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做外室(第2/3頁)

約莫半個時辰,江硯白又變成了那個矜貴雅步的江四郎。

昭虞太陽曬得好好的被抱進了屋子,雖不滿但也懶得再動彈,便叫金穗開了窗,清風拂過倒也讓人昏昏欲睡。

江硯白回來時便見她睡得面色淡紅,墨發鋪在身側映的皮膚更是雪白如玉,他站在榻邊看了片刻,掀起錦被鉆進被窩,怕碰著傷口便不敢將人摟進懷裏,只緊緊貼著昭虞。

一路奔襲,如今瞧見人沒事江硯白才算真的松了口氣,不過兩息時間便沉沉睡去。

聽著耳邊的呼吸,昭虞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裏滿是不解。

昨日金穗還跟她說大人回京了,怎的會突然出現在揚州,還這般狼狽?

她不敢往自己身上想,只當是江硯白又得了什麽差事才匆匆趕來,瞧這模樣便知那差事定然很重要。

昭虞咂咂嘴,江硯白走後她確實覺得有些可惜,旁的不說,只說江硯白的皮相和功夫她便有些舍不得,當日她沒說謊,歡愉之事她確實也喜歡。

花樓裏教出來的姑娘,處事想法與旁人不同,如今她得了自由,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昭虞側頭看了看江硯白,暗想也不知江硯白會在揚州待幾天,若是只待個兩三天,她的傷估計不會好全,若是待久一些,她說不準又能占些便宜。

江硯白一覺睡到晚飯後,醒來時眼中血絲已退了些,瞧著精氣神也恢復了不少。

昭虞見狀開口:“大人醒了?可要用飯?”

江硯白點頭:“你可用過了?”

昭虞:“用過了。”

江硯白吃飯時慢條斯理,通身的教養讓昭虞開了眼界,她便一直盯著瞧。

江硯白被看的有些別扭,開口:“瞧什麽呢?”

昭虞不答反問:“大人在揚州待多久?”

江硯白吃飯時不愛說話,便擱下筷子回她:“待你傷好。”

昭虞一喜,果然大人也有那個心思。

江硯白見她開心,語氣輕柔了些:“介時你隨我回京。”

他說的篤定,沒有征求她意願的意思。

昭虞抿唇,她如今住在這裏是因為受傷無處可去,待傷好了這兒便住不得了,原就想著另尋住處,還要尋個遠遠的地方,省得她看到那人就惡心。

可兩人之前想法不一,如今江硯白又提起,可是同意了?

擡眸時正巧江硯白也向她看來,昭虞心中一動,啟唇:“外室……”

江硯白正色:“正室如何?”

昭虞搖扇的手怔住,隨後淺笑:“正室不好,只做外室。”

這幾日無聊金穗便給她講了江硯白的家世,那般名門顯赫自然是要顧忌臉面的。她並非不諳世事,兩人身份懸殊,納為妾她不願,娶進門又太荒謬,她只是想找個人依靠罷了,並不是非他不可,何必叫他難做。

她說的真心誠意:“大人清譽重要,此事便算了吧。”

江硯白一窒:“那你有何打算?”

昭虞撫了撫臉頰,這張被姐姐們誇到大的臉離了花樓倒成了錯了。

她思索片刻,約摸著江硯白是指望不上了,便不大顧忌:“我聽說新上任的知州有個兒子,今年不過二十來歲,我若不要名分只求庇佑,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

只求那新知州的兒子俊一些,便是比不上江硯白也莫要差得太遠,不然她怕自己下不去口。

“外室也可!”江硯白氣的肝顫,一個字也聽不下去,“隨我回京,做我的外室!”

上任知州才被抓多久,她竟連新知州的兒子都打聽到了!

先把人拐回去,剩下的日後再說。

昭虞聞言笑起來,她穿的素凈頭上也只有一根木釵,卻絲毫不掩明艷,燭火映襯下更是讓江硯白心下悸動。

“那我便隨大人回京。”她放下手中團扇,眸中閃過靈動,“大人放心,我定不給您添麻煩,也不叫旁人知曉您養了外室。”

聽她說話江硯白怒氣忽上忽下,但顧忌昭虞有傷在身又不忍沖她發火,只能無奈拿起筷子,低聲道:“無妨。”

一旁伺候的金穗僵住,四爺……真要養外室?

她側目看向昭虞,行走坐臥皆美的讓人不敢直視,心中又有些理解了,莫說四爺,便是她也願意為了姑娘這般。

只是,府中的主子們會答應嗎?

金穗心事重重,看向昭虞的目光多了一絲憐惜,姑娘美則美矣,腦袋卻是有些不靈光的,四爺連正室都允了姑娘卻不應,能入府又為何要做外室呢?

待江硯白用過晚飯,金穗退下後昭虞才又開口:“還未謝大人留下人保護我,若不是他們,我怕是命都沒了。”

江硯白坐在榻邊捏著她的手,還為著她方才的話不高興:“若他們真頂用,便不該叫你受傷。”

昭虞仰起頭吐氣如蘭,江硯白脖頸間微微發癢,低頭看她時手掌在她臀上輕拍:“老實些,莫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