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第2/2頁)

是路千雲,是路龍龍,也是他獨一份的小路。

“簡元白。”

懷裏的人輕聲叫他,路千雲擡起頭,露出因為疼痛而有些發白但毫無瑕疵的漂亮臉龐,他猶豫著,囁嚅的說道:“可不可以親一親它。”

他反手摸索到簡元白的手指,引領著,讓簡元白的指尖落在他殘缺的傷處,“聽說親親能緩解疼痛。”

簡元白不假思索的拒絕了,“不行。”

“這裏不行。”

雖然路千雲已經沒有腺體了,但是這裏畢竟特殊。

他語重心長的開口:“親親能治痛都是,”

“小叔,”路千雲打斷了他的話,直直的看向簡元白,漂亮的眸子裏是迅速蔓延的水汽,他聲音又軟又低,可憐又委屈的:“好疼啊。”

騙小孩的....

四個字徹底沒有說出去的機會,簡元白繃著一張臉,不讓自己有一點心軟的痕跡,“你知不知道讓別人親在腺體是什麽意思?”

幼鹿在他懷裏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什麽意思啊?”

然後又低垂著眼簾,抿著唇,修長白皙的手指攥住了簡元白的衣袖,“而且也不是別人。”

路千雲擡眸,眼中的淚欲落未落的含在眼眶裏打轉,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帶著期待和委屈,“是小叔啊。”

簡元白空著的那只手驟然握緊,心裏的天平搖搖欲墜。

親腺體太過敏感私密,他不能這樣。

但是他是路千雲的小叔,親一親哄一哄小孩也沒關系。

小孩,哪有十八歲的小孩。

路千雲什麽都不懂,不就是小孩?說來說去都是路家的教育有問題。

有大問題!

千錯萬錯,都是路家空白的性教育有錯。

天平的搖晃猛然停下,只有路家有錯這一塊砝碼放下去,簡元白頓時沒有了搖擺。

他將路千雲抱起,徒然讓人轉了個身,路千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到,發出驚呼:“欸?”

路千雲被扣在簡元白懷裏,後背貼著堅硬的胸膛,而自己的腰上,一只堅實的手臂橫過。

下一秒,他的碎發被人撩起,溫熱柔軟的吻落在了隱隱作痛的後頸傷疤上。

“唔...”

路千雲下意識仰起了頭,一直沒落的晶瑩淚滴在此時從眼角墜落。

他沒有想到,已經失去了腺體的那裏還那麽敏感,在簡元白親上去時,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顫,那種致命處被人吻過的感覺,刺激又緊張,讓他下意識想逃,心跳亂了節拍。

有那麽幾秒鐘的時間,誰都沒有動。

直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簡元白才像驚醒一般猛地放開了路千雲。

簡元白清了清嗓子,道:“進來。”

他沒有看路千雲,直接朝著打開辦公室門的人走去,腳步鎮定,鼻尖卻好像還縈繞著他聞到的極淺極淡的雪山清香。

那是路千雲的信息素的味道。

帶著文件的士兵剛扭開門,還沒走進來,就被他的長官帶著出去了,“算了,我跟你出去說。”

被留在辦公室裏的路千雲慢慢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指尖剛碰到,就像被燙到一般陡然遠離,漂亮白皙的臉熱度快速升騰。

胸腔的心臟一下快過一下的跳動,聲聲如鼓點,在路千雲一個人的世界裏震耳欲聾。

為了在簡元白回來之前讓自己平復下來,路千雲起身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的走,他腦子是空白的,頭已經不怎麽疼了,臉卻熱得嚇人。

發軟的腿走著走著突然一軟,腳將旁邊的垃圾桶踢翻。

路千雲心裏更加懊惱,半蹲在地上捂住了臉,都兩個世界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做了個徹徹底底,自己還在臉紅什麽啊。

心裏這樣想著,失控的心跳卻難以平復,耳根紅得好像能滴出血來。

沒辦法,只能伸手收拾自己踢翻的垃圾桶,說是垃圾桶,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紙簍才對,不用來扔垃圾,只是扔用過的廢紙或不要的文件。

一團團被揉成團的紙團從踢翻的紙簍裏滾出來,路千雲挨個去撿起,一張沒有被揉得過分的紙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格外明顯。

性愛。

性的利與弊。

如何做性開蒙。

十八歲的小孩能否嘗試性。這句話後面還寫著簡元白打得一把叉,(x,太小,不合適,不講。)

路千雲越看,表情越復雜,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退,心跳越發平穩。

何止是平穩,他要是被簡元白這些“煞費苦心”的紙張搞得心跳不動了都正常。

又好氣又好笑,路千雲有時候真想鉆到簡元白的腦子裏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