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情婦(第4/5頁)

他身上有股死魚一樣的腐臭氣息,味道特別難聞。

林白青想知道這味道是從哪來的。

男人把手伸過來了:“大……大夫,我前兩天被一條惡狗給咬了,狗剛一咬完我就死了,我……汪……我現在特別想咬人,你說咋辦?”

一個剛坐做治療室的病人跳起來了,大叫:“這應該得狂犬病了。”

另一個說:“我聽人說要被狂犬病病人咬了,自己也會傳染的。”

在九十年代,民間有個流傳不衰的說法,說誰要被得了狂犬病的人咬一口,自己也會感染狂犬病,人們對狂犬病也是聞之變色,避如蛇蠍。

轉眼間,幾個做針灸的病人說什麽都不呆了,紛紛把針一拔,全跑了。

林白青總算明白了,這人是來砸場子,鬧事的。

反手把男人摁在了墻上,她問:“這位大叔,你到底想幹嘛?”

男人刷的回頭,嘿嘿一笑的同時伸腿就套。

林白青早等著呢,順著他伸過來的腳一個猛勾,男人貼著墻的臉呲啦啦的往下滑著,但滑到一半,他突然拱腰,反手一掏,以手來襲林白青的胸。

要單純來挑事的,報個警趕走就算了。

但耍流氓可不行。

林白青怒了,膝蓋頂到男人的腰椎上,借力躍起,肘擊對方的肩貞穴。

她整個人是倚著男人的力的,借力打力,一肘子直擊穴位,男人只覺得整個背部在瞬間麻木,面部扭曲,耳中嗡的一聲巨響,頜面陷入一種抽搐式的劇痛中。他給疼的不由哀嚎了起來:“嗷……嗷!”

穆成揚司空見慣,觀戰的同時還不忘扭開茶杯喝口茶,悠閑自得。

劉大夫是自師妹小時候看到大的,預備著萬一她打狠了,給這男人做急救。

幾個實習生卻是目瞪口呆。

尤其許朝,當場傻眼。

比他大一歲的小師姐,剛才看來人要欺負她,他都擼起袖子就要沖的。

結果她要幹翻一個身強力壯,蠻力如牛的男人只需要區區三秒鐘?

而且臉不紅氣不喘,她平常的,就好比隨手給人做了個治療。

但被她打的男人慘了,他跪到了地上,渾身哆嗦,口水與眼淚齊流。

掏了張衛生紙給他,林白青溫聲問:“大叔,你到底想幹嘛?”

男人磕磕巴巴:“你……你還真是名不虛傳。”

又抱拳說:“我早聽說這藥堂有個會武的,就想來會個友……打……打擾了。”

說完,男人踉踉蹌蹌的走了。

劉大夫一頭霧水:“所以他平白無故上門,就想來吃頓打?”

穆成揚再抿一口茶,笑著說:“他大概皮癢了,想挨揍吧。”

幾個實習生望著他們的學姐,她還是原來的樣子,但他們變了,心裏有了敬仰,敬畏,害怕,尤其許朝,感覺自己是頭一天認識師姐,她是那麽的陌生。

要說一個人欠揍,平白無故上門找打,林白青覺得不應該。

現在又不是民國,習武的人少,喜歡以拳腳會友的人就更少了。

而且知道她有功夫的人並不多,見過的就更少了。

就連她的丈夫顧培,迄今為止也只見過她打坐紮馬步,都沒見過她跟人動手。

想來想去,林白青心說難不成人是楚青集派來的?

但肯定不是,楚青集只是壞,不是沒有腦子。

他要害他爹是因為直接的財產利益關系,不害,也是因為利益關系。

林白青又不認楚春亭,她還是個醫生,楚青集只要不是拿殺人當愛好,就不可能害她的。

那這人是誰派的,來幹嘛的?

她正琢磨著,樓梯上上來幾個人,有個女的徑自朝林白青走了過來:“大夫,你好。”又笑問:“你還記得我嗎,咱倆在商場見過。”

林白青看她眼熟,愣了片刻,才說:“夢……夢特嬌?”

女人說:“我姓樊,叫樊綺夢,我是來看病的。”

這是上回林白青去逛商場時,在夢特嬌碰到的那個孕婦。

她身後跟了倆年青人,雖然這倆人跟剛才來挑事,打架的那個看起來毫不相幹。

但基於敏銳的嗅覺,林白青發現他們身上有一種一模一樣的惡臭氣息。

因為氣味獨特又復雜,她一時想不到這種復雜的惡臭氣息是哪來的。

回憶了半天,想到了,這應該是輪船底艙,或者垃圾填埋場才有的,陳舊臭氣味道.

而她,應該還在哪兒聞到過這個味道,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上下打量這位樊綺夢小姐,再聞了聞,她身上有股黃蓮的味道.

林白青明白了:“夢姐,因為你是孕婦,怕口服藥對身體不好,醫院的醫生給你開了黃蓮膏來治風疹,效果應該還好吧.”

樊綺夢先摸了一下脖子,才說:“我一直以為西藥的效果比中藥好,堅持讓大夫給我開西藥,但這膏藥的效果比西藥膏子好,塗了兩天,我身上的風疹全退了。”又說:“大夫,我上醫院做了B超,情形不大好,你能不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