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風流事

◎【一更】◎

江硯白:!!!

“對不住都怪我, 我手勁兒太大了……”

昭虞聞言哭得更傷心了,江硯白這個夯貨認錯這麽快,自己還怎麽罵他啊?

不能罵他, 那自己這口氣可怎麽出!

燭火躍上美人臉頰,將淚珠映的猶如閃光珍珠。

江硯白抱著她坐在一旁,擡手給她順氣,一臉疼惜:“昭昭乖,都是我不好, 你若生氣打我就是, 再哭該嗓子疼了。”

昭虞聞言才不客氣, 一拳擂到他胸口。

江硯白下午汙蔑她, 活該受她一拳!

江硯白悶哼一聲, 依舊抱著她不松手。

他如今腸子都快悔青了, 懊惱下午自作聰明與昭虞說那些話。

兩人如今都成親了他竟還不滿足, 昭昭說什麽自己順著就是了, 非要哄著叫她承認心意。

現在好了, 將人逼得哭成這般。

他不住地低聲哄道:“是我該死, 不該與你說那些, 以後再不說了,昭昭莫哭……”

昭虞哭著哭著嫌丟人, 抹了抹淚嘴硬道:“是你給我捏疼了我才哭的。”

“是是是,怪我手勁兒大, 明個幹脆將手打斷算了, 好昭昭原諒我一回?”

昭虞心裏委屈,暗罵自己沒出息, 江硯白一這麽說她竟就想不追究了。

她沉默了片刻, 抽泣聲漸消:“我沒有喜歡你。”

聲音低了又低, 像是怕江硯白聽到,又怕他聽不到。

江硯白嘴角清淺地勾起,貼著她的臉頰輕聲應下:“好,昭昭不必喜歡我……”

他已曉得她的心意。

他的小姑娘嘴硬極了,其實在她知曉自己的身份後還願嫁給他時,他就該明白的。

至於這份心意昭昭自己曉不曉得,認不認,都不重要了。

本不該逼她。

江硯白的大掌在她背後拍著,節奏輕緩如搖籃曲。

耳鬢廝磨呼吸交錯,江硯白又在她耳邊道了句:“只要昭昭莫忘了我心悅你就好。”

他說得緩慢而鄭重,像是在做什麽什麽虔誠的禱告,每一個呼吸都在提醒她要牢牢記住這一點。

昭虞睫毛閃了閃,沒說話,手卻悄悄纏上了江硯白的腰。

江硯白眸裏多了絲笑,在她耳側吻了吻,略顯纏綿。

兩人就這麽在椅子上坐著,正巧面前就是敞開的窗子,十五六的日子月兒正圓,灑下一片銀紗,讓這情意纏綿的屋子更添朦朧。

哭了一遭,第二天,昭虞的眼果不其然腫了起來。

江硯白拿著熱巾子給她敷面,淺聲安慰:“別擔心,一會兒就看不出來了。”

昭虞拿著小銅鏡左看右看,擡頭瞄了他一眼:“我們回京吧?”

“嗯?不想待了?”

昭虞點頭,她想去瞧瞧晚玉。

江硯白頷首:“好,我們搬回宜園?”

宜園湖裏種的荷花都開了,想必昭昭住在宜園也更自在些。

昭虞搖頭:“便在府裏住吧,過陣子再搬。”

昭虞抿唇,她還要去找大嫂問些東西,府裏方便。

江硯白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好。”

眾人說著便定下了第二日回京,出來玩了七八日,倒也算盡興。

臨走前昭虞特意帶著幾個娃娃去網了幾條小魚兒,不僅二郎有,三郎四郎甚至是剛會走的五郎都分到了一條,公平公正,誰都不羨慕誰。

江栩安得了魚,拉著江硯白溜到一旁教育道:“小叔,你看小嬸嬸對我們多好,你可不能再欺負她了。”

江硯白:……

他自不會與江栩安坐下詳談他和昭虞之間的事,只點頭道:“我曉得了。”

江栩安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真讓人不省心,再有下回我可不幫你哄了。”

江硯白失笑,拱了拱手:“這次勞煩二郎,小叔在此謝過了。”

江栩安耳尖紅了紅,但還是規矩地回了一禮:“小叔客氣。”

眾人在馬車前看著他們叔侄倆你拜拜我,我拜拜你的不由笑出聲,府裏頭也就江硯白會和小輩兒這般玩鬧了。

回了江府時不過午後,昭虞午睡了一會,醒後睡眼惺忪地坐在榻邊發了會呆,而後朝江硯白招了招手。

江硯白擱下筆走到榻前輕笑:“怎麽了?”

“我想吃西街王記的牛乳糕,大人幫我買來吧?”

江硯白挑眉,好久沒聽到昭虞叫他大人了:“我親自去?”

昭虞點頭:“大人買的才好吃。”

江硯白約摸著她是要做什麽,也不拆穿她,只開口問道:“去西街一來一回大概需要多久?”

“馬車半個時辰。”

江硯白失笑,連時辰都算好了:“好,那我半個時辰後回來。”

眼瞧江硯白帶著方貴出了門,昭虞立馬下榻穿鞋,抱著奔奔回頭道:“我去尋二郎玩,你們都不必跟著了。”

她面帶淺笑,江硯白太粘人了,若是不將他支走,自己怕是去哪他都會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