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5/6頁)

他坐在家裏,都能聽見石團長大嗓門,因此知道周言安去了他家。但是周言安會帶著老婆上他家,這對他來說有些吃驚。

因為還有蘇姚,孫政委沖著屋裏叫,“姐,來客人了。”

孫政委看著跟蘇父年紀相仿,但是從屋裏出來的女同志看著卻老相許多,聽孫政委喊來人姐姐,蘇姚猜測這兩人是姐弟關系。

可看兩人相處,蘇姚又覺得這兩人不像是單純的姐弟。

那位大姐親切地接待了蘇姚,兩家不太熟,只是簡單聊上幾句家常,蘇姚和周言安就告辭。

在孫政委家出來以後,蘇姚偏頭看向周言安。

周言安明白他所想於是說,“孫政委的夫人是童養媳,要比孫政委大上幾歲。”

那就怪不得了。

不過,蘇姚對孫政委的觀感不錯,這人發跡當上幹部,還沒丟下老家的糟糠之妻。

在家屬院裏完全走上一圈,天就徹底地黑透了。

走完最後一家,把喜糖完全分完,兩人才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這半天走下來,蘇姚能感覺到每家每戶的情況都不一樣,反正挺有意思的。

不過除了最開始的團長和政委家,蘇姚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姓尤的副團。

沒辦法,他家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

這位副團長看著四十多歲,老婆看起來卻不到三十歲,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氣質也特別好。

與蘇姚上輩子看過的明星相比,都不差什麽。

他家的小孩七八歲的年紀,長得粉裝玉琢精致可愛,跟這年代的小孩完全不同。能看出來是經過悉心照顧,且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跟五大三粗的尤寶全看起來完全不一樣,蘇姚當時想著是因為媽媽漂亮的緣故,尤寶全那樣的基因都能影響。

從這位副團長家裏出來,就聽見周言安說,“尤團長現在的妻子是資本家大小姐,她前夫也是資本家後代,社會關系復雜。”

周言安只說這些,蘇姚卻很能從中延伸,出身不好卻長得漂亮的女人,為了不受苦,跟前夫離婚。為被庇護,選擇了年紀大自己十幾歲,泥腿子出身,但是曾經上過戰場,能用戰功庇護她的軍人丈夫。

而尤寶全娶一個年齡相差十幾歲,但是成分不好的女同志,說不是貪圖人家的美貌,也沒有人相信。

蘇姚一下子抓住了關鍵詞,“現在的妻子?他以前還有老婆嗎?”

“在鄉下有一個,幾年前離婚了。”

“為了娶現在這個老婆,所以跟以前那個老婆離婚了?”蘇姚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周言安,“也不是,他在婚姻上有些不順,之前離婚,尤團長不是過錯方。”別看周言安平時寡言少語,這團裏的八卦,他知道的還真不少。

蘇姚:“......”那她就知道了,被綠了唄。

周言安又說,“他家的小孩,是繼子。”

蘇姚:那就怪不得了。

她輕哼一聲。

兩人站在大門外,還沒進家門,看見屋門前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因為沒有燈,看得不真切,只能看見這人身材高大,蘇姚後退了兩步。

倒是周言安發現了來人是誰,語氣不太好地問了一句,“有事?”

看見兩口子回來了,他往前走了兩步,蘇姚看清楚了臉。這人她還認識,是張海翔。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快要被蚊子咬死了。”

看他手裏抱著東西,但天黑看不清楚內容,只知道是一大坨,蘇姚問道,“您這是?”

張海翔把東西塞到周言安懷裏,機關槍一般說道“知道你們今天肯定忙,沒時間去宿舍搬行李,我這不是學習雷鋒做好事,主動幫你們把被子搬過來。”

蘇姚這下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張海翔把周言安的被褥送了過來。本來在白天領完證以後,蘇姚就想過領完證就要睡到一起的問題。

但她那時候有些鴕鳥心態的想法,其實按照周言安的性格,說不定不會主動開口提出搬過來,她還是可以自己睡。

他有點酸酸地補充道,“宿舍裏其他行李讓周團長明天去搬就行,反正婚假能放很多天。”結婚可真好,能放婚假,他都想為了婚假,給孩子找個後媽了。

張海翔要走,蘇姚叫了他一聲,“張教導員等一下。”

蘇姚回去抓了一把糖,遞給他,“我們今天領證順便買了一點喜糖。”

蘇姚在出去散喜糖的時候,給家裏留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晚上就用到了。

沒有剛結婚,就分床睡的兩口子。

兩人都是這樣想的,一個人想不能剛結婚,就主動睡在另一個屋子裏,於是他故作鎮定地把自己的被褥放在西屋的炕上。

另一個人看見他的動作想的是,已經結婚了,不讓人家跟自己睡一鋪炕,這不是侮辱人嗎。也是強忍著不自在,沒有將人趕進東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