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再來

◎怎得這般不中用◎

第二日, 昭虞睜眼看到江硯白的第一眼便是:“劉大夫怎麽說?”

江硯白拄著頭正看著她,聞言回道:“他說一年不能做那事。”

昭虞嘴唇微張:“那多難受?”

江硯白贊同地點頭:“確實,可他說會傷著孩子。”

兩人別別扭扭地同時嘆了口氣。

江硯白擡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又笑道:“劉大夫說,個把月才能把出喜脈,這個月……可以。”

此話落地兩人對視一眼,剛綁起來的帳子瞬間落下。

這個月既無礙,那……

不便多說。

銀穗等人邊等他們, 邊隨著附近的牧民瘋玩, 直到烈日當空才見兩人出帳包。

金穗忙迎上去, 剛想問昭虞是否要用膳, 便瞧見江硯白圈著昭虞的腰, 緊張兮兮地低頭交代:“走慢些。”

金穗:?

“夫人身子不適嗎?”

昭虞疑惑地看了一眼江硯白:“走路也不行?”

江硯白抿唇:“不能跑跳。”

昭虞點頭:“那我不跑。”

兩人自說自話, 幾個丫頭齊齊圍上來:“夫人怎麽了?什麽不能跑跳?”

江硯白壓低了聲音:“近日你們伺候都驚醒些, 夫人許是有孕了。”

昭虞也一臉認真地跟著點頭。

眾丫頭:!!!

金穗立馬擡手扶著昭虞:“夫人小心, 咱們回去休息。”

紅菱紫菱也連忙跟上:“對, 回去歇息!”

唯有銀穗微微愣怔後面帶喜色, 福了一禮:“恭喜夫人, 恭喜四爺。”

江硯白矜持頷首,嘴角卻要咧到耳根子了。

等用了午膳, 江硯白又去找劉大夫後,銀穗小聲交代昭虞:“夫人, 懷有身孕時……最好不要同房……”

她上午聽到聲音了來著。

昭虞耳尖紅了紅:“劉大夫說、說這個月無礙。”

銀穗疑惑:“怎會無礙?奴婢記得當時三夫人把出喜脈時, 長公主特意交代了三爺。”

“說是月余才能把出喜脈。”

銀穗:?

“夫人這話,是還未把出喜脈?”

昭虞點頭, 捂著嘴對她小聲說:“昨夜我與江硯白都沒有吃藥。”

銀穗反應了好大一會兒, 才明白昭虞話中的意思。

她哭笑不得:“您與四爺是、是只有昨夜才沒避著?。”

昭虞抿唇, 笑著點頭。

銀穗沒忍住笑出聲,以前瞧著夫人又是避子丹又是湯藥的,還以為她曉得這裏頭的事,現下看著竟是……

她湊近了些,倒也不避諱:“奴婢看夫人如今這般,似是想要孩子的,只是這孩子的事……只一回,說不準懷不上,要、要……”

昭虞聽懂了她的話,面上閃過茫然。

一回還不行?

可是晚玉當時便是一回就有了的。

她想著一陣緊張:“我與江硯白身子都調理好了,健壯得很。”

銀穗忙點頭:“奴婢知道您和四爺身子無礙,只是這種事不好說的,多、多來幾次定是把握大些。”

接著她又委婉教了些技巧,昭虞若有所思地緩緩點頭,片刻交代道:“去將四爺叫回來。”

銀穗:……

夫人倒是頗會對症下藥。

等江硯白急匆匆回來,擡眼便瞧見昭虞躺在榻上。

他眉頭一皺:“可是哪裏不適?”

昭虞伸出指尖勾了勾:“你來。”

江硯白不疑有他,忙擡腳上前:“不舒服?”

昭虞一把將他撈到榻上:“銀穗說,一回不一定有,咱們……嗯?”

江硯白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即嘴角微抽:“做了一上午。”

“怕是不夠。”

“要幾次才好?”

“這個倒是不曉得,銀穗說越多越好。”

江硯白咽了下口水:“那再來?”

“再來!”

二人在榻上踉踉蹌蹌,絲毫不覺得大老遠跑到草原來卻做這档子事有什麽不對。

轉眼過去了大半月,劉大夫再來把脈時仍舊搖頭。

昭虞看向江硯白的眼神帶了絲懷疑,是不是江硯白吃藥吃壞了?怎得這般不中用?

江硯白:……

他摸了摸鼻子,走到昭虞身邊坐下:“還未到一個月呢,定是劉大夫瞧不出來!”

昭虞皺了皺鼻子:“他是娘親自挑出來,師從章太醫。”

江硯白這陣子倒是補了不少課,捏了捏她的手:“咱們又不著急,沒來就沒來,叫我說倒是好事,來了這麽久都沒好好出去瞧過,今日咱不在帳包裏拘著,帶你去跑馬?”

昭虞猶豫:“若是有了……”

“跑慢些?”

她眉心帶了絲期待:“只跑兩圈?”

江硯白失笑:“走。”

如今草原花草齊放,端的是美不勝收,昭虞這才發現,她好像在帳包裏呆了好久。

江硯白圈著她的腰微微催動駿馬,彎腰摘了朵花插到昭虞鬢邊。

不是什麽名貴的花,放眼瞧去隨處可見,可他就覺得這花戴在昭虞耳邊便美得叫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