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報(第2/2頁)

昭虞愛美,卻從不打扮的這般艷麗,她擔憂在揚州說的那些話江硯白介意,所以他讓她心安後,她便也真心伺候,甚至不惜使出些自己並不愛的手段來取悅他。

她以為他江硯白只是貪圖美色,所以回報的直白又熱情,如生意一般你來我往,不摻情意。

她不愛他,且毫不掩飾。

這般肆意到堪稱光明正大的昭虞就像攔路搶親的女土匪,江硯白仿佛看見她得意的對自己笑:“誰帶的聘禮多,老子就跟誰走!”

跟他回京,不過是因為他相較於其他人更能護她周全罷了。

江硯白垂眸看著她的睡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在前朝口若懸河可斥退敵國使者的江四郎,如今卻滿胸挫敗,能做的只是將人摟的更緊些。

他想,昭虞或許真的是他的劫數。

因為即便如此,他還是甘之如飴且渴.望更甚。

接下來半個月,昭虞都沒有出門,便是連宜園都沒有肆意逛,實在無聊了就在昭華院四周轉轉,乖順的過分。

金穗立在一旁看昭虞作畫,一團團菊花燦爛絢麗,條條花絲分明,瞧著跟真的一樣,她也見過江硯白的畫,對比之下竟說不出誰畫的更好。

“姑娘畫的真好看。”

昭虞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困的眼角一滴淚滑:“那便送你了。”

金穗張大了嘴:“送我?”

昭虞擱下筆,對著畫紙輕輕吹了吹笑道:“我留著也沒用。”

她雖這樣說,金穗卻不敢私藏,不過一個時辰,這畫便送到了江硯白手裏。

方福原是在江硯白身邊伺候,昭虞進京後便一直留在了宜園,他雙手捧著畫卷,笑的燦爛:“四爺,這是姑娘畫的。”

今日初八,是江府每月設家宴的日子,江硯白用過午膳便回了江府,心下有些遺憾錯過了她作畫。

江硯白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道:“這是畫了什麽?”

方福:“園中菊花開得好,姑娘有興致便畫了下來。”

江硯白點頭打開畫卷:“我瞧那株千絲卷開的不錯,想必是……”

他突然住了嘴,眸中閃過一絲錯愕,仔細看了半晌突然失笑,喃喃道:“倒是……不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