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逼婚(第2/4頁)

驀然被背刺,顧衛國懵了:“剛才都說了要報案,怎麽能算了?”

林白青不動聲色的補刀:“衛國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懷尚叔一直都可支持靈丹堂了,也就小小一點糊塗,你至於嗎?”

顧懷尚成功被離間了,恨極了顧衛國:“他媽的,老子早晚讓你好看!”

天降一口大鍋,顧衛國失去了一個戰友,還成功豎敵一枚。

“明明是懷尚叔偷了字畫,憑啥不抓他?”他反問。

見無人應聲,又高聲說:“我就換了幾只蟋蟀,大家把我罵成狗屎,他偷的可是咱們顧家老宅子裏的中堂,好中堂旺三代,他把三代人的福氣都偷自家去了,憑啥你們一句話就算了?”

想了想,又懂了:“還是覺得我們二房窮,沒錢沒勢就好欺負是吧,你們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們呢,這顧家老宅,老子以後不來了。”

倆老有點尷尬,因為他確實偏頗了顧懷尚,對顧衛國狠了點。

但林白青心裏卻極度舒適,鬧了半天,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目送顧衛國離開,三爺說:“很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白青你收拾著搬家吧,這屋子我以後也不住了,你們大家除了逢年過節祭祖,也少來這兒走動。誰來,老宅裏丟了任何東西照價賠,藥堂同理,以後沒病少走動!”

一副字畫不值幾個錢,但架不住有人眼皮子淺,非要貪。

而有了今天的事,顧家人不逢年不過節的時候,就不好意思上門了。

當然,顧懷尚從此也老實了下來,不敢再瞎胡鬧騰了。

顧衛國已經恨毒他了,又發了誓的,按理也不會再來了。

顧懷尚向來對五爺不尊重,說話夾槍帶棒,遞東西的時候摔摔打打。

但自打這回之後就再也不敢了,上樓梯也知道扶老人一把了,走路的時候也不會故意走的飛快,把老人甩個老遠了。

他在公證處有個學生,而這年頭排隊辦公證特別慢。

其實他也擔心,怕萬一自己病了,林白青不肯好好幫他治,第二天特意上門來示好:“小林,你和小培準備啥時候結婚,我公證處有人,辦公證可快了。”

雖然林白青想在婚前就把靈丹堂過戶過來,但兩位爺當然不會松口。

那她暫時也辦不了公證。

林白青於顧家人的態度是,想看病可以,但不要來騷擾她。

她尤其厭煩顧懷尚,遂故意說:“懷尚叔,你不最贊成在婚前把靈丹堂給我的嘛,您在咱家又德高望重,去跟兩位爺說說,咱先辦理過戶再結婚,咋樣?”

就因為偷了幾副字畫,不但在家裏顏面盡失,還差點鬧到公安局,兒子都不尊重自己了,德高望重四個字對上顧懷尚,簡直就是諷刺。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他又是最好臉面的。

一句話被林白青懟的半天沒說話,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

遺產還過戶不了,林白青就跟趙靜倆簽合同,把桑園買了回來。

而顧敖剛,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以外孫的身份也沒能借到金針。

他和陸蘊去求了保濟堂的東家,那也是陸蘊的堂房大伯,跪著求的。

而且顧敖剛還是在DE國工作的,按理來說面子足夠大了吧。

但陸東家只淡淡用了一句金針早就壞了,已經用不了就把顧敖剛給打發了。

不像柳堰兄弟是明打鼓,還可以往上托關系,顧敖剛的兒子是偷來的鑼,敲不得,三爺倒是有首都的關系,但他不敢用,急的抓耳撓腮,實在沒辦法了,問林白青:“普通針的針呢,馬銜鐵針就不行嗎?”

“馬銜鐵針是純陽之針,主要功效是解毒濕,你兒子是要養心血,兩者風馬牛不相及的,你說行不行?”林白青反問。

兩人是在靈丹堂的院子裏,有工人在幹活的,顧敖剛連聲噓:“你小聲點。”

他這趟來,必須去趟RI本,因為先心病兒童在三歲前手術是最好的,那孩子也必須做手術了,孩子生下來只見過一次爸爸,怕挺不過手術,玉子一直在等著他,想讓孩子見他最後一面,哪怕手術不成功,至少孩子會是在雙親的陪伴下離開這個世界的。

再想了會兒,顧敖剛說:“不行,我還是要把孩子帶回來的,實在不行我就去偷針,不擇手段我也要把金針搞出來,給孩子治病。”

林白青得給他潑盆冷水:“你能從靈丹堂偷到藥是因為我師父拿你當親人,不防備你,偷保濟堂的針,不是進醫院就是進牢房,我勸你清醒點。”

“你就別管了,針我自己想辦法。”顧敖剛說完就走了。

因為他不住南支巷,過了好幾天再碰上陸蘊時林白青問起,就聽說他已經出國了。

不用說,去RI本看孩子去了。

……

既然三爺已經搬走,林白青也就正式要搬回屬於她的房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