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此地無銀(第2/3頁)

她說罷略帶怨念地看了他一眼:“當日在揚州大人若與我道明緣由,如今倒也不必這般麻煩了……”

江硯白氣得眼前發黑胸口直疼:“什麽龍鳳,說得都是什麽鬼東西!”

“我算是明白了,你哪裏是沒心沒肺,你根本就是塊木頭!”江硯白原地轉了兩圈,喘了口粗氣冷靜下來,“昭虞,且不說身份,我求你先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只問你,就單我這個人,你願不願嫁?”

昭虞上下瞄了瞄他:“我腦子好使,忘不了……”

江硯白:……

他氣極反笑,伸手箍緊她的腰俯身狠狠吻下去,兩人瞬間呼吸交纏。

再讓她說下去,他怕是會被氣死。

直到昭虞身子發軟,有些喘不上氣,江硯白才放開她低聲呢喃:“昭昭,我想娶你,不是因著族規。而是我很喜歡你這個人,明白了嗎?”

怕她再語出驚人,江硯白頓了頓又加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心悅你——不止在那事上。”

昭虞被吻得有些頭暈,聞言呆愣的“啊”了一聲:“可是……”

江硯白豎起耳朵,等著她下面的話。

昭虞輕輕擡腿,不知在哪蹭了蹭,江硯白瞬間渾身僵住。

“可是,小四郎好像不同意大人的說法。”

此地無銀三百兩,江硯白說得好聽,分明就是饞她的身子!

江硯白:……

江硯白氣勢弱了些,耳尖微紅:“還不是你早起撩撥我……這事且先不提,我方才說的你可聽清了?”

昭虞:“大人說的什麽?”

江硯白極有耐心地又說了一遍。

昭虞認真的聽完,緩緩點頭:“聽到了。”

江硯白說他心悅自己。

昭虞在風月樓見過太多男人的誓言,他們摟著姐姐們時,如有違誓天打雷劈這種話張口就來,可一夜風流後,能再記起這話的人幾乎沒有。

但很奇怪,方才江硯白這樣講,又沒那麽讓人討厭。

或許是因為江硯白語氣太溫柔,又或許是他說得太認真。

她低頭細細思索,似是在考慮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那我們先將親事定下來?”江硯白滿血復活,“如今到過年不足半月,成親來不及,但定親卻……”

昭虞擡手制止他下面的話:“大人稍等,便是您不嫌棄我的出身,那您府上的親人呢?大人的母親是當朝長公主,各位嫂嫂也皆是高門貴女,我若進府豈不是讓她們蒙羞?”

“大人若真喜歡我的身……若真喜歡我,我便不回揚州,日後還留在宜園就是,只是成親一事莫要再提,想必若是我主動請求不入府,江大將軍和長公主應當也不會真的打死您。”

江硯白聽她這麽說眼裏的笑似要溢出來,面上閃過一抹得意,牽著人朝外走:“昭昭的擔憂,實在多余。”

能說出留下來的話,這塊實心木頭,終究是裂了條縫不是。

宴上多是女眷,只有少數公子被安排在外圍。

兩人一來便引來了大數人的目光。

昭虞掙著手不讓江硯白牽:“大人,有外人在……”

江硯白的手硬如鐵環,聞言揚起一抹笑:“我都不怕,昭昭擔心什麽?”

昭虞瞬間泄了力氣,罷了,隨他去,反正這裏認識她的又沒幾個,旁人議論的終歸還是江硯白。

“昭姐姐!”江栩安跑得小臉通紅,兩三步躥過來抱住昭虞的手臂,“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麽來得這麽晚?”

昭虞笑起來,順勢甩開江硯白的手揉了揉江栩安的頭,“有些事耽誤了,你風寒可好了?”

江硯白說江栩安得了風寒,所以才好一陣子沒去宜園。

江栩安撓頭:“我沒有得風寒呀。”

江硯白:……

他“嘖”了一聲扯開話題:“柳姑娘在前面,昭昭可要與她敘舊?”

昭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帶著江栩安朝柳嫻走去。

江硯白立在原地,下人忙遞來一杯熱酒。

林瀚見狀湊近:“你膽子不小。”

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江硯白舉了舉酒杯,隨後一飲而盡:“提前祝你新婚。”

兩人婚期定在臘月二十八,只剩十來日了。

林瀚聞言舉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多謝,也祝你……心想事成。”

“哈哈哈……”江硯白這會兒心情極好,目光黏在昭虞身上片刻不移,“借你吉言。”

昭虞和柳嫻坐在一處說笑,江栩安就乖乖站在她一側,送完茶遞糕點,一副殷勤的模樣。

眾貴女都不約而同地去瞧昭虞,有些眼尖的人早已認出了她。

“這位便是當日遊船時……”

“就是她,這張臉讓人見之難忘,不會認錯的。”

“長公主竟、竟邀了她來?”

“別說了,嘉陽郡主來了。”

作者有話說:

昭昭(攤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