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傾傾醒來,丟下去喂鯊魚

辜徽言從來都沒有這麽生氣過。

司扶傾在救人,竟然有人在背後想要她的命。

甚至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她救過的人之一。

簡直是狼心狗肺!

救援隊長點頭,立刻去查看節目組所在的兩條船只。

因為要保證全方位拍攝,不僅僅是攝影團隊,還有一些定向攝像頭在船上綁著,或許能發現什麽蹤跡。

“證人那邊我親自跑一趟。”辜徽言坐不住,“當時在那條船上的人都有誰?我要一個一個問。”

風南淮收了思緒:“辜老,這邊請。”

江水寒笑了笑:“我也去一趟吧。”

幾人都離開。

中年人松了口氣,他雙手合十,開始祈禱司扶傾一定不要有事。

畢竟謝硯秋那個脾氣……

中年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難怪少爺一得空就跑格萊恩去了,可能也就只有雲先生能接受主座的脾氣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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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搜救機停在了一家私人酒店。

神醫盟的人已經在等候了。

得知是郁夕珩的命令,八百年都沒怎麽下山的太上長老都跑來了。

再三檢查之後,太上長老才確定的確是很普通的發燒。

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取了最好的藥,又給司扶傾紮了幾針後,這才起身。

“郁先生不必擔心。”太上長老抱拳,“這位姑娘她的體魄不是一般的強,只是受驚,需要好好安神即可。”

郁夕珩沒說話。

太上長老很有眼色,退了出去。

郁夕珩沉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她唇上回了些血色,但面龐還很蒼白。

他低聲:“受驚麽……”

司扶傾的膽子有多大,他又不是不清楚。

到底是看到了什麽,能受驚到驚出病來。

郁夕珩拿起一條幹凈的毛巾,擦掉她額頭上沁出來的汗珠,覺察到她很不安。

他頓了下,握住了她的手。

司扶傾在做夢。

夢裏她回到了很久之前,永恒四人組還在的時候。

那時她接下師門的任務,易了容,以雲瀾的名字闖入格萊恩,拍完了第一部 電影。

“姐姐!”她抱著夜挽瀾的胳膊,“姐姐,我拍了一部電影,入圍了格萊恩,要拿影後了。”

夜挽瀾笑:“你怎麽這麽厲害,演戲都會。”

“我用的是姐姐你的名字。”她神采飛揚,“這樣就相當於我們兩個人都獲獎了,姐姐,你到時候要來台下看我。”

師門裏師兄弟姐妹大多不會以真名來稱呼,甚至連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誰排第幾就以幾稱呼。

除了身為慕斯頓公爵的六師兄身份在那裏擺著,想不知道也難。

哪怕是和她關系最鐵的二師兄和三師姐,也都只叫她小九。

只有在夜挽瀾、鹿清檸和玉回雪面前,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然而,等她站在格萊恩的頒獎台上的時候,夜挽瀾已經看不到了。

對於夜挽瀾來講,時間永遠停留在了她二十一歲那一年。

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麽變成了一張灰白的照片。

而她現在連掃墓都做不到。

“姐姐……”司扶傾眉擰在了一起,身子顫了起來。

不僅如此,床在顫,櫃子在顫,連地面都在顫。

郁夕珩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變化。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進化者力量暴走。

郁夕珩俯下身,手落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冷靜,我在,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先冷靜下來,好嗎?”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夢魘,破開烏雲。

逐漸的,司扶傾慢慢地平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靜了有幾秒,她睜開眼,眨了眨,發現自己在一個淺藍色的臥室裏。

“老板?”司扶傾揉了揉腦袋,看到男人的第一時間,說話第一次沒經過大腦,“你能不能不要扣我工資。”

郁夕珩也第一次被氣笑了,他站起來,稍稍垂眸看著他,神色冷淡了些:“我看你現在才是有些不清醒了。”

司扶傾:“老板,你等我找個借口狡辯一下。”

話剛說完,司扶傾:“……”

不是,她在說什麽?

郁夕珩起身,去旁邊的桌子拿了碗,裏面是剛煮好的中藥:“喝藥。”

司扶傾聞到了很重的中藥味,她轉過頭,很不樂意:“苦。”

可下一秒,她的頭就被掰了過來。

郁夕珩的一只手按在她的腦後,聲音淡淡:“喝完吃糖。”

這不是他以前會用的力度,可以說是強制性。

司扶傾估算了一下她現在的體力,然後從善如流地一口將藥悶了:“糖呢?”

郁夕珩嘆氣,伸出手,打開掌心。