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復雜的關系

瓦倫家族營地,位於最中心的一座大帳內,衣著華麗的吉伯正研究著桌上的地形圖。

這時,一名侍衛掀開營帳跑了進來,面色緊張地匯報道:“大人,王後和那些騎士跑掉了,負責看守的人雖然沒有死,但都被打昏過去了,有些還受了傷。”

吉伯把眼睛從地圖上挪開,擡起頭皺了皺眉道:“跑了嗎?我知道了,你拿我的令牌去找一支小隊,讓他們盡快把王後抓回來,別讓羅曼或者埃米爾撿了便宜。”

他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扔了過去,隨後便低下頭繼續研究起了王都附近的地形。

王都地勢偏低,打起來相對容易些。但王宮的地勢足夠高,如果法雷爾家選擇拋棄外城,借用王宮的城墻為依托,那就十分難打了,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如果能……

“嗯?你怎麽還沒走?”

吉伯發現那名侍衛並沒有拿著令牌出去,而是冷汗涔涔地站在原地,一臉的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大人,兩位侯爵大人的軍營有異動,而且有一位榮譽男爵過來報信,說王後已經收服了大部分的小貴族,據說兩位侯爵大人也站在了她那邊……”

“什麽!”吉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直接被帶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他們兩個憑什麽會聽她的?還有,她才剛跑出去,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收服了那些墻頭草?”

“大人,這條消息應該是真的,而且……王後也不是剛剛才跑掉的……”

“那是什麽時候?”吉伯臉上滿是惱怒的神色,這幫家夥越來越廢物了,連一群手無寸鐵的人都看不住!

“他們說……是昨天傍晚……”

“混賬!”吉伯身上蓬地湧出了土黃色的光焰,身後的桌椅被這光焰一沖,瞬間便炸了開來,營帳裏到處都是飛濺的碎木片。

“昨天跑掉的為什麽今天才報?”

“大人,他們都被打昏過去了,今天早上才陸陸續續有人醒過來……”

“廢物!都是廢物!”吉伯怒吼著道:“我就是派幾十頭豬去看著王後,被宰了之前好歹也能叫兩聲!他們十幾個職業者,連個報信兒的人都跑不出來嗎?”

侍衛被澆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承受著吉伯的狂風暴雨,在他稍稍冷靜下來之後低聲道:

“昨天傍晚的時候,夫人她去過那邊……”

吉伯面色一滯,隨後勃然大怒。

他取下了掛在營帳內的長劍,一把推開報信的侍衛出了營帳,向遠處一座稍小些的紅色帳篷沖了過去,擡手一劍就把支撐營帳的門柱斬成了兩截。

“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真當我不敢殺了你嗎?”

失去了門柱的營帳稀裏嘩啦地倒下了一大半,垂落的大紅色苫布下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尖叫聲。

“吉伯!你個老東西失心瘋了嗎?大早上的來我這兒撒什麽潑?”

一道刺耳的裂帛聲響起,披散著頭發的侯爵夫人扯開了厚重的苫布,裹著毯子沖了出來。

一對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令人艷羨的身材展露無疑,身上的毯子靠兩枚呼之欲出的巨物撐著,才勉強沒有落下去。

吉伯瞪著眼睛,二話不說便揮劍砍了過去,土黃色的焰光加持下,這一劍直接把倒塌的營帳徹底撕了開來。

“你幹了什麽心裏不清楚嗎?你把那個女人放了,我還憑什麽去坐那個位置?”

侯爵夫人撇了撇嘴,白凈的拳頭迎了上去,硬生生地鑿散了恐怖的劍芒。

“廢物,想當大酋長就要靠拳頭!靠女人算什麽本事?”

吉伯被這句胡攪蠻纏的話氣得青筋亂冒。

“你個蠢貨!這裏是法蘭!不是你那茹毛飲血的草原,你當法蘭的國王是你們的大酋長嗎?想做就能做?”

“呵呵,說到底還不是你廢物,要是能把反對你的人都打服,那破椅子還有人敢和你搶?”

“我懶得跟你說!”吉伯惱火萬分地咆哮道:“你這個……你是什麽人!”

營帳的破片裏伸出了一只汗毛濃密的胳膊,用力扯了兩下後,苫布下面鉆出了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晚的漢斯。

他狼狽地扯下一塊布圍在腰間,擋住了自己的要害。在羞愧地看了吉伯一眼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然而一陣微風拂過,大胡子表弟被人一把摟了回來。

“別!放開我,啊~”

比他還要高半頭的侯爵夫人得意地笑了笑,低頭在掙紮著的漢斯臉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紅艷艷的印記,而這樣的印記在他身上最少還有幾十個。

“他是什麽人關你屁事!我們當初都說好了,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老娘不在乎,但是你也少來管我!”

“混賬!”吉伯氣得火冒三丈,幾次想直接把那個野男人砍死,但還是沒能下手。這時他突然看到了那熟悉的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