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一生一代一雙人

“那又如何?”溫潤奇怪的道:“皇上是年富力強的中年人,又不是弱冠之齡的少年人,他有自己的想法,皇後不止是皇後,更是皇上的妻子,如果皇上不想娶妻,那就永遠只有皇後娘娘一位妻子,不娶就不娶唄!強扭的瓜不甜,兒子女兒都有了,後宮還有那麽多美人,立什麽後啊?要是想管後宮,哪個女人不能管?管不好換人就是了,皇上又不是離不開媳婦兒的人。”

“頭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二婚了,還是從己的好。”呂山長慢悠悠的道:“再說了,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說得再好,也得皇上點頭啊。”

皇帝娶媳婦兒,從來不是娶的什麽心愛之人,而且全都是先婚後愛。

娶的是媳婦兒娘家的人脈關系,寵愛也是看的媳婦兒娘家是否值得皇帝去寵愛,還有媳婦兒本身,值不值得皇帝看重,托付後宮……最後才是看臉蛋兒,看身材。

朝臣們要求立後,也不是看的什麽皇上的真愛,看的是繼後能不能掌握後宮,能不能生一個或者幾個皇子,為皇家開枝散葉,同時也要有個預備役,萬一皇太子那什麽了,好歹有第二選擇啊。

正如溫潤他們說的那樣,皇帝年富力強,未必不能再有第二個皇子出生,那個時候,皇太子就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自古從龍之功最有賺頭……。

“話不是這麽說,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可是這一年來,後宮也沒亂了分寸。”

大家都各抒己見,吃個飯都不消停,最後吃了飯,還沒等消化呢,一個個就站了隊,有的支持,就是蘭道吉他們一夥人;有的反對,就是溫潤他們;還有的沒意見,中立的,就是金大雅了。

溫潤他們隨著鬧騰,實際上一直防著那三個人再次使壞。

這次聚會讓溫潤很不高興,本來好好的,突然來了三個攪局的,真晦氣。

更晦氣的是,他們為什麽要討論皇帝二婚的事兒啊?

最後也不知道金大雅是怎麽想的,他提議大家為紀念皇後,提一首詩詞出來!

這是強行將話題掰了回來,看的蘭道吉跟褚道新、孟道友三個人嘴角直抽抽。

呂山長跟許攸倒是很快就寫了紀念皇後的詩詞,可也只是平常而已,他們對這種事情,也不感興趣。

其他人倒是興致勃勃。

可就因為呂山長跟許攸沒有表現太突出,被褚道新抓住了把柄似的,對著還沒寫的溫潤一臉的嘚瑟樣兒:“看來江南才子也不過如此嘛,這寫的也平常。就是不知道,被皇上親口贊譽的溫雅士,能不能寫出來好句子了。”

他的嗓門兒還挺大,很多人都聽見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金大雅簡直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讓這三個小混蛋上來了。

“無所謂。”溫潤攔住了要發火的金大雅:“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情深意重,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別忘了,我家那位是跟著皇上從南到北一起走過來的,想當年……。”

這一想當年,可就有話說了。

從皇後娘娘還是皇子妃的時候,遠赴千裏之外與皇上團聚,路上在永清府生了小皇子,在軍營裏頭生了二公主。

跟皇上在軍營裏頭好幾年,相夫教子,不離不棄。

溫潤以前演講過啊!

這點煽情的手段還是有的,相比起來,那三個人帶節奏的手段太低級了。

甚至溫潤在講到高、潮的時候,揮毫潑墨,寫下了一首詞: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要說紀念亡妻的詩詞,溫潤覺得,明清之時,誰也不如納蘭容若的這首《畫堂春·一生一世一雙人》寫得好。

想當年,多少小姑娘,讀了這首詩詞而落淚?

雖然納蘭容若沒有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地步,實際上這家夥娶了三房媳婦兒,還養了一個外宅的紅顏知己。

可他就是有才華啊!

“一生一世一雙人……?”金大雅眼睛都看直了。

“好!”第一個叫好的就是張大虎這家夥,他激動地滿臉通紅:“這才叫詩詞,你們寫的都是什麽玩意兒?狗屁不通!”

他把所有人都貶低了一遍,自己激動地拿著溫潤剛寫好的那張紙不撒手:“簡簡單單幾句話,道明了皇上的一片深情,據說皇後急症發作,皇上恨不得一身相代,可惜,症狀太急了,藥湯沒等熬好就……。”

溫潤覺得可能是急性病症,加上急性發作。

那個時候,除非是立刻就拍片做手術,叫救護車,否則還真是有點來不及。

雖然皇宮裏頭有不少禦醫太醫的,可他們肯定不敢隨便給皇後下藥方子,聽陸通神醫提過,想在宮裏頭安然無恙的活著,這醫者就需要多個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