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馬戲團(第2/4頁)

“是的,我欠了大爺一筆藥費,很高昂的藥費,十萬塊吧,通貨膨脹了嘛,當初的四萬現在得值十萬的。”顧敖剛苦笑著說。

“啥藥啊,這麽貴?”顧衛軍喃喃的說。他似是想到啥了,又想不到太具體。

看著林白青平靜的臉色,溫和的語氣,再想想他爹昨晚跟瘋了似的醜態畢現,顧敖剛就愈發難堪了,只要靈丹堂能早點裝修出來,十萬塊他掏得起。

“你欠多少還多少,多了我不收。”林白青淡淡說。

這句話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顧敖剛的臉上。

西餐廳的牛扒還不錯,雖然達不到顧培和顧敖剛的標準。

但林白青和顧衛軍倆很喜歡吃,而且衛軍更了解林白青的口味,知道她肯定要全熟的牛扒,也知道全熟的比較難切,搶在顧培之前幫她把牛扒切好了。

顧敖剛想極力促成婚事是因為小叔要跟林白青結婚了,那樣,那個遠在RI本,他只見過一次的病孩子就能變得健康,他也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沒有罪惡感的新生活。

但不知道為什麽,原本跟他關系極好的小叔一路一直在懟他,他就不敢開口。

看顧衛軍跟林白青倆就關於牛扒裏的肌紅蛋白到底是什麽而聊的不亦樂乎,他試圖拉回話題,就捅顧衛軍:“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快勸啊,勸小叔結婚。”

顧衛軍餐叉一停,悄聲說:“你沒發現嗎,他倆要結婚咱就得喊林白青叫嬸嬸了。”又說:“要勸你勸,我不勸。”

……

直到吃完飯倆侄子也沒有找到勸合的機會,下午再想進熊貓館時就被顧培給攔住了:“你倆沒有消毒就在這兒亂逛,萬一帶給熊貓未知病菌呢?”

“回家去。”他說。

倆侄子對視一眼,只得悻悻而別。

但就在臨走前,顧敖剛看到熊貓館裏沖出個飼養員來,在大吼:“奇奇又醒了,它吃藥了,還能活動了。”

“不是吧,昨天我們檢查的時候它的各個器官基本衰竭了。”有個軍醫說。

飼養員說:“就說神不神,它現在醒了。”

這就是金針的功效吧,把個器官衰竭的熊貓從生死線上拉回來了。

顧敖剛心情可太激動了,他覺得他兒子有救了!

……

林白青正愁金針呢,因為金針的一個診療期是三天,穆二姑也擔心針出意外,今天下午就從深海趕了來,就在熊貓館外守著,到明天一用完就直接帶走了。

顧敖剛的RI本小崽需要金針,他媽還是保濟堂的堂房親戚,柳夫人也需要,柳鋒還是東海知名企業家,他們要有一家能借到金針,她就能把兩個人都治了。

但以她上輩子的經驗判斷,他們應該都借不到,所以她非常需要一副金針。

而在上輩子,她要到五年後才能擁有一副金針,那副針比保濟堂那副還要好一點,因為它加的金屬說玄點叫天外玄鐵,通俗講就是一種合金隕石。

兩種針林白青都用了,就她感覺,她副要更好一點。

但那副金針是顧衛國幫她搞來的。

針原本屬於誰,顧衛國又是怎麽弄來的,林白青當然刨跟問底想知道。

但每回問起顧衛國都含渾其辭,只說:“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為了這副金針幹了一件比天還大,比地還博,而且非常人之所能及的事就行了,你不要知道,因為你要知道了,會良心不安的。”

他為了那副金針殺人了還是越禍了?

作為一個退伍軍人,顧衛國猾頭是猾頭,但應該不會幹那種事。

而為了一副針,她為什麽要良心不安?

林白青當然好奇,這也是她心裏一大謎團。

但直到二人離婚,顧衛國都咬緊牙關,沒有透露金針的來處。

……

針灸完,顧培依舊得送林白青回去。

其實林白青並不想帶顧培回自己住的小院子,鄰居們的圍觀是其一,要進她的房間得穿過諸多的內褲,尿布,地上永遠濕噠噠油嘰嘰,鮑春明還喜歡在花盆裏種菜,而且澆的還是尿餿,那味兒著實難聞,顧培這種人肯定受不了。

“您就不送了吧,明天還在這兒接我就行。”林白青說。

顧培堅持:“我送你回去。”

車停在靈丹堂門口,且不說鄰居們了,顧家人能不關注他們?

有盼婚派就有盼分派,顧懷尚和顧衛國叔侄此刻就在東巷口站著,抱臂看著。

但他倆想不通。

尤其顧懷尚:“衛國你說,顧培是不是早就對林白青有意思?”

“我確定沒有。”顧衛國說。

他的夢已經不準了,但在顧衛國夢裏顧培一輩子沒結婚,而在現實中,顧培小時候據說被他那個大美人媽虐待的特別厲害,所以他才談一個崩一個,據說那個叫心理疾病,很難治愈的。

再說了,他如果不傻的話,真想跟林白青結婚,怎麽會把靈丹堂爭成林白青的婚前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