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戴上戒指

唇舌激烈碰撞,來不及咽下的口涎自嘴角溢出。

在寧知遠呼吸加重稍稍分開時,岑致森拿回了主動權,自他的下巴一路吮吻到頸側和肩膀,發出情色的“滋滋”聲。

寧知遠仰著頭喘氣,感覺到岑致森的手指輕擦過自己的腰,捉住他手腕,蹙眉道:“別碰了。”

“沒碰,”岑致森啞著嗓子說,“旁邊的地方。”

寧知遠的眉頭未松,忽然想到什麽,指腹在岑致森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把衣服脫了。”

岑致森的呼吸稍滯,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一起脫了衣服,進去了房間裏。

寧知遠隨手開了盞落地燈,也和這個城市隨處可見的燈光一樣,是那種暖黃色調的,帶了幾分曖昧的繾綣。

燈旁便有一面大的穿衣鏡,他們在鏡子前擁抱,身側的花紋合而為一。

寧知遠盯著看了片刻,有些癡迷地說:“真漂亮。”

他擡起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被岑致森制止住:“你自己也別碰,小心發炎。”

寧知遠低笑了聲,提醒他:“去拿相機。”

沒有支架有些麻煩,只能將相機擱到一旁水吧的吧台上,好在高度也差不多合適。

岑致森擺弄相機時,寧知遠大約覺得有些冷了,身上披了件外套,走去窗邊朝外看。

雪比先前大了不少,紛紛灑灑而下,遠近建築的屋頂和那些高高低低的塔尖逐漸覆上積雪,在暖色夜燈下如夢似幻一般。

岑致森自後貼過來,寧知遠放松靠著他,被他身體的熱度包圍,繼續欣賞窗外的雪夜景致:“你上一次來這裏,是跟誰來的?”

“一個人。”岑致森答。

寧知遠側頭看向他的眼睛:“真一個人?”

“真的,”岑致森說著,“我念書那會兒是挺喜歡四處走走看看的,一般都是一個人。”

寧知遠的嘴角溢出一絲笑:“相機準備好了?”

“嗯。”岑致森的手摸進他大衣口袋裏,摸出了寧知遠的那枚戒指,捏在指間,讓戒指也沾上自己的體溫。

寧知遠沒有去看,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只提醒他:“戴右手。”

“右手?”

“嗯。”

岑致森輕撫他手背,仿佛明白了什麽,那道燙傷疤往前延伸,是他右手的小指,戒指套上去,將過往傷痕撫平。

寧知遠感受到了指尖相觸時的熱意,是岑致森之前說的,等他確認了愛上,會親手幫他戴上這枚戒指。

這個人一直在等著。

他也同樣在等這一刻,很久了。

岑致森下巴抵著他肩膀,依舊是自後擁著他的姿勢,握著他的手細細看了片刻,滿意道:“很合適。”

“挺好看的,”寧知遠問他,“你怎麽知道尺寸?”

“憑感覺,”岑致森從嗓子裏帶出一聲短促的笑,“摸一摸就知道,你身上哪個地方的尺寸,我都摸得出來。”

正經的話裏摻進了不正經的意味,寧知遠也笑,回過身,靠著窗玻璃擡手環住了他脖子,手指一下一下輕撫他後頸,眼神裏有幾分懶意。

岑致森也在摸他,雙手自寧知遠的大衣外套遊走進去,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藏在裏頭的這具身體。

相貼得愈發緊密時,寧知遠還是提醒他:“先拍照。”

岑致森有些可惜地放開人:“過來吧。”

他們走去了吧台前,又往後退了幾米,岑致森挑了個最合適的距離,將寧知遠身上的外套扔開,重新與他相擁在一起。

身體緊貼,四腿交纏,各自的雙手抱住對方後背。

落地燈的光自寧知遠的一側打過來,後方是一面純色的墻。

快門聲響起。

照片拍得很好,從下半張臉開始往下,一直到腳踩著的同樣純色的地板,視覺中心只有他們交纏的肉體。

唯一鮮艷的色彩,是腰胯間相連的花紋上,玫瑰的紅。

“挺不錯的。”寧知遠欣賞著拍出來的照片說。

東方人崇尚含蓄美,但在西方,無論什麽性質的文藝作品,總是熱衷以裸體和性來呈現美。而他們兩個是這中間的矛盾結合體,既克制又渴望瘋狂,所以選擇這樣的方式。

岑致森從他手裏接過相機,關閉鏡頭後擱回了吧台上。

眼神相觸,後面的不需要再多說。

寧知遠背抵著窗外布拉格的雪夜,感受到窗棱縫隙間進來的寒意,卻思考不了太多,岑致森的身體覆上,雙臂環著他,一再地親吻。

交融的唇舌和碰撞的胸膛間傳達的,是另一種滾燙的熱意。

親吻持續了很久,寧知遠頭往後仰,退開了些,笑著的眼顯得有幾分迷離。

他抱著岑致森的背轉過身,雙手沿著他後背一路滑下,在岑致森身前跪蹲下去,寧知遠看著近在眼前尺寸過於傲人的陰莖,無意識地咽了咽喉嚨。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打量這玩意兒,視覺沖擊格外強烈,粗長的形狀,在剛才拍照時的互相摩擦中完全硬脹起來,鮮紅碩大的龜頭高高翹著,頂端鈴口正不斷溢出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