘇姚還不如穿自己的那些。

在首都時,周言安說要逛國營商店,蘇姚最先想到的就是買內衣這件事。

周言安等在店門外頭,蘇姚確定買了兩件大小合適的,才姍姍離開。

蘇姚就著洗衣服的水把送首都買來的內衣給一齊洗了。

周言安回家以後,就看見晾衣架上一排的小衣服,這場景太晃眼,刺得他壓根不敢擡頭看。

衣服結成冰以後,晾幹的速度會大大地減慢,大約三五天過去,把衣服收回屋裏將最後的一絲潮氣逼走,這衣服才算是徹底晾幹。

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棉布的被褥中,身上卻穿著真絲睡衣,某一瞬間蘇姚覺得自己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