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秋宮月的試探

秋宮月盯著許誠消失的背影,眼神冷冽。

滅口的念頭不停在她腦海中盤旋。

根據刺客守則,一旦身份暴露,就必須將知情者都滅口,否則極容易留下隱患,連組織也不會再信任你。

但回想起這半年來許誠的行為舉止,秋宮月又有些不確定。

換做組織裏別的殺手,只要有一絲懷疑,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可秋宮月卻不願意在沒有證據下就殺死一個無關者,而內心中也不太希望失去這個據點。

她以前獨居過,也跟其他人合租過,可過分的美貌總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騷擾,癡漢尾行,鄰居半夜敲門這種事不知碰過多少次。

唯有在許誠這裏才能安心住上半年,因為這房東是個老實人,從來不會打擾她。

“找機會再試探一下吧。”

秋宮月將滅口的沖動壓下,轉身回房,在門後重新布置好陷阱,目光落在手裏的快遞。

她住在這裏,連組織都不知道,唯一的知情者,是同為殺手的朋友——伊藤梨香。

兩人從小一起接受訓練,情同姐妹,是可以將生死交付給對方的關系。

之前在社交軟件上交流的時候,秋宮月就將自己現在的住址告訴過伊藤梨香。

知道她是殺手,還知道她現在的住址,也只有伊藤梨香了。

可梨香之前還說要去執行一個隱秘任務,怎麽還會寄快遞過來?

帶著疑惑,秋宮月將快遞放在地上,然後從行李中拿出一個防毒面具戴上,還將桌子提在手上當盾牌,最後才捏著一把細長的刀子,小心翼翼割開快遞。

作為一名殺手,謹慎是基本功,冒名送裝有劇毒物或者爆炸物的快遞,可是一種很常見的暗殺手段。

如果不是確認這個快遞的重量很輕微,秋宮月肯定不會在房間裏打開,而且找個能夠躲避爆炸的開闊地形。

伴隨著細微的聲響,快遞被鋒利的刀刃輕松割開。

用刀尖挑開紙盒,裏面靜靜躺著一朵已經幹枯的花朵。

“花?”

秋宮月細眉微蹙,不明所以。

她和伊藤梨香是姐妹,也是損友和死黨,唯獨不是女酮,不會特意送花給彼此。

確定這朵幹枯的花沒有毒之後,秋宮月才拿起來仔細辨認,很快就認出這朵花是紫羅蘭。

她掏出手機,想要發消息給伊藤梨香,詢問對方給自己送一朵幹枯的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們的感情已經枯萎?

手指剛剛觸碰到屏幕就停下了。

她忽然意識到,伊藤梨香如果有什麽事情,完全可以通過網絡跟自己溝通,沒必要用寄快遞這種麻煩的方式。

既然這麽做了,就意味著直接溝通可能有風險。

秋宮月沒有發消息,而是直接打伊藤梨香的私人手機,結果是關機——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殺手的私人手機會持續關機。

秋宮月心裏隱隱有些不太妙的預感,但她根本不知道伊藤梨香在哪,什麽也做不了。

她只好將這朵枯萎的紫羅蘭小心保存起來,等回組織再找機會打聽一下。

……

雖然得到了金手指,但許誠還是毅然決定擺脫以前那種混吃等死的廢物狀態,給自己制定了鍛煉身體的計劃——俯臥撐100次,仰臥起坐100次,深蹲100次,擡杠100次,每天10千米長跑。

雖然使用任務點就可以增強生命,但如果自己通過鍛煉來增強生命,那不就意味著白嫖了1點任務點?

雄心勃勃制定了計劃後,許誠馬上投入到鍛煉中,花十分鐘做完三十個俯臥撐。

然後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直喘氣。

太久沒運動,驟然火力全開,才動幾下就軟了。

“難道我的毅力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許誠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強忍著手腳的酸痛,從床上趴下來。

人生中,有時候如果不拼一下,怎麽就認為自己做不到呢?

他重新做了幾下俯臥撐,然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拼完了,果然還是做不到。

“算了,循環漸進吧,不要一上來就挑戰那麽高難度。”

許誠只能修改一下鍛煉計劃,先習慣性運動一段時間,再慢慢增加次數,他還有十幾年的壽命,不著急。

中午,一臉疲倦的許誠從房間裏出來,鉆進廚房內,用剩下的食材給自己隨便整了頓簡單的午餐,端到客廳的茶幾上開吃。

就在他一邊吃,一邊玩手機時,忽然聽到開門聲,秋宮月從自己的房間中走出來。

就在許誠以為她又要出門時,就看到她緩步走到客廳,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許誠的對面,從身後掏出一本厚厚的名著,姿態優雅的看起來。

許誠咬斷嘴裏的面條,疑惑道:“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