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頁)

秦婉看著這小嫂子白皙柔嫩的臉蛋,不知道是不是這香皂的功效。

沒有不愛美的女人,秦婉也一樣。

秦婉這下也不太急著離開了,她摟住蘇姚的肩膀,上手就要捏她的臉蛋,“嫂子,你可真白。”

她在剛看見蘇姚的時候,就想捏一捏她的小臉。安祿山之手在碰到蘇姚的前一刻,被周言安一巴掌拍掉了。

周言安把人拉到自己身邊,面無表情對秦婉說,“你該離開了。”

秦婉疼得直搓手,她哥要不要這麽使勁啊,她好歹過來送了好多的年貨呢。

早就知道周言安就是這個性格,也不至於生氣。就是在看見他這麽護著新媳婦,秦婉連著嘖嘖了好幾聲。

蘇姚跟她叮囑香皂的使用方法,“平常可以用它洗澡和洗手,盡量不要洗臉。”還是受前世影響,覺得皂基會破壞皮膚屏障。

秦婉也不管為啥不能洗臉,應下的可利索了,“好。”

兩人簡單地交談了一會,周言安在一旁提醒,“你該回去了。”

確實是不能再待了,秦婉換了一直以來嘻嘻哈哈的表情,“不說了,我跟宗國強以後找機會過來,相信不久以後就能再見面。”

她把蘇姚給的兩塊香皂裝進她身後空蕩蕩的大書包裏面,看蘇姚我要往身上裹衣服,她趕緊說,“不用送我,自己出去就行。”

秦婉說了不用送,蘇姚和周言安又怎麽可能不送她,現在這個情況把她送出團是不可能的,只能把人送出家門。

蘇姚要打開大門,讓秦婉出去,她說不用,自己可以爬墻。

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姑娘剛才就是爬墻進來的,被周言安聽到了她爬墻的動靜。

蘇姚心裏直叫萬幸,幸好自家的墻頭上沒撒玻璃碴子,不然可能沒防到小偷,秦婉的手先被紮穿了。

她看家屬院的鄰居中,某些人家裏的墻頭上,就撒著玻璃瓶子的碎玻璃片,當時就覺得這真是一個防賊的好方法。家裏沒有玻璃瓶子,也沒有碎玻璃,因此一直沒實現。

蘇姚嘆口氣,“不能往墻上扔碎玻璃了。”

周言安冷笑了一聲,“盡管撒碎玻璃就是,你當她跟小偷一樣,你就算往墻上撒了釘子,她絕對不會摸到。”

蘇姚好像是第一天見到他,這人還會陰陽怪氣呢。捏住他的下巴,“你剛才那個表情我還想看。”

周言安一下子沒了脾氣,“別鬧。”

回去把秦婉帶來的年貨給規整好,這些東西暫時不能叫外人看見,都不是順城常見的,沒法子解釋來處。總不能給人說,這是周言安的朋友給送來的,那人家肯定問什麽時候來的,我們怎麽不知道。這周言安的朋友是誰啊,為啥送東西還得避著人,在大晚上過來,不讓我們知道。

大部分東西只能兩人在家偷著吃,布料之類的日用品就得為其尋找一個合理的來處。

這個也不費勁,蘇姚過兩天進一趟順城,到時候就說日用品是她娘家給寄過來的。家屬院的大家夥都不知道蘇家的情況,偏心眼的蘇家父母,是不可能給蘇姚這個女兒寄任何東西。

不過嘛,倒是可以拿出來扯大旗。

眼看快到小年,身邊的大家夥都在偷偷準備過年。

蘇姚聽馮紅慧說,這兩年還好些,略微有點年味。早幾年,運動剛起來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年味。

破四舊,不能放鞭炮,也不能貼春聯,這跟普通的一天沒啥區別。

蘇姚腦子裏沒有相關記憶,原本還想著啥時候去買些春聯和鞭炮,多虧跟馮紅慧聊上句,要不這是要犯錯誤的。

雖說是不能貼春聯,卻出現了一種另類的春聯,春聯內容是革命語錄或者是主席詩詞。

這是蘇姚沒有聽過的,但她只是微微錯愕了一瞬。

在年前的這段時間裏,明月的娘家人去她家裏鬧了一次,為著明月在婚後沒有為娘家帶來任何好處。沒有回過一次娘家,也沒帶給娘家一分錢、一根針。

明月也不是吃素的,她對娘家沒有任何感情,在娘家這群吸血蟲身上,她從來不會手軟,輕輕松松將人打發了。

這是蘇姚聽盧子凡說的,他最近經常往明月家跑,對他家的事情了解得比蘇姚還要多。

蘇姚有時候忍不住要感慨劇情的作用,明明宋小艾已經不曾再虐待過他,盧子凡像是書中描述的那般,跟男女主一家越走越近。

許是白天日有所念,蘇姚晚上的時候就夢到了原文中的劇情。她只記得周言安在原文裏是男主俞淞的對照組,關於周言安的結局有些記不清了,畢竟那時候對她來說,周言安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配角。

在蘇姚心裏,對周言安的關注還不如明月做的飯菜。

夢醒後,蘇姚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頭上滿是汗水。

周言安拉開手邊的燈繩,關切的問她,“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